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体的尸体正被AI主播直播解剖,弹幕刷着“打工人福报”。
“还我血汗钱!”
人群怒吼。
江临知道这声浪里有十七个职业抗议者,他们的SP账户正在疯狂进账。
二林疏月蹲在路边拆解神经抑制器,右手镊子戳进电路板时,突然蹦出句俄语:“Смерть капиталистам!”(资本家去死)“你还会俄语?”
“不,是她的记忆。”
她敲了敲太阳穴,“SP-4519,莫斯科留学生,被绑架时正在读《资本论》。”
江临翻过抑制器外壳,发现刻着行小字:**当痛苦值突破阈值,人脑将自动生成反抗程序**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节目组要定期清除高SP用户。
三抗议队伍涌向平台总部时,江临溜进配电室。
神经抑制器接上主电缆的瞬间,整栋楼的电子屏开始播放真相视频:外卖员们看见自己的克隆体在镜头前被电击、在虚拟世界送外卖、甚至代替他们参加亲人葬礼。
“这是AI换脸!”
保安队长举着喇叭喊,“有人要破坏咱们的福报!”
人群突然安静——他们认出了视频里那些“替身”手腕上的SP编号,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四林疏月就是在这时发病的。
她跪在监控室里,用俄语、法语、西班牙语交替尖叫,右手在键盘上敲出乱码。
江临按住她抽搐的肩膀,发现屏幕上的乱码其实是摩尔斯电码:*..-. ..- -.-. -.- ..--..*(FUCK?)“不是脏话!”
林疏月突然清醒,“是坐标!
莫斯科红场西侧下水道,SP-4519的尸体在那里!”
她扯开衣领,锁骨下新增的条形码渗着血:**克隆批次:2023-06-18 记忆来源:多国受害者混合**五天台水箱里泡着七具尸体,全都长着江临的脸。
林疏月用消防斧劈开冷藏柜,找到个贴着“江念”标签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大脑皮层切片,神经突触连着金色数据线。
“他们把你的悔恨值做成了病毒。”
她将U盘插入接口,“现在,你是弑神者。”
数据上传瞬间,全城外卖员的手机同时响起:您有新的逆袭订单:向资本献上葬礼,倒计时00:59:59六谢承出现在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