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她还活着,可我当做她死了。
我叫闻子笙,爸爸说生生不息。
这是2000年,我家在村子里不富裕,但也不缺吃穿。
家里有几亩地,爸爸和她会种小米、绿豆、玉米、西瓜、哈密瓜出售。
冬天零下十几二十几度的时候,他们就去集市上贩卖炒货,赚的钱都由她收着开支。
日子呢,不热闹,平淡中带着温馨。
我是她一手带大的,我深深的爱着她,我的母亲。
我以为我会在每天盼望着零食和小伙伴玩耍中长大。
可是平静终究会被打破。
大伯家大儿子闻军要成家了,需要造四孔窑洞。
她去帮忙烧饭了,因为她的厨艺在一众大家庭里是最好的,且动作利落。
造窑洞需要挖地基,打窑洞,扎山墙,安门窗,工程不小,所以找了很多小工。
其中有一个水泥工格外出挑。
记忆中他有着坚实的臂膀,方正的脸部轮廓,比我爸爸还要高一个头的身高,在老闻家平均1米6的身高群里鹤立鸡群。
年少时我不止一次的希望没有这个人的出现就好了,那么,我就不会失去她,少年时的生活就不会失去色彩,只剩下茫然、无助、和屈辱,能想起的就剩下嘲讽和眼泪。
我爸爸老实木讷,那个水泥工王师傅却是能说会道,和陌生人也能侃侃而谈。
也许这最是能吸引她这个对方寸之地外好奇的农村妇女的最大原因吧。
悬浮的幸福“妈,我回来啦,放学了,今天老师说…你干嘛,放开我妈妈”,我愤怒把手里的玻璃弹珠砸向了那个抱着我妈妈的王师傅。
这时还懵懂的我并不明白那样的拥抱和贴近代表着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妈妈被这个王师傅欺负了。
然而我的不解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小笙,妈妈和王叔叔在说事情,你别告诉你爸”在她让王师傅走后,我只得到了这样一句话。
可我没想到,一个水泥工,一个厨娘有什么事情需要私下在我家说。
这时候的我对她满眼孺慕,哪里晓得这是我家庭破裂的端倪,呵。
几个月后,窑洞造好需要合龙口了。
在筵席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王师傅。
他眼眸深深的注视着我,我并不懂他为什么时不时的看我。
只以为是上次的事情,不过想到妈妈后来叫我也不要去找王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