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前陆沉舟留在她腕上的“宴会礼仪课教具”。
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膝盖的淤青,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
“江小姐,陆总请您去酒窖挑支红酒。”
侍应生垂首递上鎏金托盘,杯中液体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冰块碰撞声像毒蛇吐信。
她瞥向宴会厅中央,陆沉舟正被陆家长辈簇拥,手中红酒杯倾斜的弧度与监控录像中父亲坠楼前握杯的姿势重合。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管,舌尖却尝到一丝杏仁的苦腥。
“带路。”
她扯断珍珠手链,圆润的珠子滚入侍应生西装口袋,“挑支够烈的。”
橡木桶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江挽月扶着石墙,视线开始扭曲成万花筒。
酒柜的玻璃映出三个重叠的人影——陆家三叔的私生子陆骁,正用丝帕擦拭镀金拆信刀。
“堂嫂醉了?”
他抬脚碾碎滚落的珍珠,刀尖挑起她旗袍盘扣,“陆沉舟玩腻的破鞋,不如让兄弟们……”后颈撞上橡木桶的瞬间,江挽月摸到桶壁的铜制烛台。
尖锐的烛针刺入掌心,疼痛勉强刺穿混沌的意识。
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遗嘱:“若遇陆氏旁支逼迫,碎玉珏为号。”
玉镯磕向酒桶的刹那,陆骁的刀尖已抵上她锁骨:“这身皮肉,够刻几道家规?”
木屑飞溅的巨响中,陆沉舟的军靴踏碎满地红酒。
月光从破碎的门板斜劈而入,将他染血的侧脸割裂成修罗恶鬼。
陆骁的腕骨在他掌中发出脆响,拆信刀“当啷”落地。
江挽月在眩晕中看见陆沉舟眼底翻涌的猩红,那不是怒火,而是某种濒临失控的兽性。
“陆家的规矩——”他碾碎陆骁的手指,骨裂声混着惨叫在酒窖回荡,“碰我的东西,要拿命赔。”
休息室的铜门轰然闭合。
江挽月被摔在波斯地毯上,陆沉舟扯开染血的领带,单膝压住她挣扎的腿。
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灌入鼻腔,他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刀痕,那里正渗出荧光的血珠。
“这么喜欢当诱饵?”
犬齿厮磨她颈动脉,他撕开她肩头的衣料,“不如我帮你烙个章。”
剧痛炸开的瞬间,江挽月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陆沉舟的唇却比她更腥甜——他在吞她的血!
“疯子……”她抓裂他后背的衬衫,指尖触到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