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我下榻的动作又犹豫了,几息之后,转身靠过去,“其实……还有些时候……”10临近午时,我着一件鹅黄色的褙子,和顾墨在府门外等马车。
其实早该半个时辰前就出发的,可是我梳发花了许久。
顾墨细心地为我调整发簪,轻声道:“这样更好看些。”
我微微一笑,“多谢。”
顾墨漫不经心地说着,突然掏出一枚玉牌,接过下人递来的信笺。
不知上头写了什么,顾墨原本还算轻松的神情浮上一道阴霾。
“怎么了?”
他收起玉牌,安抚性地拍拍我的后背,“无事,马车已备好,快些吧。”
“好。”
我坐进车内,刚想看丫鬟递来的账本,顾墨捏住我的下巴就吻起来。
“顾墨……喂……你……”他有些反常,甚至还夺去了我的账本。
大概是离别前,心有不舍。
我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直到马车路过集市,听闻一阵喧哗。
即便人声嘈杂,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的事。
我怔住了,被顾墨抱在怀里,直勾勾盯着车帘外。
“阿眉,莫听,”眼前突然覆上一只手,“你安心去江南,这里的一切,交给我。”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是林婉会做得出来的事。
那些流言蜚语像牢笼,困了我整整十年。
最初,我整夜整夜失眠,生怕哪一天,世人的指责和嘲弄会把我的人生彻底毁掉。
十年后,始作俑者终于选择将刀子捅向我。
可是这终究只是作恶者打压受害者的拙劣戏码。
而受害者不该害怕。
我推开顾墨,语气平静,“这是我的事。”
他欲言又止。
我摇了摇头,“我可能需你帮我个小忙。”
顾墨为我在城中张贴了一份公开声明。
现场来了很多百姓,都想趁机一睹事情真相。
我知道,那些关于我的流言已在坊间传疯了。
人群最后,我看到了林婉和顾明。
他们脸上依然挂着恶劣的笑容,一如当年。
民众当众问我,“你与他们有何恩怨吗?”
“无甚恩怨。”
“既无恩怨,为何他们要欺辱您,却不欺辱他人呢?”
我心知,此人定是顾明派来。
我含笑道:“你应当去问他们,何以他人安分守己,唯独他们为非作歹,莫非是教养不足?”
民众语塞,哑口无言。
我正视着身前众人,缓缓道:“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