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机房内就恢复成了我们还未进入时的模样。
离开前,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心中传出一阵隐忧。
也不知道顾明远什么时候会发现这段监控,我们现在只能与时间赛跑,尽快搜集好证据提交给帽子叔叔。
否则不知道他们这帮亡命之徒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没错,亡命之徒。
我名义上的丈夫,顾明远,现在在我心中已然成了亡命之徒一般的存在。
连人体器官-贩卖这种黑心的生意都敢沾染,我不敢相信我枕边竟是这样的人。
昨夜环在我腰间的双手,究竟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12在我的秘密居所里,我跟程砚争分夺秒地整理证据。
当我从数据堆里抬起头时,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凝成了夜色里的雾珠,正顺着玻璃窗无声淌下。
“看这笔海外汇款,”程砚抽出银行流水单,“通过六层空壳洗-钱,最终流向M国赌场。”
雪松香突然逼近,“赌场背后的人是沈三爷,”他袖口擦过我手背,用钢笔在地图上做出标记。
“他在金三角有地下诊所,专门做......”钢笔突然戳穿纸面,墨汁在金三角地带晕出黑洞。
我盯着那个黑洞,喉咙发紧:“做器官-买卖?”
“哼,你老公这是在玩儿火。”
程砚转身去泡咖啡。
我数着他往马克杯放方糖的声响,三块,和大学时的习惯一样。
“你胃不好,喝这个。”
他推来姜茶时,二拇指上的戒指在杯壁磕出清脆的“叮”声响。
我盯着那枚戒指出神——银戒卡在冷白指节处,像道锁链拴住猛兽,危险又勾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食指戴戒,表示单身、渴望恋爱。
我拿笔杆戳他戒面,“才刚离婚多久,就往食指上套戒指,招蜂引蝶!”
他反手钳住笔杆,镜片后眸光暗涌,“那顾太太被我招引到了吗?”
钢笔在我们交叠的指间发烫,他尾音带着钩,“肉偿......也算是物理化债了哦。”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当初约定好的那笔审计费,抄起账本拍他:“想得美!
先把顾明远私房钱挖出来!”
他笑着躲开,连忙求饶,随后老老实实看账本,再也没有提起“肉偿”的事情。
我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书房里静谧无声,台灯的暖光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