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喷着“安心鲜配”。
他脖子上的蝎子纹身随着动作扭曲：“这批货……是分店让直接拉过来的！”
姜小膳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十万，直播镜头怼着泛绿的骨茬：“家人们看清楚，这种注射染色……”黑屏的提示框弹出来：该内容涉嫌违规。
母亲拽着我往阁楼跑。
她撬开最隐蔽的墙板，掏出个铁皮盒的手写账本。
1998年8月那页记着笔神秘进账：金福楼采购毒蘑菇当天，我家账户突然多了五万块现金。
“是你爸偷了他们的进货单去举报。”
母亲指甲抠进泛黄的纸页，“但那钱我们当天就捐给中毒家属了……”楼下传来玻璃爆裂声，父亲在吼叫中混着老周的狂笑：“黑心店遭报应了！”
我趴在窗沿往下看，三个戴蝎子口罩的人正往卷帘门上泼红漆。
警笛声从两个街区外传来，他们钻进的白色面包车亮起尾灯——车牌被块脏抹布遮住，布料边缘绣着金福楼标志性的菊花纹。
<4、警笛声在第三个路口戛然而止。
我踩着消防梯翻上面包车顶，车尾菊花纹正在晨雾中渗出血色。
驾驶座伸出的手机镜头让我本能侧头，子弹般的瓜子壳擦过耳朵——是那个纹身男人在嗑瓜子直播：“老铁们看，黑心商家要跳车了！”
母亲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喊：“你爸被他们按在调解室了！”
我死死扒住车顶行李架，颠簸中摸到捆货物的橡皮绳。
后视镜里映出司机得意的笑，他脖子上挂着的U盘随车身摇晃，贴纸印着姜小膳工作室的logo。
车急刹在废弃食品厂，我滚进发馊的纸箱堆。
纹身男拽着U盘往办公楼跑，我抓起半罐过期豆瓣酱砸过去。
玻璃爆裂声惊动二楼窗边的人，姜小膳的钻石腕表反光刺进眼睛——和剪报里她母亲摔碎的玉镯同一角度。
“五万块封口费花得值吗？”
我踹开锈铁门，她正在烧二十年前的采购单。
纸灰飘向天花板霉斑拼成的金福楼字样，火盆旁躺着我家祖传的牛皮配方本。
姜小膳的蕾丝口罩滑下半边，露出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泪痣：“当年你爸举报毒蘑菇害金福楼倒闭，现在轮到你们尝尝家破人亡……”她举起手机，直播间标题变成《黑心商家持械闯入》，观看人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