低声说：“妈，我不想你走。”
河面晃得更厉害，一个更大的光点浮上来。
这次，画面清晰了些——母亲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盏灯。
她看着灯，低声说：“瑾瑾，妈妈错了。
我不该留这盏灯，可我舍不得你。”
她顿了顿，眼泪掉下来，“别来找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苏瑾愣住了，眼泪滴在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
她伸手想碰，可画面散了。
她跪在流边，手撑着地面，眼泪滴在石板上。
她听见陆泽的声音：“你看到够了吗？”
她抬头，眼里满是水光：“不够。
我得知道更多。”
陆泽皱了皱眉，低头看看她手里的灯：“火苗快灭了，你得回去。”
“我不走。”
她咬咬牙，站起来，“我得弄清楚。”
“你不能留。”
陆泽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容置疑，“你在这儿越久，现实里的你就越虚弱。”
苏瑾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试过。”
她愣住了，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你试过？
什么意思？”
陆泽没急着回答，转身看向灯塔。
他的背影有点僵，像在压着什么。
他低声说：“我也是活人，可我留在这儿，太久了。”
苏瑾的心猛地一跳。
她盯着他，试探着问：“你是说……你回不去？”
“不是回不去。”
他转头看她，眼里多了点苦涩，“是我不想走。”
她愣住了，还想再问，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笑，像风声，又像人声。
她转头一看，那个黑袍身影又出现了。
影站在不远处，歪了歪头，像在打量她。
它的声音冷得像冰：“又来了？
你还挺执着。”
苏瑾心一紧，退到陆泽旁边。
她低声问：“它又来干嘛？”
“警告你。”
陆泽的声音平静，可眼里多了点警惕，“它不喜欢活人留在这儿。”
影飘近几步，停在她面前，声音刺耳：“你的灯快灭了，走吧。
别逼我动手。”
“我不走。”
苏瑾咬咬牙，握紧灯，“我要找我妈。”
影笑了，像刀刮在玻璃上：“找她？
她走了。
你在这儿，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苏瑾愣住了，心猛地一缩。
她转头看陆泽：“它又说她走了，是真的？”
陆泽皱了皱眉，低声说：“她没走，只是去了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