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开蛛网状纹路。
当倒五芒星最后一笔闭合时，镜影的机械心脏突然实体化，齿轮咬合声震碎了十三根钟乳石柱。
血液法阵开始量子跃迁。
月羽看着自己的星尘血管接入镜影的光脉网络，每根血管分叉处都增生出微型青铜镜。
这些镜面以七度角互相反射，将两人的心跳声放大成地质运动的轰鸣。
沼泽水面突然隆起山丘状的鼓包，初代守护者的白骨爪刺破水面，指骨上缠绕的菌丝正疯狂吸收法阵溢出的能量。
镜影的结晶化进程突然逆转。
虚影的右翼尖挣脱琥珀封印，光脉中流淌的却不再是金辉，而是月羽的银灰色记忆浆液。
那些液体在触及空气时迅速氧化，在洞壁留下燃烧的抓痕——与三百年前月羽在树洞刻下的孤独印记如出一辙。
“第二十七段记忆开始流失。”
树精的菌丝舌头从岩缝钻出，舔舐着月羽脱落的神圣绒羽，“当你忘记如何收拢翅膀时...”警告声被骨骼碎裂音打断。
月羽的左侧尺骨突然粉碎性骨折，断骨刺穿皮肉扎入法阵核心。
迸溅的骨髓在虚空中组成记忆回廊的钥匙，镜影趁机抓住这把骨质钥匙，插入自己正在结晶化的心脏锁孔。
三百面青铜镜同时播放不同的悲剧。
月羽在镜中看见自己正在啄食镜影的虚翼，而每个镜影都在用光爪撕扯她的星尘血管。
现实中的法阵开始过载，血液蒸腾成的银雾里，初代守护者的完整骸骨已爬出沼泽，眼窝中旋转的菌丝星系正对准月羽的咽喉。
当最后一段童年记忆滑入镜影的结晶心脏时，月羽的瞬膜突然钙化。
她凭借肌肉记忆撞向法阵核心，断骨在强光中汽化成星云状粒子群。
镜影的结晶外壳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割开月羽的颈动脉，却也让虚影获得了三十秒的完整实体化。
初代守护者的白骨爪离月羽的瞳孔仅剩三厘米时，镜影的黄金翅骨终于完成重组。
虚影发出开天辟地般的初啼，声波震碎了方圆百米内所有菌丝网络。
月羽在昏迷前的最后视觉残留里，看到镜影用实体化的喙部啄向自己的机械心脏——那里面跳动的，正是她刚刚献祭的最后一滴纯真记忆。
第十章·雾海审判晨雾吞没镜影右翼的瞬间，月羽听见了幼枭初啼的重放。
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