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舅妈叽叽喳喳,一直对着疤哥问东问西。
疤哥时不时冷笑一下,并不回答。
我用力一拍驾驶座的椅子后背,大声嚷嚷:“你什么意思啊?
看不起谁呢?
我舅妈问你那么多话,你不回答,笑什么?”
“你就是个开车的,又不是老板,牛什么啊?”
我故意用了很大的劲儿,疤哥一个趔趄,恶狠狠瞪我一眼。
舅妈一掌打掉我的手:“没礼貌,人家疤哥是给大户人家做事的,有自己的傲气,人家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呗,你怎么还动手。”
她一副即将变成人上人的嘚瑟样。
强迫我给疤哥低头认错。
我倒是很好奇,她这么维护疤哥,要是知道真相,会怎么面对她当宝贝眼珠子疼到大的小女儿。
7车开到一半,突然一个急刹车。
有人躺在车头处,抱着腿哎哟哎哟直叫唤。
“救命啊,杀人了,我好端端过个马路,这辆车对着我就冲过来,他这是要撞死我啊!”
疤哥打开车窗淬骂:“要死死一边去,别来碰瓷,晦气。”
那人又往前挪了几寸,用脚卡住车轮。
嘴里仍旧不住地哭爹喊娘,要让司机下车送她去医院。
一直闭着眼睛的周昕见此情景,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妈,我那个雇主明天就要出国了,面试耽误不得,我先带姐姐过去,你留在这里处理一下。”
舅妈明显不愿意。
她不想反驳自己的女儿,用眼神示意我自己下车。
疤哥脸色奇差,可他明白再和外面那人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于是同意了周昕的意见。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拉开车门窜了出去。
“昕昕,舅妈,你们送我去面试,那路上出事理应由我来负责,你们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地上的人一看到我下车,立马扯住我的裤腿。
疤哥原本还想来抓我,见状只能收回手,一脚油门将车开走。
车子越来越远,在视野中消失不见。
抱着我裤腿的人撒开手,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说好的一千,赶紧给我,都是熟人,你可别赖账。”
这人是舅妈跳广场舞认识的,叫赵婆子。
赵婆子儿女不管她,为了生活,她没事就出去碰瓷讹钱。
进过几次局子,出来之后仍旧我行我素,屡教不改。
舅妈看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