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这么快说出“妈”这个字。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停住了。
她看着陆泽，试探着问：“你能帮我吗？”
他笑了笑，眼神温柔得像水：“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丝警惕。
“你不能停留太久。”
他指了指河面，“每盏灯都有时间，烧完了，你得回去。
不然，你就走不了。”
苏瑾愣了一下，低头看看手里的灯。
火苗跳得平稳，可她不知道它能烧多久。
她想起母亲的画，那些光影交错的场景，像在呼唤她。
她咬咬牙，点点头：“好，我答应。”
陆泽没再说话，转身往河边走：“跟我来吧。”
他们沿着河走了很久，河面越来越宽，光点越来越多，像漂浮的星星。
苏瑾看着那些光，觉得有点眼熟，像母亲画里的颜色。
她忍不住问：“这些光是什么？”
“记忆。”
陆泽的声音平静，像在讲一件平常事，“每个人的过去都会变成光，留在这儿。
你妈妈的，应该也在里面。”
苏瑾的心猛地一缩。
她停下脚步，看着河面，突然有种想跳进去的冲动。
她想看看母亲，想知道她走后留下了什么。
可她刚迈出一步，陆泽拉住她的手。
“别乱来。”
他的手很凉，像冰，像风吹过的影子，“你得慢慢找，不能直接碰。”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收回脚。
他的手松开时，她觉得掌心还有点冷。
她看着他，轻声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笑了笑，没回答。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像藏着什么。
她没追问，只是跟着他继续走。
河边的灯盏越来越多，光线交织，像一张网，把她裹在里面。
她觉得有点晕，像在梦里，又像在画里。
走了一会儿，他们停在一座小桥前。
桥下是条支流，光点更密集，像一条发光的丝带。
陆泽指着桥说：“从这儿开始，你可以试着找。
不过，别忘了时间。”
苏瑾点点头，走到桥边。
她蹲下来，盯着河面，手里的灯照出一片蓝光。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妈，你在哪儿？”
河面晃了一下，像有风吹过。
一个光点慢慢浮上来，变成了一幅模糊的画面。
她愣住了，那是她小时候，母亲抱着她，在海边画画。
母亲穿着白衬衫，头发被风吹乱，笑得温柔，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