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冰凉的哥哥，在朦胧的月光下，朝她张开手臂，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
她问：“我找不到你了。”
“别找了，好好吃饭。”
哥哥每晚都会回来。
每晚，小五站在门口，耐心的等待着。
直到模糊的剪影踏月而来。
小五踮起脚去碰他的脸颊，指尖刚触到冰冷的皮肤，就被攥住手腕。
“又瘦了。
“他捏她腕骨凸起的位置。
他们在枣树下散步，枯枝勾住小五的辫梢。
哥哥替她解开发绳，重新编了一个整齐的麻花辫，死人的手指意外灵活。
碎发扫过颈侧时小五在发抖，于是手掌覆上来，掌心贴着后颈摩挲，像小时候哄她喝药。
“张嘴。
“小五含着哥哥塞来的麦芽糖，细细的，重重的的咀嚼着，糖块被舌尖卷走，他俯身，整理女孩额角碎发：“甜吗？
“青石阶上并排坐着两双脚，一双沾着新泥，一双悬空荡着。
小五把脑袋歪在他肩上，努力瞪大眼睛，和睡意做着斗争。
“天要亮了。
“哥哥弹她耳垂，小五死死揪住他褪色的衣襟。
灶台前的水缸映出少女通红的眼，水面忽然漾开波纹。
有双手从背后拢住她握勺的手，米粒在陶罐里咕嘟冒泡。
“火太大了，之前不是这样教你的。”
小五默不作声。
时间过的太快了，她想。
如果一天24小时都是黑夜就好了。
小五开始做梦，梦里模模糊糊都是剪影，她坐在轿子上，脸色青黑，穿着红衣裳，盖着红盖头，轿子摇摇晃晃，往山里走去。
梦断断续续的，但总是同一个，她要跟一颗槐树成亲。
她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
槐树的枝干遮天蔽日，她被挂在树枝上。
小五不敢睡觉了。
她每天都盼着哥哥来。
哥哥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他每来一次，就更像曾经的，活着的他。
她沉溺在幻梦里，走不出去了。
哥哥来了，她扑过去。
哥哥俯下身诱哄：“跟我走，好不好。”
她点头，去挽他的手。
哥哥声音带了些夜的寒凉：“不听话，之前说过的，不管是谁的话，都不要听。”
“包括我”撇了撇嘴：“我就要听哥哥的话。”
他俯下身，带着一丝青草树木的味道：“乖，过几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觉得不安：“哥哥和我一起吗。”
没有人回答她，哥哥待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