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我挣脱了他,不断询问她身处何处,因何而逝。
沈知行的脸色变得狰狞,“因为他该死!
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不解,他继续说道:“他冒领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但我不在意。”
他低声笑着,神似癫狂,“可他是个男人!
我卑躬屈膝讨好的心上人却是个男人!
“若没有他,你我二人早该终成眷属。
他该死!
他该死!”
他不停地咒骂着张延芳,可我此刻再不能听见任何声音了。
我怔愣在原地,他……是个男子?
这便是张延芳未曾说出口的秘密吗?
可我顾不得深想,我现在只想见他。
询问他如今是否安葬,葬在何处,沈知行却避而不谈。
“何必管那个贱人。”
“他不是贱人,沈知行,让我看看他吧。”
在我的哀求下,他终于松了口。
17郊外,黄土,坟包,没有立碑。
那样鲜亮之人被随意掩埋在了郊外的黄土之下。
直到直面这个坟冢,我才明白张延芳真的不在了。
可是我却哭不出来了。
回到侯府后,我赶走了咄咄不休的沈知行,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在西院游走。
张延芳在此生活的痕迹被沈知行毁得干干净净,可我脑中不断浮现着她在此处的光景。
当初拦着我的门房悄悄寻来,递给我厚厚一沓信纸。
“奴才本是张家仆从,跟着公子来到此处后,便做了侯府的门房。
“姑娘寄来的书信,公子每日都要读上好多遍,也写好了回信。
“可他心有顾虑,始终不敢给姑娘寄去。
“后来侯爷要把这儿的一切都销毁了,奴才便偷偷将信藏了起来。”
我接过了信纸。
看到信中熟悉的字迹,看到他对我每一句话的回应,看到他因我的欢喜而欢喜,为我的困境而担忧……我的情绪终于打开了闸门,泪水止不住地落在了信纸上。
然后门房又递过一张撕裂后被粘好的信,上面写着:“若羽亲启。”
18“我名唤张延,延芳为我掩饰身份的化名。
一赤足仙人算得我命中有一劫数,需以女子身份活在这世间才能化解。
后来家中被仇家灭门,我侥幸逃过一劫。
我的劫数解了,可却不知活在这世间有何意义,思来想去唯有“复仇”二字。
后来我母亲的兄长与我写了书信,希望收养我,于是我便带着全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