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吩咐着。
“娘娘先不要着急,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许是上午玩雪冻着了,小皇子身体好,太医来了开副方子明天就能好了。”
常嬷嬷安慰我道。
我心里的着急缓解了一些,但总是有一丝不安。
“皇上在太极殿吗?”
“娘娘,您忘了,今天是冬至,皇上去皇家猎场狩猎了。”
“哦,我急糊涂了,忘了今天是冬至。”
我自言自语道,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郁了。
说话间,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来。
来的正是太医院的太医令高太医,高家世代行医,祖父在时两家便是世交,看到高太医我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高太医试了试赟儿额头的问题,又翻了翻眼皮,转头对我说,“小皇子许是伤寒,待臣号脉开几服药,不日便会好转。”
太医一搭上赟儿的手腕,眉头突然紧皱起来,眼看着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滚落了下来。
“怎么样?”
我急急地问。
高太医颤抖着跪在我脚边,喉头滚动,“启禀皇后娘娘,小皇子出现雀啄脉和虾游脉双脉叠影,怕是...怕是怎样?”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怕已无力回天。”
高太医的头几乎伏在了地上。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开闸的河口,一片白茫。
“小皇子!”
在常嬷嬷一声凄苦的喊声中,我的赟儿咽了气。
我仍静静地坐着,没有一丝眼泪,好似也没有悲伤,我不知道我在哪,不知道他们在恸哭什么。
忽然我猛地站起来,抱着赟儿就往外跑,一遍遍地告诉赟儿,“皇额娘陪你去玩雪啊。”
可是赟儿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冰凉冰凉的刺透我的心。
我一口气跑到了城楼上,望着天地一片白茫茫,我告诉赟儿,皇额娘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要去远方一起玩雪。
腿迈出城楼的一瞬间,被赶来的宫女紧紧抱住,挣脱间,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昏死过去。
血在雪地开出一朵鲜红的花,又慢慢被掩埋。
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
睁开空洞的双眼,入目的是满屋的白,如前一日的雪一样的白。
皇上坐在床边,轻唤我,“灵儿,你醒了。”
说话间,一大颗泪珠落在了我的手上。
“皇上,我们的赟儿呢,赟儿在哪呢,他昨天发烧了,你看到赟儿了吗皇上?”
“灵儿,赟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