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想骂人，可还没张嘴，女儿先说话了。
“爸爸，你出轨了对吗？”
沈龙一愣，皱着眉头道：“顾颜，你现在真是脸都不要了？
天天都教孩子些什么？”
他还要说些什么，可女儿尖叫着打断了他。
“你不准说我妈妈！”
贝贝转过头看我，眼眶里包着泪。
“对不起妈妈。
我用你手机提交作业的时候，偷偷看了你跟爸爸的聊天记录。”
“妈妈，既然爸爸不爱我们了，那我们，也不要他了！”
女儿仰着高高的头颅，转身对身后的朋友们说道：“从今天起，我以后只有妈妈了。
你们也看到了，做错事的不是我的妈妈。”
朋友们也给力。
一个个盯着小男孩道：“刘森，你以后敢再欺负贝贝，我们都饶不了你。”
看着女儿转头就走，小小的身躯，背挺得笔直，我一直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缓了。
是啊，脏了的东西，扔掉就好。
“沈龙，我听女儿的。
明天，咱们签离婚协议。”
协议签得很快。
沈龙嘴上说对不起我们母女，把房子、车子，还有存款，都给了我。
自己留下了最值钱的公司。
不过，算了，无所谓了。
我利索地签了离婚协议。
沈龙看着我毫不留恋的样子，倒是先红了眼眶。
“顾颜，我是真的爱你，也爱贝贝。
可是，佳丽她……你知道吗？
她当初跟我分手，是因为她母亲得了病，她不想拖累我！”
沈龙的双手握成拳头，重重砸在我们面前的红木桌子上。
“她怎么那么傻？
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顾颜，佳丽跟你不一样，她这一辈子太苦了。”
我笑了。
“是啊。
我这辈子吃的最大的苦，都是你给的。
至于今后，你想怎么疼你的初恋，都跟我无关。”
离婚冷静期是一个月。
我也给自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消化这场闹剧一般的痛苦打击。
女儿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沈龙送她的玩偶，全部丢掉了。
“妈妈，今天放学，我看到爸爸了。
他牵着那个阿姨的手，一起来接刘森放学。”
“妈妈，你知道吗？
爸爸给刘森买了一只狗。
是小白！
是我在宠物店预定的那只小白！
呜呜呜呜……爸爸明明答应过我，那只狗是我的！”
“妈妈，我再也不想爸爸了！
我们去找姥姥和舅舅，好不好？
除了爸爸，我还有很多很多人爱我！”
看着女儿泣不成声的样子，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
我们离这些让我们伤心的人，远远的！”
离婚冷静期转眼就到。
我带着女儿一起，去办了离婚手续。
“贝贝，爸爸妈妈虽然分开了，但是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爸爸永远爱你。”
女儿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沈龙的车里。
那个属于女儿的专属座位上，早就没有了她喜欢的爱莎公主的装饰。
取而代之的，是奥特曼。
沈龙还想再跟女儿说两句，刘森突然从车里探出身子，插嘴道：“爸爸，你不是要带我去买奥特曼吗？”
女儿看着笑呵呵跟刘森说话的沈龙，淡淡开口。
“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了。”
我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家三口，突然想起来许大师的那句话。
这一阴一阳真的夺了舍。
马佳丽替代了我，刘森替代了贝贝。
也好。
我嘴角勾了一丝淡淡的笑：那血光之灾，不知何时到来。
“沈龙，以后咱们，各自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