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有些咕咕叫。
映着排渠沟,本就浑浊的水更加显得粘稠。
看着这样的鬼样子,蒋欣喃喃自语:“嘉铭也是不敢认了吧。”
她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多作逗留。
赚够了旅费,就会开启新的旅途。
刚开始,因为她漂亮,有人想娶她,包养她,甚至介绍她入行。
她都饶有兴趣地听着,但最终她都拒绝了,或者逃了出来。
因为他们都要求她待着,别动。
如此,为何不守着嘉铭呢?
顺着麦田,来到村里,好心的人家看她落魄的样子,总会给她些吃的。
她从不白拿,会帮人家干些活。
这时那户人家总有些不好意思,又会在她熟练地劳作中感到诧异,觉得捡到了宝。
可每每如此,蒋欣就会选择离开。
也有不怀好意的,试图囚禁她,她在虚与委蛇之间,便溜走了。
如今这样的模样,也打消了许多老光棍的念头。
当许多事都放下,自身就会变得很强大。
也许有人觉得这样很不自爱。
那蒋欣就会躲到那些人的视线之外,独自在路上活着。
对孩子们来说,母亲是外人不可触碰的话题,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耻辱。
即使在家庭聚会,也没人提起顾欣,若有孩子不懂事,问起外婆或奶奶,下次就会很懂事了。
小女儿有时想着为母亲辩解,哥哥姐姐却总说,那是母亲欠她的,不必内疚什么。
顾欣离开时,把她的积蓄都留给了小女儿,毕竟她还在上学。
他们讨论时,从来避开父亲。
可嘉铭呢,知道他们抱怨的一切,但他只会在心中祝愿顾欣一切安好。
他还不知道,他祝福的人改名叫蒋欣了。
在送走奶奶的那一夜,顾欣依在嘉铭的怀里哭了好久。
无论是顾家还是蒋家,曾经压在身上的责任,在这一刻,她都卸下了,感到无比轻松。
她想着要和嘉铭好好出去玩一玩,走一走,看一看。
可是,他们终是吵架了,因为大儿子没有考上高中,嘉铭所坚持的失败了。
顾欣本不聪明,但她格外努力,她在小镇上的例外,却给了嘉铭莫名的自信。
在顾欣看来,大儿子变成如此本该如此。
然而她的安慰对嘉铭来说是讽刺。
嘉铭去找了母亲,孩子们都回了市里,母亲得意的样子令他莫名愤怒,又无助。
他魔障了,埋怨起顾欣,怪她当初没有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