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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年轮后续+完结

蚁为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总爱在深夜翻看父亲的老相册。那些泛黄的照片像一片片落叶,轻轻一碰就簌簌落下七十年的尘埃。照片里的父亲从瘦削青年变成白发先生,唯有眉间的川字纹始终如刀刻般清晰——那是时光在生命里刻下的年轮,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我们兄妹五个的童年、青春与远方。一、饥饿的种子我总在父亲吃饭时窥见他童年的影子。他执筷的手会突然凝在半空,像被时光的蛛网黏住的飞蛾,怔怔望着碗底最后一粒米。直到母亲轻声提醒,他才恍然惊醒般将那颗米粒郑重地夹起,送入口中时闭了闭眼,仿佛咽下的不是粮食,而是半个世纪前那场吞噬了整个村庄的饥饿。1960年的麦收时节,鲁西南的天空蓝得发怵。十岁的父亲蹲在龟裂的田埂上,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泥星子。本该金浪翻滚的麦田里,稀疏的麦穗瘦得像祖母梳...

主角:杜甫范仲淹   更新:2025-03-12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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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甫范仲淹的其他类型小说《父亲的年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蚁为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总爱在深夜翻看父亲的老相册。那些泛黄的照片像一片片落叶,轻轻一碰就簌簌落下七十年的尘埃。照片里的父亲从瘦削青年变成白发先生,唯有眉间的川字纹始终如刀刻般清晰——那是时光在生命里刻下的年轮,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我们兄妹五个的童年、青春与远方。一、饥饿的种子我总在父亲吃饭时窥见他童年的影子。他执筷的手会突然凝在半空,像被时光的蛛网黏住的飞蛾,怔怔望着碗底最后一粒米。直到母亲轻声提醒,他才恍然惊醒般将那颗米粒郑重地夹起,送入口中时闭了闭眼,仿佛咽下的不是粮食,而是半个世纪前那场吞噬了整个村庄的饥饿。1960年的麦收时节,鲁西南的天空蓝得发怵。十岁的父亲蹲在龟裂的田埂上,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泥星子。本该金浪翻滚的麦田里,稀疏的麦穗瘦得像祖母梳...

《父亲的年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总爱在深夜翻看父亲的老相册。

那些泛黄的照片像一片片落叶,轻轻一碰就簌簌落下七十年的尘埃。

照片里的父亲从瘦削青年变成白发先生,唯有眉间的川字纹始终如刀刻般清晰——那是时光在生命里刻下的年轮,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我们兄妹五个的童年、青春与远方。

一、饥饿的种子我总在父亲吃饭时窥见他童年的影子。

他执筷的手会突然凝在半空,像被时光的蛛网黏住的飞蛾,怔怔望着碗底最后一粒米。

直到母亲轻声提醒,他才恍然惊醒般将那颗米粒郑重地夹起,送入口中时闭了闭眼,仿佛咽下的不是粮食,而是半个世纪前那场吞噬了整个村庄的饥饿。

1960年的麦收时节,鲁西南的天空蓝得发怵。

十岁的父亲蹲在龟裂的田埂上,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泥星子。

本该金浪翻滚的麦田里,稀疏的麦穗瘦得像祖母梳落的银发。

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白面馍馍是在惊蛰那天——母亲把攒了半年的粮票兑成面粉,蒸了五个拳头大的馍供在祖宗牌位前。

供桌上的香还没燃尽,公社干部就带走了其中四个。


是我们幼年的乳牙,每颗都用蜡纸包着,标注日期和换牙时的趣事。


,”他布满粉笔灰的手指划过纸面,“每个公式都是座桥,连着过去和未来。”

三姐摸到饼干盒底部时突然泣不成声,那里垫着她十岁时的算术本,父亲用红笔在错题旁批注:“错误是真理的渡船。”

四姐收到哈佛录取通知时,父亲正戴着老花镜补搪瓷盆。

铝钉扎破手指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四丫抓周时攥住的那支钢笔。

汇款单在灶台上搁了三天,直到母亲发现他在后院烧东西——竟是那件穿了二十年的蓝涤卡中山装,领口还别着“优秀教师”的徽章。

“美国不穿这个。”

他把灰烬埋在白杨树下,转身去信用社取出全部积蓄。

临行前夜,四姐在行李箱夹层发现条褪色的红头绳,系着张泛黄的字条:“你六岁时用这个扎《新华字典》,说要把天下书都捆回家。”

如今这条红头绳缠在她博士论文封面上,像当年父亲批改作业的朱砂痕迹。

我选择师范院校那天,父亲把用了半辈子的桃木戒尺递给我。

尺面刻着“教”字的篆体,凹痕里积着经年的粉笔灰。

开学典礼上,我翻开他塞在我行李深处的笔记本,突然明白为何每页右侧都留有三指宽的空白——那些密密麻麻的旁批里,藏着四十年的教案精华。

第一次站上讲台那日,粉笔在掌心断成三截。

恍惚间看见父亲在教室后排微笑,灰白鬓角落着粉笔屑,手指在空中划出无形的辅助线。

下课后,我在黑板槽发现颗水果糖,玻璃纸上印着八十年代的熊猫图案——正是他当年用报名费买的那款。

糖纸夹进教案本时,我仿佛听见五个孩子在煤油灯下抢糖吃的笑声,而父亲正把最后半块红糖悄悄埋进我的粥碗。

今年清明,我们兄妹带着孩子给白杨树系红绸。

大姐的孙子在树根旁发现个铁盒,里面是五枚不同年代的校徽:北大红、复旦蓝、哈佛金、陇西灰、师范白,整整齐齐排成梅花状。

父亲用放大镜照着校徽上的纹路,忽然笑出眼泪:“当年先生说我若能有棵桃李树,便是造化,如今这五棵杨树都成林了。”

暮色中,五个孙辈在树下玩跳房子。

父亲用戒尺轻敲树根,吟起《诗经》里的句子:“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晚风穿过杨树林,五十年光阴在叶浪间沙沙
腰就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装窑的刘师傅突然挥舞着报纸冲进来,油墨未干的《人民日报》在硝烟弥漫的窑洞里猎猎作响:
母亲把五张床让给女生,男孩子们在堂屋打地铺。

那晚父亲举着油伞去供销社赊面粉,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像极了当年背着私塾先生求医的少年。

凌晨三点,灶间腾起带着麦香的白雾,五十个碗里的面汤映着星光,父亲哑着嗓子说:“这堂课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我们兄妹最怕过周末。

天蒙蒙亮就有学生来敲门,穿补丁裤子的问几何题,扎麻花辫的请教《荷塘月色》。

父亲的书房门楣上钉着块木牌,上面是他用楷书写的“有教无类”。

有回县长女儿带着进口巧克力来补课,父亲把糖块分给我们,却把包装纸抚平夹进词典:“你们记住,知识面前没有金钥匙。”

那年我高考前夜,父亲在毕业班守到十点才回。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时,我正对着函数题掉眼泪。

带着粉笔灰的手指突然落在草稿纸上:“用辅助线把梯形分成两个三角形。”

他身上的蓝涤卡中山装潮乎乎的,不知是夜露还是汗水。

后来听学生说,那天他妻子高烧到三十九度,却还在教室黑板画了整整八块几何图形。

去年校友会挂起“执教四十载”的锦旗时,父亲正给孙辈讲《三字经》。

满堂的银发学生举着泛黄的作业本涌上来,有人指着某页的红批注哽咽:“当年这句‘文似看山不喜平’,让我当了三十年记者。”

父亲眯着眼辨认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忽然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镜盒里还垫着1987届学生送的生日贺卡,塑封的枫叶红得像当年批改作业的朱砂。

母亲悄悄告诉我,父亲退休那天独自去了趟老校址。

推土机正在拆除危楼,他在废墟里捡回半截粉笔,如今锁在书房抽屉最深处,和私塾先生那本残破的《诗经》躺在一起。

暮色爬上他佝偻的背时,我仿佛看见无数个清晨的他:骑着叮当作响的自行车,车筐里教案与奶瓶相撞,后座绑着生病学生的中药包,前梁坐着赶早读的二姐,而他的脊梁始终挺得笔直,像一座承载着无数希望的桥。

四、五棵小树的年轮老宅院角的五棵白杨,是父亲在我们出生那年亲手栽下的。

他说杨树长得直,能替孩子们丈量天空的高度。

如今树皮上深浅的沟壑里,还嵌着我们用粉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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