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齿轮咬合的轻响——他的胸腔正在重组内部结构，心跳声从左侧转移到了右肋下方。
突然袭来的记忆碎片里，我看到十二个自己在不同时空撕扯沈绪的仿真皮肤。
有的时空他脊椎插着数据线，有的时空他眼窝流淌液态金属，但所有画面都终结于同一句话：“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拍卖师宣布成交的瞬间，消防喷淋头毫无预兆地启动。
我在滂沱水幕中看到令人窒息的真相——所有宾客都保持着仰头张望的姿势，他们的瞳孔缩放频率完全同步，水珠悬停在半空组成巨大的系统提示框：最终回合开启：剩余时间72小时沈绪的唇贴上我湿透的鬓角时，他皮肤下浮现出光纤般的蓝色脉络：“现在可以说了——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第六章 代码吻冷库白雾漫过脚踝时，金属货架的轮廓在低温中扭曲变形。
我数着第三排货架左侧的液氮罐，罐体表面结霜的运输标签显示收货方为“SY生命实验室”，日期停留在三年前——正是我收到那封神秘入职邮件的凌晨三点零七分。
沈绪的皮鞋声在空旷空间产生诡异回响。
我贴着货架缝隙移动，防寒服内袋的微型扫描仪突然震动，显示右侧墙壁存在十五厘米空腔。
三天前黑入他助理的行程记录，那些午夜运输的液氮罐最终都消失在这堵墙后，运输单备注栏永远写着“标本回收”。
“零下四十度还穿露肩礼服。”
沈绪的声音贴着货架传来，呼吸在冷雾中凝成冰晶，“林小姐的疯病又加重了？”
我反手掷出液氮罐，罐体在金属墙面炸开蓝白色冰雾。
防狼喷雾紧随其后刺向他双眼，却被他用领带卷住手腕。
腕骨传来机械钳制的剧痛，他西装袖口露出的金属关节泛着幽蓝冷光——和宋清欢病房里那台呼吸机是同色系烤漆。
“你总学不会乖。”
他喉结处的仿生皮肤因低温泛起青紫，这具完美躯壳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我抬膝撞向他肋下，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空间格外清晰。
他西装下的身体果然不是血肉之躯，但右肋第三块装甲板残留着烧灼痕迹，那形状与我记忆里游乐场爆炸现场的铁片完全吻合。
混乱中我咬破他下唇，人造血液的苦杏仁味在舌尖蔓延，警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