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凝翟曜的其他类型小说《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乔予凝翟曜全局》,由网络作家“懒一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十分钟后,四辆顶级豪车桓亘在「雅御轩」门口。这是一家隐匿于喧嚣繁华都市之中的私房餐厅,主打融合菜系。一栋精致典雅的两层洋房,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绿植,各色鲜花点缀其间,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与生机。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墙上悬挂着名贵的装饰画,透着浓厚的艺术气息。现代感十足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温馨的光芒。具有年代感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烛台摆在中间,里面的蜡烛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烛光。身着制服的管家,引领他们走上二楼包厢。包厢的装饰更为讲究,私密性也更强。在等待上菜期间,项子承开了瓶年份久远的红酒,戏谑道,“为了给乔妹妹举办接风宴,周公子真是下足了血本。”这家餐厅,在沪城是出了名的昂贵,榜居第一。周时叙不置可否,侧目问身边的人,...
《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乔予凝翟曜全局》精彩片段
四十分钟后,四辆顶级豪车桓亘在「雅御轩」门口。
这是一家隐匿于喧嚣繁华都市之中的私房餐厅,主打融合菜系。
一栋精致典雅的两层洋房,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绿植,各色鲜花点缀其间,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与生机。
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墙上悬挂着名贵的装饰画,透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现代感十足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温馨的光芒。
具有年代感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烛台摆在中间,里面的蜡烛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烛光。
身着制服的管家,引领他们走上二楼包厢。
包厢的装饰更为讲究,私密性也更强。
在等待上菜期间,项子承开了瓶年份久远的红酒,戏谑道,“为了给乔妹妹举办接风宴,周公子真是下足了血本。”
这家餐厅,在沪城是出了名的昂贵,榜居第一。
周时叙不置可否,侧目问身边的人,“可还满意?”
乔予凝轻点了下头,“满意。”
“周时叙,你今天很好。”她难得对他说了句好话。
周时叙:“......”
这话听着,并没有感到很开心。
“我真是谢谢你。”
乔予凝无视掉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摆了摆手,“不客气。”
旁边几位没忍住笑出声。
“还得是我妹。”翟曜拍手叫好,“能让周时叙吃瘪的,也就只有你了。”
周时叙扫他一眼,不客气道,“想让我也损你两句?”
翟曜听闻,连忙摆手,“别,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惹你。”
周时叙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有句老话叫妹债哥还,没听过?”
翟曜:“......”
“可能也就只有你听过。”
周时叙摇晃着红酒,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转,暖光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莹诱人的光泽,他抿上一口,讥嘲道,“看来你还得增强阅读量,别没事的时候就喊我出来喝酒,我很忙的。”
翟曜冷“呵”声,“我花钱请你喝酒,你还挑上了?”
“不想出来,怎么也没见你拒绝过?”
周时叙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摆弄手中的打火机,“我这个人很有同理心的,拒绝你的邀约,怕你想不开,”
乔予凝听到清脆的开盖声,顺着声音看过去,轻飘飘地赞叹一句,“你这个打火机还挺好看的。”
是一款实金的手工雕刻打火机,金色的机身与他之前用的那款银色打火机截然不同,更显几分奢华。
跟上次见面看到的银色打火机,不一样。
周时叙薄唇轻勾,“公主眼光真不错。”
祁世洲插话,“能不好看吗,价值两百。”
听他这惊叹的语气,打火机的价格怎么也不像是两百元,所以只能是——
“两百万?”乔予凝试探地开口。
祁世洲打了个响指,“没错,他上个月刚从拍卖会上拍下了。”
乔予凝听后,不禁脱口而出,“败家子。”
她从周时叙手中拿过打火机,认真打量,形状外观独特,酷似一座精致的金色建筑模型,表面镶嵌着细小的钻石。
确实精美绝伦,质感十足。
但是,她还是觉得一个小小的打火机不值两百万。
“你不会是被坑了吧。”她认真地说道。
周时叙轻笑一声,口吻自信满满,“谁能坑得了我?”
“这是有收藏价值的。”
乔予凝半信半疑,“是吗?”
项子承为他证明,“这倒是真的,现在已经涨价了。”
乔予凝的观点立马发生改变,把打火机还给身边的男人,“那还挺值得的。”
祁世洲:“他这个人眼光过于毒辣,就没吃过亏。”
乔予凝黑眸在眼眶中转溜着,闪烁着机灵的眼光。
她歪头,眼巴巴地盯着右手边的人,“周时叙,你帮我竞拍几件有潜力的收藏品呗。”
刚好她手头上有点闲钱,可以让它生更多的钱。
周时叙嘴角勾起抹兴味的笑,“大小姐是要开辟一个新的生财之道?”
乔予凝很是坦率,“谁嫌钱多啊。”
周时叙点了点头,看似随意地说,“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句求我的话。”
乔予凝闻言,一记白眼赏给了他,他也真是敢想,“你做梦去吧。”
这钱也不是非赚不可,她还不至于为了钱而低头。
“就知道你好不了两秒。”
周时叙笑了下,“求别人帮你做事,总要有点牺牲的,不是吗?”
乔予凝转头跟方沁苒聊天,没有搭理他。
“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乔予凝好奇地问。
这颗宝石应该还没有流露到市面上,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
周时叙轻描淡写地带过,“前段时间去巴西,从一个矿石老板那里买下来的。”
一码归一码,乔予凝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教养道了句,“谢谢。”
这突然的拘礼,让周时叙有些意外,“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乔予凝微微一顿,客客气气的相处模式,确实是显得过于生硬,不适合他们。
“那我就收下了。”乔予凝把礼盒合上,交给旁边的佣人,“吴姨,让人给他做杯意式浓缩。”
吴姨:“好的小姐。”
周时叙见状,就知道她现在是消了点气,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颗宝石,换大小姐家的一杯咖啡,不亏。”
“你有这种觉悟就好,我家的咖啡,可不是谁都能喝上的。”乔予凝口吻傲娇,端起手边那只复古而精致的瓷质咖啡杯,送至唇边轻啜一口。
入口的那瞬,她眉头蹙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满的神情。
“吴姨,咖啡加糖了。”
太久没回国,家里的佣人连她的口味都忘了?
吴姨闻言,不由一怔,牢记雇主家每个人的饮食喜好是最基本的工作要求。
她赶忙询问,“是谁煮的咖啡?”
“是......我。”话音落下,一位女佣怯生生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乔予凝目光轻轻掠过她的脸庞,有些面生,应该是新招聘进来的佣人。
她并未多言,只吩咐了一句,“吴姨,上岗前做好培训。”
“是,小姐。”吴姨赶紧点头应道。
随后把旁边的人拉到厨房,小声问,“小萍,你怎么连这个也能忘。”
“上岗前的培训都忘了?”
小萍垂着脑袋,“吴姨,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不要再犯了。”管家吴姨也没有过多责怪她,只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今天这还是小事,但小姐的过敏原你可一定要记清楚,那是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
小萍点头,“我知道了。”
“去给小姐重新做过一杯。”吴姨拍了拍她。
“好。”小萍走到茶咖区,刚拿起柜子的上的咖啡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来做。”
小萍抬头看去,周时叙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面上落拓出一片阴影,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顿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磕磕绊绊道,“周少......我来就可以了,哪能让您亲自动手。”
周时叙没有理会她的话,拿起台面上的咖啡豆,动作娴熟地开始研磨。
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人,不咸不淡道,“去忙你自己的事。”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却自带一股威严。
小萍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小声应,“是,周少。”
三分钟后,一杯冒着热气、加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置于乔予凝面前,香味扑鼻,表面漂浮着一层柔和细腻的奶泡,宛如轻盈的云朵。
奶泡之上,还绘制着一只优美的天鹅拉花图案,线条自然流畅。
天鹅抬头、翅膀微微展开,似乎随时都要振翅高飞,冲向天空,姿态高贵又自由。
周时叙:“大小姐,尝尝。”
乔予凝伸出涂着艳红蔻丹的手,端起杯碟上的咖啡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手艺。”
她没有急着品尝,而是细细的打量上面的图案。
“为什么是天鹅拉花?”
竟然不是大白心、郁金香、树叶......这类最常见、最基础的拉花样式。
周时叙拉开面前的椅子,在她左手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回:“我们的乔大小姐,不就是骄傲高贵的天鹅公主吗?”
乔予凝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周时叙,原来你也是会说话的。”
“继续保持下去。”
她把咖啡杯捧到唇边,吹散袅袅升起的热气,缓缓啜饮一口。随后,她认真地问身边的男人,提议道,“你要不来我家应聘咖啡师吧?”
“当总裁真是可惜了你这般手艺。”
周时叙哑然失笑,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真是敢想、敢说。”
“还有,就算我真的答应了,你打算给我开多少的工资?”
乔予凝也不带犹豫地给出他一个答案,“跟市面上的咖啡师是一个价。”
顿了下,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别来了,我这栋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要是耍大少爷脾气,我还得花钱受气。”
周时叙哪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报昨晚的仇。
他不置一词,换了个话题,“今天有什么安排?
“下午跟沁苒去逛街。”乔予凝狐疑地瞧他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关心她的行程安排,准没好事。
周时叙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一口,“晚上有场拍卖会,要去吗?”
“你要帮我去鉴定有收藏价值的拍卖品?”乔予凝不确定地问。
“是,给大小姐赔罪。”周时叙态度诚恳,“拍卖的钱从我卡里划走,藏品给你。”
“去吗?”
乔予凝毫不犹豫地答应,“去!”
有这等大好事,她必须得去,今晚势必让他大出血。
周时叙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那我下班后来接你?”
乔予凝想了想,说:“你到时候给我发信息,我给你地址。”
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在外面逛街,还是说已经回家了。
周时叙觉得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戏言道,“飞鸽传信吗?”
乔予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昨天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我把你的电话号码放出来,有事打电话。”
至于微信,暂且先在小黑屋里待着。
周时叙这会哪敢有异议,“行。”
有一个能联系的方式,总比没有要好。
他续而声线闲散地说:“现在愿意花我的钱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转十万饭钱给我。”
那架势,就像要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给他转账,是以前斗嘴史中,前所未有的举动。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反思的问题吗?”乔予凝说得词正理直,她昨晚对他是一肚子的怨气。
“钱你收了没?”她问。
周时叙面容上腾起一丝轻笑,“我像是差你一顿饭钱的人?”
乔予凝也料到他不会收,她给他转账的目的,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清楚地知道,她很生气!
喝完杯中的咖啡,乔予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你留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周时叙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疑虑,“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有预感,这其中必定有诈。
乔予凝气定神闲,让人看不出端倪,“你爱吃不吃,别以己度人。”
周时叙应允留下,“你都发出了邀约,我哪能不给面子。”
他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乔予凝不动声色地勾勒出狡黠的笑容,“我上楼化妆了,你随意。”
周时叙喊住她,“借你电脑一用,我处理几封邮件。”
乔予凝:“应该是在我的画室里,你自己去拿。”
一刻半钟后,车子停驻在一栋气势恢宏的大厦前。
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商业地段,这座楼宇高耸入云,巍峨壮观,阳光倾洒在特制的玻璃上,光线刺得晃眼。
乔予凝拿起旁边座椅上的墨镜戴上,透过清晰的车窗,目光投向大楼顶端,四个醒目的大字——周氏集团。
看到这,乔予凝双眉皱起,“不是去你的公司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翟曜将车子熄火,解开安全带,“我可没跟你说去我的公司。”
“刚好我有点事找周时叙,结束后,可以一起过去餐厅。”
乔予凝瞪他,“你就是故意不把话说明白的。”
她但凡知道目的地是这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乔予凝收回视线,双手交叉于胸前,大小姐的姿态瞬间上来了,“要去你自己去,我是绝不可能踏入他公司的。”
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们还在冷战中。
翟曜侧身望着她,好笑道,“那你就打算一直在车里待着?”
这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被家中长辈们深深溺爱,再加上她又是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那位,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出门在外还有他们几个比她大的哥哥罩着。
“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回去。”乔予凝做着精美指甲的手朝他张开。
翟曜不但没把手中的钥匙给她,还反而放进了自己口袋里,“你不是最讨厌自己开车吗?”
乔予凝绷着一张脸,“比起讨厌开车,我现在更讨厌周时叙。”
“才不要见他。”
翟曜面露诧异的神色,这两人这次闹别扭,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
也不知道顶楼那位,又怎么惹到他家这位大小姐了。
“我提前让人给你订好了下午茶,确定不上去吃点?”翟曜试图激她,“要白白便宜了周时叙那个家伙?”
然而,这个方法,对乔予凝丝毫不管用,她毫不动容,淡淡回了句,“不去,又不是花我的钱买的。”
翟曜拿她无可奈何,但又不可能真让她自己开车离开。
她自己开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也不知道她上次开车,是几年以前了。
“那你要怎么才肯上去。”他好声询问。
乔予凝闻言,还真就认真思索起来。
半晌,红润的双唇微启,“除非他亲自下来接我。”
语气骄矜,又理所当然。
敢跟楼上那位提这个要求的,也就只有她了。
不过那位,应该也是有点受虐体质的。
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冷战的,但她提的条件,他又基本上都会满足。
二十多年的光阴流转,翟曜也未能看懂他们二人之间那复杂微妙的相处之道。
“行,我给他打电话。”翟曜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铃声响了三声,一道恭敬清晰的声音传来,“翟总您好。”
翟曜立马听出来接听电话的人是谁,直截了当地问,“何助,你们周总呢?”
何轩:“周总现在正在开会,请问您找周总是有紧急的事情吗,我可以帮您把电话转给他。”
翟曜抬眼看向后排座椅上人的,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乔予凝摇头。
闹脾气归闹脾气,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的。
“没事。”翟曜回答手机那端的助理。
挂断电话后,他打趣,“我们大小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乔予凝瞥他眼,不言。
翟曜无奈,恨不得上楼把罪魁祸首揍一顿,自己惹恼的祖宗,要他来哄。
他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另一侧为乔予凝拉开车门,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好了,去周狗办公室休息会。”
“看在他特意为你准备接风宴的份上,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
乔予凝神色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给我准备的?他能有这么好心?”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她今日回国的消息,她了然。
就她面前这个口风不严的表哥,向来藏不住半点事。
翟曜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今晚吃饭的餐厅是他挑选预定的。”
乔予凝:“哪家?”
翟曜缓缓吐出三个字,“雅御轩。”
闻言,乔予凝满意地微微颔首。
雅御轩,是她在沪城最为钟情的餐厅之一,那里环境优雅宜人,菜品更是精美可口,惊艳味蕾。
特别是那道素蟹粉,是她在英国期间,最为念念不忘的。
“卖他一个面子?”翟曜给她递上台阶。
静了数秒,乔予凝略显别扭地开腔,“行吧。”
她拎包迈出车门,往前方那栋宏伟壮观的大楼徐步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窈窕的身姿挺拔,是与生俱来的优雅与自信,又恢复到了一贯的高贵冷艳模样。
翟曜造访周氏集团的频率十分高,公司的保安跟前台都认识他,也知道他是他们周总的哥们。
保安热情跟他打招呼,为他刷闸机卡。
不过这次,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以往要多。
准确来说,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是投向他身边的乔予凝。
等他们乘坐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后,前台三位接待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八卦,低声展开讨论。
“翟总身边那个女生是谁啊?也太有气质了。”
“还有她身上的那条裙子,好漂亮,身材也凹凸有致,特别是那双腿,又白又长。”
“虽然被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也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大美女。”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翟总的女朋友?”
“不可能吧,翟总之前不是带他女朋友来公司找过周总吗,我记得不长这样啊。”
而此时,电梯里的两位已经抵达顶楼,对于楼下的议论,一无所知。
埋首于文件堆中的总裁办秘书,听到脚步声,迅速抬头。
在看来人后,立马起身迎上去,“翟总。”
翟曜微微点头,“我找你们周总。”
他上前几步,熟练地在密码锁上输入一串数字,随着一声解锁的轻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
乔予凝站定在旁边,纤眉轻扬,“你还知道密码?”
“他就不怕你盗取他公司的机密?背地里捅他一刀?”
翟曜没好气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哥像是会干违法勾当的人?”
“我办公室的密码他也知道,谁盗窃谁公司的机密,还说不准。”
“你们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乔予凝斜睨他眼,推门进去。
翟曜一听,不得劲了,“你骂周时叙就可以了,怎么连我一起骂进去,我哪里得罪你了?”
乔予凝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细细打量起眼前这间办公室。
窗外光线洒入室内,偌大的办公室明亮通透,布局简约大气。
独具匠心的黑色弧形办公桌,线条流畅,桌面上各类文件整齐有序地摆放。
地面铺着名贵的灰色地毯,踩在上面,脚感柔软,如同踏在云端。
中间的会客区,摆放顶级皮质材料的黑色沙发,茶几上是一套极为昂贵的茶具,每一件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莫过于那扇二百七十度的环绕式落地窗,站在窗前,能将外面繁华的景致尽收眼底,隐约可以看到城市天际。
整间办公室,低调中透着内敛的奢华。
站在这样的高位之上,下面穿梭往来的车辆犹如渺小的蚂蚁般。
乔予凝将手中的包随手放在旁边的办公桌上,“他还真是会享受。”
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下办公,心情都会愉悦不少。
翟曜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大小姐别说大少爷,你们都是碎钞机。”
这两人都是壕无人性的主,挥金如土的速度令人咋舌。
一个拥有一间宽敞无比的豪华衣帽间,各种高定服装、高奢首饰......
其规模之巨,堪比一个小型展览馆。
另一个,则是收藏了一柜子令人叹为观止的名表,抛去名下数不清的产业,他还拥有一架价值一亿多美金的私人公务机。
那奢华程度,堪比空中别墅。
翟曜双手撑在沙发上,下颌扬了扬,目光示意,“看到他那把灰色的办公椅没,七位数。”
乔予凝反应平淡,不以为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她转过身,坐入身后的座椅中。
对得起它的价格,柔软度跟支撑性都恰到好处。
—
高层会议的木质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位身穿定制黑色西装的男人。
剪裁合体的做工,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大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着,身材比例堪称完美。
腕间佩戴一只价值不菲的男士手表,散发着奢华的光芒,自带上位者的压迫气场,矜贵气质流露无遗。
“市场部那两个中饱私囊的害虫,炒了。”
何助给他递上手机,立刻回应,“好的周总,我马上拟定辞退通知书。”
对于公司内部的不正之风,周总向来是零容忍,绝对不可能容许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存在。
那两个人,偏要不怕死的顶风作案。
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敞开的大门,周时叙顿足,“谁来了?”
何助理:“应该是翟总,在您开会的时候,他给您打了个电话。”
周时叙点头,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他,吩咐道,“去准备一杯美式咖啡,加奶不加糖。”
何助微微一愣,在心里暗自嘀咕:周总平时喝咖啡从来不加奶的,今天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但他也不敢多问,上司交代的事情,他只管完成就好。
“好的,周总。”
周时叙踱步进去,目光最先被占据的是坐在他办公椅上那抹婀娜的身影。
女孩端庄的坐姿中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她的存在,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花果馨香。
他眉梢轻佻,散漫的嗓音夹杂着笑意,“我们留洋回来的大小姐,是要接替我的位置吗?”
乔予凝闻声,吃点心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抬起眼眸望去。
是一张熟悉又欠揍的脸庞。
男人面部轮廓流畅,五官立体英隽,鼻梁挺峭,眉眼深邃。
尽管乔予凝对他心存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是真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在国外,也没见过能超越他长相的男人。
不过,乔予凝的目光也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两秒,便迅速移开。
悄声骂了句,“人模狗样。”
周时叙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但能猜到,绝非好话,“又在骂我呢?”
他带着几分玩味问道。
这次,乔予凝连眼神都没分给他,用勺子挖取面前精致碟子中那块开心果树莓蛋糕,送进嘴里。
周时叙见状,视线挪到旁边沙发喝茶男人的身上,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翟曜放下手中品茗杯,朝他摊了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自己惹的祖宗,自己哄。
周时叙嘲讽他一句,“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好意思喝我的茶。”
言罢,他迈开步伐,走向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在乔予凝面前坐下,“还生我的气呢?”
这刻,角色发生了颠倒,他像是那个聆听指令、静候差遣的下属。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何助理手执一杯散发着袅袅热气的咖啡进来,轻放至周时叙手边,“周总,这是您要的咖啡。”
但目光却落在了坐于老板椅上的乔予凝身上。
身为总裁助理的何轩不禁一怔,心中是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惑。
好奇对方究竟是谁,竟然敢坐在那把代表权力的座椅上。
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周总脸上丝毫看不出不悦的神色,反而还透着一丝纵容与默许。
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发生了更令他出乎意料的事情,也解除了他刚才心中的疑惑。
周时叙把手边那杯咖啡推到了女孩面前,温声道,“尝尝我公司的咖啡豆品质如何。”
“加奶没加糖。”
翌日,阳光破开云层,照亮滨湖庄园,庄园前院的花朵竞相绽放,显得更加鲜艳夺目,散发出阵阵芳香。
园艺师手持喷壶,给每一束鲜花喷洒上细密而均匀的水珠。
周时叙的身影一大早上便出现在了乔家别墅。
乔家的佣人们都认识他,上前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周少,您来了。”
周时叙微微颔首,“你们大小姐呢?”
女佣:“大小姐好像还没起床。”
走进客厅,周时叙便听见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眼望去,只见乔鹤云、容娴夫妇从楼上下来。
看到他,容娴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时叙,你怎么过来了?”
“容伯母,乔伯父。”周时叙上前两步,“我来找乔乔。”
容娴点点头,“她还在睡觉,需要我去把她叫起来吗?”
周时叙:“不用,我就在这里等。”
大小姐是有起床气的,要是知道是因为他的到来,把她给吵醒了,恐怕他还没道歉就中道崩殂了。
“也行。”容娴吩咐一旁的保姆去泡杯茶,继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吃早餐了吗?我让厨师给你做一份?”
“谢谢伯母,我在家吃过了。”周时叙看他们身穿正装,应该是准备出门工作,“你们这是要出门上班了?”
“是的。”容娴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们得出门了。”
“你就当这是在自己家,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又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他拘谨过。”乔鹤云在周时叙肩膀上拍了拍,“有空多过来吃饭。”
周时叙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假模假样的客气,“一定。”
二楼,精致不失高雅格调的卧室之内,散发着馨香气息。
奶油色的大床微微隆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静静躺在其上。
卷翘的睫毛轻合在下眼睑上,呼吸轻柔而平稳,一头亮丽的乌发洒在枕头上,与香槟色的床品相衬托,更显得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
圆润光滑的肩头从柔软的被子下悄然露出,两条纤细的吊带轻轻搭在肩上,仿佛随时会滑落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上床头。
等乔予凝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她不紧不慢地趿拉着拖鞋进浴室洗漱。
她从楼上下来,已是二十分钟以后,走到楼梯转角处,目光意外地瞥到客厅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双腿交叠,坐姿从容又透着一丝不经意的懒散,一手拿着手机,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神情严肃而认真,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乔予凝红润的嘴唇微撇,“哼”了一声,昨晚忘记交待管家,不要放他进来。
她故意弄出声响,放重了脚步。
在沙发上处理邮件的周时叙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循声望去。
女孩一身精致无比的V领杏仁粉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腰带巧妙地系成一个蝴蝶结,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袖口处拼接着繁复细腻的古铜金色蕾丝,更添几分华丽感。
身段妖娆动人。
但此刻刻意板着的那张小脸,如同冰山美人一般,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质,冷艳而不可方物,让人心生敬畏,只敢远观。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周时叙。
他关掉手机,起身上前,主动开口打招呼,“大小姐,早上好。”
乔予凝不带搭理他的,直接无视掉他,从他身边掠过,步伐款款地走到餐厅坐下,等待佣人给她端上早餐。
周时叙见状,摇头叹息一声,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坐下,对一旁侍立的保姆吩咐,“吴姨,麻烦给我泡杯咖啡。”
话音刚落,乔予凝立马出声喊住,“吴姨,不准去。”
旁边的吴姨闻言,为难地站在原地,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一想到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拿的是谁的薪水,便很快做出决定,微微欠身,轻声回应,“是,小姐。”
周时叙倒也没因此恼怒,反而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他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只是知道这样说,她一定会开口阻止。
这样一来,就能帮他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僵局。
“伯父伯母说了,让我把这当自己的家,有事尽管吩咐。”周时叙开玩笑道,“你水都不给我喝一口,就不怕我跟他们告状?”
乔予凝瞪他一眼,丝毫没被他威胁所动摇,嗓音冷冷地回击,“我会怕你告状?”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继而,她话锋一转,反过来威胁他,“我还没跟唐伯母告状,说你欺负我,说我坏话。”
这话一出,成功地让周时叙面露愁容之色。
这要是被他家里的太后知道了,自己又得遭受一番唠叨。
对他家那二老来说,这位大小姐的地位比他这个亲儿子更高。
也不等他说话,乔予凝继续发出攻击,“你的公司是要倒闭了吗,工作日不去上班来我家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周时叙无奈笑了下,在她面前没有一点脾气,在外的锋芒与气场全部收起。
他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昨晚是我嘴欠。”
“我们千娇百溺的大小姐娇气点是理所当然的。”
“说你有公主病不是在贬低你,只有真正的公主,才有资格被冠以“公主病”的称号。”
乔予凝抬了抬眼皮,并不想如此轻易地原谅他,“你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说得冠冕堂皇。”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编排我的。”
“我所言绝对是真话,绝无半点虚假与糊弄。”周时叙语气诚恳,就差举起手来发誓了。
乔予凝依旧不买账,“那你说我难伺候怎么解释?我又没逼着你伺候我。”
周时叙:“是我愿意伺候我们公主,我乐在其中。”
乔予凝低头,默默咀嚼着面前的食物,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静了两秒,她才不咸不淡地开腔,“解释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听这语气,周时叙就知道她还没有消气。
他把早会延迟,在客厅等了她两个半小时,目的就是让她消气。
现在没有取到预期的效果,他当然不可能轻易地离开。
周时叙试探性地提出,“你要不要也骂我几句?我绝对不还口。”
反正也没少被她骂。
乔予凝抬起头,眼底带着淡淡的嘲意,“我只想揍你。”
“给你揍。”周时叙这会可以说是能屈能伸,主动凑到她面前,“只要大小姐能消气。”
乔予凝也不是跟他闹着玩的,还真就抬起手臂,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狠狠挥上几拳。
然而,几拳下去,她发现面前的男人脸上丝毫不见吃痛的表情,反倒是自己的手有些隐隐作疼了。
她收回手,流露出几分挫败感。
周时叙注视着她,笑着道,“多吃点饭,不然打人都没力气。”
乔予凝强词夺理,“是你的错。”
一身肌肉,紧致又坚硬。
他自律得可怕,每天雷打不动地腾出两至三个小时健身、游泳。
周时叙无限的纵容她,“好,我的错。”
“给。”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的方形盒子,将其递到乔予凝面前。
乔予凝疑惑地瞅他一眼,“干什么?”
周时叙:“迟到的毕业礼物。”
要是在以往,乔予凝肯定迫不及待地拿起来打开了,但现在,她也只是扫了一眼,继续吃她早餐。
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万一你以后要收回去呢?”
“又或者是在背后编排我一通,说我拜金。”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周时叙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成为了一个多么差劲的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做不出这般不堪的行为。”
“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
乔予凝也知道他做不出这种下头的事,更不会在乎花出去的那点钱,但她就是想给他找不痛快。
谁让他说她娇气难伺候来着。
周时叙接着说:“礼物收下了,也不妨碍你继续不搭理我。”
“这是两码事。”
乔予凝听他这样说,心中想法有些松动了,但仍保持着那份高傲的姿态,“行,那我就先打开看看是什么。”
“如果不是我喜欢的礼物,我可不要。”
“好。”这点信心周时叙还是有的,给她送礼物,从未出过错。
礼盒缓缓打开,里面呈现出一颗璀璨夺目、晶莹剔透的海蓝宝石。
色泽深邃又清澈,犹如深海中的碧波。净度极高,几乎找不到任何杂质,纯净无瑕。
光芒在室内流转不息,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仿佛蕴含着海洋的神秘。
乔予凝可以说是在珠宝堆里长大的,收到过无数珍贵之物,但眼前这颗海蓝宝石的贵重及稀缺程度,是足以纳进她首饰柜的水准。
看着这颗宝石,她现在对面前男人的不满也稍稍消散了一点。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肤浅了,但没办法,珠宝虽然沉默不语,但却比任何语言都能打动她的心。
珠宝首饰就是她最好的心情调节器。
前菜、主菜、主食、甜品被服务员有条不紊地逐一呈上桌,其中还有乔予凝最爱吃的那道素蟹粉。
更令人惊喜意外的是,跟美味的肴馔一同而至的,还有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束绚烂夺目的原色玫瑰。
是乔予凝最喜欢的玫瑰品种,厄瓜多尔玫瑰。
乔予凝见状,不由一愣,潋滟的眸子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周时叙,这些也是你给我准备的?”
搞得这么正式隆重?
周时叙起身,把蛋糕端在她面前放下,“我们大小姐的接风宴,岂能含糊。”
紧着,他打趣地问:“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又是一个好人了?”
这会,乔予凝夸奖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你是个超级大好人。”
“是最好的哥哥。”
旁边几位男士看到桌上的鲜花跟蛋糕,也有些傻眼了。
“周狗,你有点不地道了。”项子承开腔责备道,“给乔妹妹安排这么一出,竟然不跟我们通个气,搞得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显得很不上心。”
方沁苒急切撇清关系,“可别把我算进去,我准备了。”
她从背后拿出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橘色的盒子,送给乔予凝,“乔乔,这是你前两天跟我提起的那对耳环。”
乔予凝本就绽放出灿烂笑容的脸庞,再次被惊喜填满,激动地抱住对方,“沁苒,我太爱你了。”
盒子里,是一对以船锚链条为灵感设计而成的白金满钻耳钉,可正式可休闲,璀璨的光芒闪到晃眼。
乔予凝感叹,“实物真美。”
她有一条同系列的项链和手链,这下,凑齐了一整套。
这时,翟曜主动找茬,扫了眼对面两位,“唯一的妹妹学成回国,你们两个,没什么表示?”
项子承:“你这个表哥不也没准备礼物。”
翟曜微微一笑,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女朋友送的,就是我送的。”
“......”
“真是不要脸。”祁世洲骂完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操作几下。
不一会儿,乔予凝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条转账——615000。
正好是今天的日期,六月十五日。
祁世洲撂下手机,“乔乔,我给你发了个红包,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谢谢洲哥。”乔予凝先将手中的耳环放进包里。
“乔乔,我也给你发红包了。”项子承为了压祁世洲一头,较劲地补一句,“比祁世洲给得多。”
一个整数,一百万。
“谢谢承哥。”乔予凝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你们不用特意为我准备礼物的。”
他们这一桌的人,相识的时光过于悠长,向来不会去计较、在意这些东西。
一旁的周时叙听得不得劲了,找茬道,“我给你送过无数次礼物,怎么就从未见你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贴心的话?”
他送出手的礼物,何时低过那两个红包的金额。
乔予凝神情不以为然,“你又不一样。”
“哦?”周时叙兴致被勾起来了,追问:“仔细说说,哪里不一样。”
“你总是惹我生气,花点钱在我身上补偿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乔予凝应得从容又理所应当,“为自己的嘴欠买单。”
周时叙听到她这番话,不禁讪笑,“一堆歪理。”
习惯性地反驳,“你气人的本领......”
“我什么?”乔予凝转头,美眸微眯,直勾勾盯着他。
周时叙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朝他逼近,原本到嘴边的那句“你气人的本领更大”,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改口道,“没什么。”
一时嘴快把这个祖宗惹毛了,又得他哄。
看在她刚回国的份上,他心胸宽广的暂且不跟她计较。
“来,许个愿。”周时叙拿起面前的打火机,拇指轻巧地向上一掀,“咔嚓”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一团明亮的橘黄色火焰瞬间跳跃而出。
他站起身,将火焰靠近蛋糕中央纤细的灯芯,蜡烛被点亮,火苗轻轻摇曳,柔和温暖的光芒在四周漾荡开来。
乔予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仪式感,弄得微微一愣,“可是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生日也可以许愿。”
“快闭眼。”周时叙催促她。
“哦。”乔予凝双手合十,缓缓闭眼,嘴唇翕动,轻声念出来,“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平安健康。”
随后,便吹灭了蜡烛。
“就这?”时间过于短暂,翟曜还没太反应过来,“不为自己许点什么愿望?”
乔予凝轻启齿,“我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用不着许愿。”
她的语气带着不加雕饰的平淡与自然,没有丝毫张扬炫耀之意。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会显得狂妄自大,引人非议。
但对她而言,却是真实的生活状态。
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只需要她一句话,翌日就会有人把东西送到她面前。
晚餐步入尾声,乔予凝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放下餐具,拿起旁边的餐巾纸轻柔地擦拭嘴巴,“沁苒,陪我去趟洗手间呗。”
方沁苒爽快地答应,“好。”
两人一起走出包厢,沿着装饰典雅的走廊施施而行,方沁苒忽然提起餐桌上的那一幕。
“乔乔,我算是看透了,你跟周公子吵归吵,闹归闹,但他对你还真挺不错的。”
“能让他花心思准备接风宴,除了你,还真没见谁享受过这种待遇。”
乔予凝垂头,陷入短暂的沉思,“这点确实是挑不出毛病。”
思绪不由飘向过往二十三年的时光里,自她拥有记忆以来,她就记得,每一个节日,无论大小,她都会如期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这样想来,他也还是有优点的。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折返回包厢,走近那扇半掩着的包厢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翟曜戏谑与好奇的声音响起,“周二狗,你跟我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相处之道。”
“斗嘴斗得比谁都频繁,但又对她有求必应。”
“就拿今晚这场接风宴来说......”翟曜半开玩笑地调侃,“你该不会是对我妹心存不轨吧。”
周时叙睇他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透着“神经病”三个字,“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能有什么歪心思。”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她一身公主病,娇气难伺候,谁当她男朋友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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