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偷偷溜出去。”
“你是外面来的吧,我们这里晚上举办婚嫁,只能进不能出。
要是被发现擅自离开,会被视作对婚事的大不敬,下场很惨……”春荷缓缓转过身,半张脸隐在光影里,神色阴晴不定。
“原来是这样。
可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难道就没有其他出路?”
我仍不死心。
“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春荷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安心在这儿待着吧,现在还早,不会有人过来。”
“呼,那就好,谢谢你。”
从来到这里起,我一刻都没休息过,本就未痊愈的身体愈发沉重。
此刻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只觉浑身疲惫,坐在椅子上,困意阵阵袭来。
“你若是累了,可以到里面休息,后半夜会很热闹,可能就没法休息了。”
春荷淡淡地提醒道。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再客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里走,嘴里还不停地道谢,“后半夜会发生什么,很危险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别乱跑。”
春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神秘。
走进床边,一股冷冽的玉兰香扑面而来,我顾不上许多,一头栽到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可潜意识里总有一丝不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
7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浓稠的黑暗包裹着我,我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一阵诡异的“嘎吱”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死寂。
一顶猩红的喜轿从黑暗中飘来。
喜轿停在我面前,四周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轿帘无风自动,缓缓掀起,露出里面端坐着的新娘。
她身着华丽无比的嫁衣,头上的红盖头,遮住了她的面容。
新娘缓缓起身,迈着小碎步走下轿子。
她停在我面前,缓缓抬起双手。
我瞳孔骤缩——那哪是什么手,分明是两截森森白骨,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
没等我做出反应,白骨手如闪电般掐住我的脖子,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我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双手用力掰着那白骨。
窒息将我淹没,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
“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湿透了衣衫。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透进的月光。
“春荷!”
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