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之桃卫寒云的女频言情小说《蓝楹之下周之桃卫寒云 全集》,由网络作家“豌豆日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刘叔,跟上前面的公交车。”司机刘叔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后座的陆飏,见他神色少有的急切,便默默地调转方向,稳稳地跟在了公交车后面。陆飏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多。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他皱了皱眉,这么晚,她怎么还在外面?公交车走走停停,钟楹最后在一个老旧的小区下了车。小区没有门禁,斑驳的墙壁和锈迹斑斑的铁门透出岁月的痕迹。但绿化很好,道路两旁都是梧桐树。陆飏远远跟在钟楹身后,脚步放得很轻,心里有些挣扎。她已经安全到小区了,自己该回去了,再跟着……这种行为很像一个变态。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钟楹忽然停下了下来。陆飏心头一紧,迅速躲到一旁的树后,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他悄悄抬头,发现钟楹依旧站在原...
《蓝楹之下周之桃卫寒云 全集》精彩片段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刘叔,跟上前面的公交车。”
司机刘叔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后座的陆飏,见他神色少有的急切,便默默地调转方向,稳稳地跟在了公交车后面。
陆飏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多。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他皱了皱眉,这么晚,她怎么还在外面?
公交车走走停停,钟楹最后在一个老旧的小区下了车。
小区没有门禁,斑驳的墙壁和锈迹斑斑的铁门透出岁月的痕迹。
但绿化很好,道路两旁都是梧桐树。
陆飏远远跟在钟楹身后,脚步放得很轻,心里有些挣扎。
她已经安全到小区了,自己该回去了,再跟着……这种行为很像一个变态。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钟楹忽然停下了下来。
陆飏心头一紧,迅速躲到一旁的树后,屏住了呼吸。
过了许久,他悄悄抬头,发现钟楹依旧站在原地,背脊挺直,一动不动。
她怎么了?陆飏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猫叫声和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陆飏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钟楹动了。
陆飏远远看着,她走向一个单元门,楼道里的灯随着她的脚步一层层亮起,他默默记下,她住在三楼。
夜风微凉,陆飏站在原地,望着三楼亮起的灯,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包裹住了。
第二天下午,陆飏逃课了。
他让刘叔开车送他到钟楹的小区。
陆飏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提前买好的捕猫器。
刘叔站在一旁,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飏哥儿,流浪猫野性大,我来吧,你在车上等着。”
陆飏笑了笑:“没事的,刘叔,难不倒我的。”
刘叔便没再多说什么,默默跟在陆飏身后,帮他提着工具。
小区里白天也很安静,梧桐树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下零丁几个聊天的老人。
陆飏轻车熟路地走到昨晚钟楹停下的地方,开始布置捕猫器。
他动作熟练,显然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刘叔在一旁帮忙,偶尔提醒他小心。
没过多久,第一只猫就被食物吸引了过来。陆飏屏住呼吸,等到猫完全进入捕猫器的范围后,迅速按下机关。猫被成功捕获,发出几声不满的叫声。
陆飏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向树荫下乘凉的老奶奶:“您知道这附近还有哪些地方有野猫出没吗?”
老奶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放下手中的蒲扇:“哎呀,小伙子,你可算问对人了!这些野猫啊,半夜里发情叫得可凶了,吵得我们这些老人家根本睡不着觉!你要是能帮忙抓走,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小区的几个角落:“那边垃圾桶旁边经常有猫,还有那边的花坛后面,晚上总能看见几只。哦对了,还有那边的车库门口,前几天我还看见几只小猫在那儿转悠呢……”
陆飏认真听着,目光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一一扫过,心里默默记下这些位置。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陆飏按照老奶奶指的位置,一个接一个地布置捕猫器。
等到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泛起橘红色的晚霞时,他已经抓到了十多只猫。
刘叔提着装满猫的箱子,跟在陆飏身后。
钟楹选择了理科,被分到高二六班,徐千越则选了文科,在隔壁五班。
齐悦因选择艺术,被分配到楼下的艺术班。
开学第一天,钟楹早早来到教室,目光在陆续进班的同学中搜寻熟悉的面孔。
就在这时,陆飏踩着铃声走进教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钟楹听着同学们小声的议论,心中不禁感慨:陆飏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因为班级离的很近,中午,钟楹依旧和徐千越一起吃饭。
两人点了一份菜,分着两个馒头,简单却满足。
吃完饭后,她们正准备回教室,却被顾明远拦住了去路。
“钟楹,我有话对你说。”他小跑过来,气喘吁吁,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徐千越很有眼色地看了顾明远一眼:“阿楹,那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她转身走开了。
原地只剩下钟楹和顾明远两人。
钟楹淡淡的问:“什么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埋怨。自从上次周一航的事情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钟楹能感觉到顾明远一直在刻意躲着自己。
顾明远刚要开口,却察觉到周围人的注视。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顾明远几乎无人不识。他不仅是老师口中的模范生,也是很多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此刻,俊男靓女站在路中间,显得格外惹眼。
钟楹甚至能听到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
“去那边吧。”钟楹指了指操场的方向。
九月份的南京,暑气还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闷热。
操场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将跑道晒得发烫。
顾明远站在操场边的树荫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他突兀地开口:“钟楹,陆飏这种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顾明远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担忧,像是被这闷热的天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钟楹停下脚步,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的莫名,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什么‘这种人’?你跟他才是一种人吧。”
顾明远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心中焦急,却又不能挑明,只能再次强调:“总之,你离他远点,别跟他走得太近。”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恳求。
钟楹敷衍地点头,目光扫过操场上零散的落叶:“好,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顾明远眼神透着一股期待:“以后,你有不明白的,或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钟楹一向同陆飏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顾明远说的也没当回事。
看着顾明远眼里泛着的真诚,心中似有松动,于是点了点头:“好,谢谢。”
钟楹也不知道自己对顾明远哪里来的“脾气”,或许是因为对他有所期待,亦或是知道他会包容自己的小性子……
顾明远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目送着钟楹离开的背影。
他低下头,看着脚下被踩碎的落叶,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
转眼间,月考的成绩公布了。
钟楹低头看着手中的成绩单,第十八名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攥紧了试卷,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暑假里大家都在默默发力,而自己因为打工落下了?还是说,自己真的更适合文科?
或许,谭日辉当初的建议并没有错。
她盯着试卷上那刺眼的分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大家的自我介绍都很简洁,大多都说一下名字的来历、家乡以及特长。
很快,轮到了齐悦和钟楹。
齐悦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齐悦,‘悦’是悦耳动听的‘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刚升任警察局局长,而我妈妈在怀着我的时候通过了司法考试。所以他们就给我取名叫‘齐悦’,寓意大家都开心。”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都被齐悦的自信明媚感染。
接着,钟楹站了起来:“我叫钟楹。我妈妈说,怀我的时候,她梦到了蓝花楹盛开,所以我就叫钟楹了……”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清雅而悠远飘满整个教室。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她。
钟楹生得一副标准的鹅蛋脸,最出彩的是那双瑞凤眼。
眼尾微微上挑,像工笔画里精心勾勒的一笔,在眼波流转间泄出几分妩媚。
她的身姿纤细却不显柔弱,站立的姿态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蓝花楹,带着少女特有的轻盈与灵动。
教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有人赞叹钟楹的名字别致,有人则偷偷打量她的容貌气质。
班主任谭日辉抬了抬眼镜,看了钟楹一眼。
紧接着,顾明远站了起来。
“我叫顾明远,明天的明,远大的远。我的爱好是书法和篮球。”
他刚站起来的时候,前排的女生们便纷纷转过头,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好奇。
“我叫冯锦泽,我的爱好是足球……”
“我叫李婉柔,我的父母是老师……”
……
最后,陆飏站了起来。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像一棵傲然屹立的松树。
“我叫陆飏,陆是大陆的陆,飏是飞扬的飏。我父母希望我既能脚踏实地,又能像风一样自由飞扬。”
他刚说完,教室里再次响起了议论声,只是这次没人敢肆无忌惮的打量。
齐悦忍不住侧过头,压低声音对钟楹说:“你觉得陆飏帅,还是顾明远帅?”
钟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眼陆飏。
他懒散的坐着,目光看向讲台的方向。
陆飏的存在就像一幅冷色调的油画,既让人感到距离,又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钟楹思忖着:“两种不同类型,顾明远看着好相处些。”
言外之意就是陆飏看起来不好相处。
陆飏的气质确实让人难以接近,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而顾明远则更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有一种让人愿意靠近的力量。
班主任安排男生去教务处搬新学期的教材,女生去领取四季的校服。
齐悦自来熟地挽起钟楹的手,两人并肩走出教室。
一路上,她们经过了许多班级,两个高挑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自然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对于这种注视和打量,钟楹早已习以为常,她更喜欢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而齐悦则完全不同,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身子挺得笔直。
她撒娇似的贴近钟楹:“跟你在一起回头率好高!钟楹你真的好漂亮,一进教室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眼睛特别美,我也想去割个双眼皮,可惜我妈妈不同意。”
钟楹看着齐悦的眼睛,她的眼尾狭长,求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俏皮,活脱脱像只灵动的小狐狸。
“你现在就很漂亮,而且,说不定以后你也会变成双眼皮呢。我妈妈说她就是十几岁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双眼皮的。”
齐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你妈妈是不是也特别漂亮……”
钟楹的母亲蒋芳林的确很漂亮,十八岁时就出落得水灵动人。
那年山里来了几个收山货的,外公外婆暗中盘算着要把她给卖了。
蒋芳林偷听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蜿蜒的山路上。
从云南一路跑到了南京。
蒋芳林打过很多工,但因为没有学历只能做个售货员。
后来因为年纪大,没得挑了,才嫁给老实本分的父亲。
从钟楹记事起,父母两个人就争吵不断,每次都以妈妈骂爸爸没本事,爸爸沉默为结尾。
后来蒋芳林提出要开一间服装厂,爸爸没有反对,两个人关系才稍缓和。
工厂开起来,蒋芳林里里外外的操持着一切,最后还是以倒闭告终。
蒋芳林就是那会,认识了很多有钱客户。
在她离开前,钟楹也有过一段不错的生活。
蒋芳林给她买了一衣柜的公主裙,还送钟楹去学跳舞唱歌。
蒋芳林抚着钟楹的裙摆感叹:“这就是我小时候梦想中的生活……”
后来有天蒋芳林接到一个电话,钟楹记得妈妈当时异常兴奋。
挂断电话后,蒋芳林摸着钟楹的脸,说要带她去住大房子,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
“我们钟楹生的漂亮,住在大房子里会更像公主……”
从那天起,妈妈就开始“孜孜不倦”的教导钟楹。
见到人要大大方方的微笑打招呼,大房子里还有其他小朋友,要有教养有礼貌,这样更多人才会喜欢你……
后来蒋芳林走了。
这些话,钟楹却记了好多年,像一张面具,紧紧贴在她脸上,融入钟楹的骨髓。
……
钟楹的高中生活,就这样正式拉开了序幕。
崭新的课本、整洁的校服,一切都很美好。
然而,唯一让她感到苦恼的是,钟楹所坐的位置。
她的同桌齐悦并不热衷于学习,用齐悦自己的话说,是在“混日子”。
上课时,齐悦常常趴在桌上睡觉,但一到下课,她呼朋引伴,甚至连别班的人也会来找她玩。
钟楹的座位常常被她们“征用”,或者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钟楹的后座顾明远也是“祸首之一”,每当下课,总有一群女生围着他请教作业。
更让钟楹烦恼的是,因为和“招摇”的齐悦走得近,齐悦总是拉着她陪自己去上厕所、去小卖店、去别班借书……各种琐事层出不穷。
渐渐地,钟楹也被别班的同学认识了。
这直接导致她的书桌里情书数量激增。
不过,齐悦也有她的好处。
每当钟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礼物时,齐悦总是满脸羡慕地看着她:“你要退给谁啊?你分得清谁是谁吗?”
接着,齐悦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把礼物分给周围的同学。
就这样,在混乱与忙碌中度过了一个月,转眼间迎来了开学测验。
班主任宣布,这次考试的成绩将决定座位的重新安排。
当成绩“揭晓”的那一刻,钟楹愣住了——全班四十八人,她只排在了第二十五名。
这一个月,她学得十分吃力。
老师上课的节奏很快。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她感到巨大的落差。
从小到大,钟楹一直是第一名。
她听说,附中的一些学生在初三时并没有像普通学生那样复习中考,而是直接开始学习高中的课程。
再加上暑假期间,有的请了家教,提前预习高中的内容。
钟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接过陆飏的外套,枕在手臂上,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外套上残留着陆飏的气息,还是极寒之地冷杉的清香,冷冽而悠远,带着冰雪世界的凛然与森林的深邃。
后来在陆飏怨恨的指责中,她回忆起这一幕。
此时的自己接受他的示好,目的的确很不纯粹。
钟楹自己也分不清,她只知道,那一刻的她,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陆飏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脸上掠起甜蜜的笑。
随后,陆飏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又抬头看了看她。
阳光依旧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温柔。
钟楹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短暂的休息让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她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衣服,又抬眼望向对面的陆飏。他正专注地做着数学卷子,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察觉到她的动静,陆飏抬起头,目光与她相遇。
钟楹冲他微笑,将衣服递还给了他。
陆飏接过衣服,顺手将桌上的试卷推到她面前。
试卷的空白处,他工整地写着一行字:“这是暑假期间清华老师给我出的试题,题目质量很高,你也做做看吧。”
看到“清华”二字,钟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从包里抽出笔,认真做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钟楹完成了试卷。
陆飏与她一起核对答案,每当她遇到错题或不理解的地方,陆飏都会耐心地为她梳理思路,细致地讲解每一步。
钟楹专注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傍晚,钟楹和陆飏并肩走出图书馆。
迎面吹来的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带着一丝秋日的清爽。
刘叔走上台阶,递给陆飏一个文件夹。
陆飏侧过脸,对钟楹说:“我让人送来了,我们找个地方复印一下吧。”
他本可以将复印这事交给刘叔,但陆飏私心里希望能与钟楹多有些接触。
突然多了一个人,钟楹略显尴尬地看了陆飏一眼,示意他介绍身边的男人。
陆飏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司机刘叔。”
“司机”这个称呼让钟楹感到一丝陌生,与陆飏一下午的亲密,在此刻被拉远。
然而,钟楹依旧清甜地笑着,礼貌地打招呼:“刘叔叔好。”
陆飏察觉到钟楹的尴尬,转头对刘叔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刘叔面露难色,犹豫道:“飏哥儿,我等着你弄完吧。”
陆飏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刘叔见状,连忙改口:“我突然想起太太还让我去取字画,飏哥儿那你办完事,早点回家。”
陆飏点了点头。
这个小插曲让原本温馨的下午蒙上了一层微妙的隔阂,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凝滞。
钟楹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说道:“前面有个复印店,我们快去吧,一会天黑了。”
陆飏应了一声:“好。”
然后默默地跟在钟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陆飏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钟楹的后脖颈上。
钟楹的脖颈白皙,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脖颈与衣领之间若隐若现的线条,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加快,耳根悄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陆飏慌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两人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尽头有一家小小的复印店。
钟楹认真的对周一航说:“对,我不喜欢你。”
周一航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为什么,那你喜欢谁?”
“你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喜欢顾明远?”
钟楹被他无端的猜测,惹得皱了皱眉:“不是!”
“那就是陆飏。”周一航的语气变得更加气愤。
“我告诉周一航。无论是陆飏还是顾明远,我都不喜欢。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以后考一个好点的大学。周一航,我和你不一样。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周一航仍是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执拗:“我就跟你说几句话,就是打扰?那我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我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我们考同一个大学,你会喜欢我吗?”
钟楹诧异的摇了摇头,声音冷静而清晰:“周一航,你学习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考哪所大学是大事。你应该跟你父母商量,而不是跟我。我们现在还小,说喜欢太早了。”
说完,钟楹轻轻挣脱周一航的手,转身离开。
周一航僵在原地,他感受到自己在钟楹眼中很幼稚。
这认知来得太快又太锋利,让周一航喉头发紧,让他一时没办法接受。
想喊住钟楹,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他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
钟楹刚走出几步,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陆飏。
他倚在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淡地望向钟楹这边,似乎听到了她和周一航的对话。
钟楹脸上泛起一阵潮热,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陆飏听到了多少,但话题涉及到了他跟顾明远,钟楹还是觉得有点抱歉。
因为周一航的纠缠,钟楹今天到烧烤店比往常晚了些。
做了这么久,钟楹早已轻车熟路,甚至能替老板娘和老主顾们寒暄几句。
过了夏天,烧烤店的生意淡了些。
钟楹正趴在柜台边和老板娘闲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小楹,是你?”
钟楹回头一看,竟是邻居王奶奶的女儿,萍姨。
萍姨今年四十多岁,听村里的老人说。萍姨年轻时有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但不知为何最终没能成婚。
萍姨因此伤了心,至今未嫁。
在村里人口中,萍姨是个“有本事”的人。那时候,村里的女孩大多初中辍学,早早嫁人。
而萍姨却读了大学,找了份会计的工作。
村里很多男人结婚时,还得靠家里帮衬盖房,条件好的才能在镇上买房娶媳妇。
可萍姨却凭自己的本事,在市里买了房,前些年还添了一辆代步的小汽车。
村里人酸溜溜地说,她肯定是傍上了大款。
在钟楹的记忆里,萍姨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她在市里上班,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村里。
但每次回家都会给家人带礼物,连附近的邻居也都有份。
即便是刻薄如钟楹的奶奶,也挑不出她半点不好。
钟楹就曾收到过萍姨送给她的几件新衣服,那是她那些年仅有的一两件新衣服。
钟楹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领着萍姨在角落坐下。
“萍姨,我们坐这儿吧。”
萍姨放下手里的包,关切地问:“你现在是跟你妈妈一起生活吗?”
“没有,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读高中。”
“你一个人?村里人都说你……”萍姨支吾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楹打断了她:“肯定是我奶奶又乱说了吧?是不是说我跟我妈跑了?”
萍姨点了点头。
钟楹把后妈偷拿她的钱、不让她上学,最后她报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萍姨听完,眉头紧锁,问道:“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现在自己租房子住,离烧烤店不远,走路就十多分钟。”
萍姨心疼的说:“你一个女孩,自己住多危险啊。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跟我住吧。”
钟楹不好意思麻烦萍姨,婉拒道:“我在那儿住了好几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房东老太太也经常来看我。”
萍姨心疼地看着她,见钟楹坚持,便不再勉强。
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叮嘱钟楹有什么事一定要找自己。
送走萍姨后,钟楹心里舒坦了许多。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她一直无人诉说,刚才倾诉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过,钟楹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的。
除了家人,她在打工和上学时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
第二天去学校,齐悦终于来了。
自打开学起,齐悦就隔三差五地请假,这一次竟然请了快两周。
她兴奋地跟钟楹说,自己去北京参加模特培训了,里面好多女孩都好高好漂亮。
“不过,还是没有我们家阿楹漂亮。”齐悦笑着补充道。
“模特培训?你要做模特?”钟楹有些惊讶。
“对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站在T台上。只是这次去,我发现我身高有点不够,你不知道,她们都好高啊……”
齐悦兴奋地跟钟楹分享这半个月的见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培训班的趣事和未来的规划。
齐悦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钟楹面前。
“邀请函”四个大字映入钟楹的眼帘。
齐悦笑眯眯地说:“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在此,我诚挚地邀请钟楹小姐来参加齐悦小公主的生日宴会!”
钟楹还没来得及回答,齐悦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抱着一堆邀请函,欢快地跑开了。
钟楹将邀请函塞进书包,转头看向同桌徐千越:“千越,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徐千越放下手中的试卷,顿了顿,认真地说:“我想做老师,我父母也希望我能做老师。”
说着,徐千越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考个本地的教师编制,这样下班后和周末都能照顾爸爸妈妈……”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的幸福感,连钟楹都能感受到她对未来的期待。
徐千越说完,反问道:“你呢,阿楹?你以后想做什么?”
钟楹如实说:“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想考上一所好大学。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然后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我就有家了。”
徐千越知道钟楹的家境和自己一样“普通”,甚至在这个附中的环境里,可以说是“贫困”。
但自己至少家庭幸福,她从没听过钟楹提过自己的父母。
徐千越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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