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愉——”顾子意的声音四散在广袤的冰原上,我成了虚无缥缈的灵魂,戳他的时候,他感觉不到。
顾子意在那条冰川缝旁边,找到了一只我掉落的鞋,他疯了一样,毫不犹豫朝缝隙里扑去,我惊得不轻,还好他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他。
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地按住了他,让他冷静一点。
“你老婆不一定是掉进去了,有可能只是迷路了,我们再去找找。”
顾子意听不进去:“你让我怎么冷静?
那是我的妻子,我们才刚刚结婚!
放手,放开啊!”
我没见过他这样失控疯癫的模样,即使是在他刚开始囚禁我的时候,他也只会把我锁在床上,温柔地摩挲我的脚腕。
“先生您冷静一点,万一你的妻子还在别的地方等你呢?!”
顾子意因为这句话停止了挣扎,其余人迟疑着放开了他。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嘴里止不住地念叨。
“对,对,秦愉一定在别的地方等我,我要去找她……”旅游团第二天回国了,顾子意一个人留了下来,两天两夜,他没有停歇过,依然在哪里都找不到我。
一些事实变得清晰可见,我多半就是在那天晚上,失足掉进了冰川底下。
我以为顾子意会继续发疯,但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或者说,他是换了一种疯法。
他找来救援队,不惜散尽家财,要人没日没夜地打捞我。
有人劝他别抱太大希望,南极海域那么大,打捞到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只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没想到的是,林晓豆会报警。
我没有给她发确认安全信息的第一天,她往我手机里狂轰滥炸,电话和短信蜂拥而至,问我在干什么是不是出了事。
第二天她开始大骂顾子意,怀疑他对我做了不利的事,顾子意没有搭理她。
后面救援队不愿意继续打捞了,给钱也不愿意,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做了也没用,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顾子意被强制遣送回国,刚一落地,就被林晓豆带着警察团团围住。
我想不通林晓豆那么娇小的体格,是从哪儿爆发的力量,扑到顾子意身上,连踹带咬,声嘶力竭。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秦愉呢,我问你秦愉呢?!”
“你说话啊,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我飘在两人身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