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内。林白露正在浣洗孩子的衣物。听闻立在院墙那头的女人讲这些,她也只是低语了声:“日子会好起来的。”“就算嫂子我没啥文化。”“但我也知道下放户是国家的罪人。”那女人不屑的撇撇嘴:“你跟着他除了遭罪,能有啥好?”她的话倒也不夸张。下放户之于当代的老百姓来说,就是行走的罪人。甚至鹿角营村大队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都是有说法的。徐跃江爷爷的住所,隔壁是村支书家,徐凯旋的住所隔壁是生产队长,徐跃江与老婆孩子住的院子,隔壁住的就是生产队的政治队长,这摆明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呢。而此刻跟林白露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政治队长李汉山的老婆,张娟。“妹子,听嫂子一句劝,趁年轻抓紧寻觅个好门户改嫁吧。”“就你这个模样的,哪怕是带个女儿,人家也肯定不会嫌弃你。”她...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院内。
林白露正在浣洗孩子的衣物。
听闻立在院墙那头的女人讲这些,她也只是低语了声:“日子会好起来的。”
“就算嫂子我没啥文化。”
“但我也知道下放户是国家的罪人。”
那女人不屑的撇撇嘴:“你跟着他除了遭罪,能有啥好?”
她的话倒也不夸张。
下放户之于当代的老百姓来说,就是行走的罪人。
甚至鹿角营村大队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都是有说法的。
徐跃江爷爷的住所,隔壁是村支书家,徐凯旋的住所隔壁是生产队长,徐跃江与老婆孩子住的院子,隔壁住的就是生产队的政治队长,这摆明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呢。
而此刻跟林白露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政治队长李汉山的老婆,张娟。
“妹子,听嫂子一句劝,趁年轻抓紧寻觅个好门户改嫁吧。”
“就你这个模样的,哪怕是带个女儿,人家也肯定不会嫌弃你。”
她说话时,眼睛也一直都在林白露身上,眼中虽然有不屑和鄙夷,但同样还隐藏着一丝羡慕与嫉妒。
即便身上穿的是打满了补丁,连普通村妇都不如的衣服,林白露也仍旧漂亮的超凡脱俗。
往脸上看,眸如清泉,眉如新月,鼻梁高挺,嘴唇红润饱满,肌肤如雪,细腻如瓷如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往身上看,更是身材傲人,身形高挑,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仍旧如同清丽的少女一般。
如果她也有这幅样貌,怎会像现在这样天天过的跟个寡妇一样?
念及到此。
张娟心里又难免生出几分嫉恨。
“妹子。”
“要是你有这意思,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张娟半倚在墙上,探着身子说:“就是咱们队的记工员,那是我娘家弟弟,你......”
她话还没说完。
就见一道寒光直奔她的面门而来。
嘭!
闷响声起。
一片扬起的土屑也溅射她的脸上和身上。
也直至这时,她才回过神,也看清楚,刚刚朝她飞来且此刻就钉在她面前土墙上的赫然是一柄被磨得锃光瓦亮的斧头。
“啊!”
张娟被吓的惊呼出声,身子一仰就跌坐在地上。
片刻后。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徐跃江!”
张娟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
徐跃江眼神冷的吓人。
他原本还满心欢喜的准备跟老婆分享自己打到猎物的喜悦。
结果人还没等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挖自己墙角,心情能好就怪了。
他随手将嵌进墙体的斧子掀了出来,嗓音冰冷道:“再让我听见你跟我媳妇说这些没用废话,我活劈了你!”
说完。
他提起斧子就走。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娟。
而也直至他转身走了很久。
张娟才猛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而此时此刻。
她的脑海中尽是刚才徐跃江看她的眼神。
那好像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野兽的眼睛。
她的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徐跃江刚才那话绝对不是在吓唬她,他是真的会那样做。
这时。
徐跃江也提着斧子走回了林白露的面前。
此刻的林白露,就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是仔细去看的话,还能从她眼眸中看出一抹深深的恐惧。
尤其是在看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身躯还是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很显然。
她是被徐跃江打出了阴影。
徐跃江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见林白露脸上那些还未褪去的淤青。
徐跃江只觉得的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起来。
“对不起......”
“之前都是我不好。”
“不仅自暴自弃,还伤害了你,伤害了多多。”
徐跃江很是真诚的对林白露说:“但我跟你保证,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加倍的补偿你们母女。”
听闻徐跃江的一番话。
林白露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眼底甚至多出了一抹嘲讽。
这种话。
徐跃江之前也说过。
可结果呢?
三分钟热度,回过头就我行我素,该怎样还怎样。
还比如今天。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与自己保证,最迟晚间就让自己吃到肉。
可结果呢?
两手空空的回来,还要打要杀的,
种种事件叠加在一块,让她如何能相信他?
徐跃江自然也读得出她眼中的嘲讽。
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责怪林白露不信任自己。
毕竟前世的他确实是没有让林白露相信自己的资格。
徐跃江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探臂抓住林白露的手,柔声说:“跟我来,给你看好东西。”
林白露虽然不情愿。
可却没有反抗,乖乖与他一起往外走。
当然。
她如此顺从可不是觉得徐跃江真能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而是不敢反抗,怕挨打。
等来到门外。
林白露果然什么也没看见。
没有粮食,也没有所谓的猎物。
只是远远看见了蹲坐在路口的徐凯旋。
他的身边还摆着一大捆看起来黑黢黢似乎是云杉树枝一类的东西。
所以......
这就是他说的好东西么?
一大捆柴火?
那一瞬。
她心里也谈不上失望。
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而且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起码他也算是做了点事。
至少有了这些柴,他们今晚就可以多烧一些,让女儿少受些冻。
“爸!”
林白露无声的挣开了徐跃江的手,走向徐凯旋:“天这么冷,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呀,要是您想多多,过几天我带她去看您就好了,万一冻坏了咋办。”
“没事儿。”
徐凯旋闻声,站起身,笑盈盈道:“爸虽然岁数大了,但也是男人啊,抗冻的很。”
然后。
他又看向徐跃江:“事儿解决完了?”
张娟的话他当然也听见了。
并且也是亲眼看着徐跃江提着斧子冲出去的。
若问他为什么不阻拦。
原因也很简单,他徐凯旋走南闯北,打了几十年仗,鲜血与汗水遍布祖国大地,虽然现在落魄了,但骨气和脾气可没丢。
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他们老徐家的墙角,那不纯纯自己找死呢?
如果刚才徐跃江不冲过去。
他说什么都要冲过去给那女人两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而见徐跃江点头。
徐凯旋这才满意的笑了,随即对林白露招招手。
“儿媳妇,快来。”
“让你看点好东西!”
说罢。
徐跃江就俯身将猪头装回了麻袋里面,作势要走。
“别别别,别着急走啊。”
售货员赶忙拦住徐跃江道:“你说说你,咱俩都啥交情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你送来的我还能不要么?”
即便是供销社的公职人员也是需要绩效的。
上面的领导也得看销售员的销售情况,为销售员评分。
如果评分较低,还有被发回原籍的风险。
而肉跟粮食不论在什么时代,那都是绝对绝的硬通货。
就更别提这一听就很有噱头的野猪肉了。
不说别的,只要他把这野猪头往外面一摆,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随手将麻袋放在地上。
“那你给多少钱?”
“呃......”
售货员盘算了下说:“我们现在猪肉的进价是三毛六,你的野猪肉,我给你四毛,不少了吧?”
“四毛五!”
徐跃江想也不想的说道。
“啥?”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我猪肉才卖五毛四,你要我四毛五?”
“这可是野猪!”
徐跃江道:“我拿命打回来的。”
说着。
他还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给售货员看。
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青紫。
那赫然就是昨天被野猪撞出来的痕迹。
见到那恐怖的痕迹。
售货员也不自觉地暗暗咧嘴。
心道一声,这家伙也是真的命大。
略作思索之后,售货员便道:“市场价就在这放着呢,我也不能让太多,这样吧,猪头给你多算点,六块钱,肉我再给你添两分。”
“那行吧......”
徐跃江也知道。
这个价码就是这个家伙的底线了。
当下,他就打开了麻袋,将猪肉给扯了出来让售货员过称。
“猪肉总共五十三斤。”
“加上猪头,总共二十八块两毛六。”
售货员瞥了眼徐跃江:“你小子也是有点狗命啊,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块三张大团结。”
大团结。
就是当下通用的十元纸币。
而在当下,农村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至多也就赚个五十块。
就算是在城里上班的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十六七块。
徐跃江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很开心。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啊。
如果将这钱交到林白露手里,不说能够百分百信任他已经浪子回头,至少她是不会再选择走极端了吧?
略作思索。
徐跃江将已经冻成块了的猪下水给拽了出来。
“猪下水啥的咋算?”
猪下水被扯出来的瞬间。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子奇奇怪怪的气味。
“呕......”
售货员险些当场被熏吐了。
“猪心猪肝,我可以按猪肉给你算。”
“其他的赶紧装回去。”
“呃......”
徐跃江干笑了声:“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就便宜点收了呗。”
“不要不要。”
“就算白给也不要。”
售货员嫌弃的捏住鼻子:“那些东西都没人吃,我拿来干啥?”
“行吧......”
徐跃江轻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早知道对方不要他就不把这些猪下水带来了,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而也就在他破开外层的薄冰,拆解猪心和猪肝的时候,忽然怔愣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那堆猪的内脏,随后伸手将猪胆给扯了出来!
将猪胆捏在手里摩擦了下。
“干嘛呢?”
“赶紧装起来啊?”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把屋子给我弄成啥味道了,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
他看见徐跃江徒手捏爆了猪胆。
冻成了块状的胆汁溅射的满地都是。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些块状的胆汁里面有三粒拇指肚大小的球状物。
徐跃江将那三个小球捡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瞧。
而售货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卧槽?”
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售货员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
“这特娘的该不会是猪砂吧?”
他径直从徐跃江的手中捡起了一粒放在手里观瞧。
当了这么久的供销社售货员,他自然也是属于见多识广那一批的。
观瞧片刻。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猪砂没错。
而猪砂的药用价值
只要是稍微懂点医学常识便知道,猪砂的药用价值极高。
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够镇静安神,对于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就仿佛拥有了一块天然的安神宝石。
而因为猪砂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
普通家猪的饲养周期又短,所以在家猪体内很难找到,所以格外珍贵。
而售货员知道。
徐跃江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将售货员手里的猪砂给夺了回去。
“我刚才要便宜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
一股子浓浓的悔意萦绕在售货员心头。
要是刚才徐跃江说便宜点将这些猪下水卖给他,他点了头。
那这猪砂不就是他的了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梗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小徐,你看我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吧,这猪砂也卖我呗!”
徐跃江的眉毛动了动。
“你出多少?”
“这......”
售货员心里盘算着猪砂的价值。
社会还没有遭受西方列强的侵蚀,中医也还没有经历浩劫,所以中药在当下也是很有市场的。
略微一合计。
售货员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张大团结!”
“一粒?”
“你扯淡呢?”
售货员道:“我说的是三粒全卖给我。”
“那不卖!”
徐跃江径直将猪砂揣进了口袋里,哼笑着道:“你当我是傻子?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呢?”
之前他爷爷就因为战争创伤,吃过中药。
而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徐凯旋带着他去中医院抓的药里面就有猪砂。
好似豆粒一样大小的一粒猪砂,就要十几块。
当下。
这个人居然想用十块钱买自己三粒,这不纯纯把他当成傻子糊弄呢?
“诶诶诶!”
眼见徐跃江将猪砂装起来了,售货员赶忙拉住徐跃江的手,干笑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钱?”
徐跃江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张大团结。三粒!”
看着眼下的徐跃江。
徐凯旋当场大笑了三声。
“解气!”
“真他娘的解气!”
而王振义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如果换了别的下放户敢这么嚣张,他当场就得喊民兵把他们拿下,拉去批斗一番。
但眼下这些下放户。
他是真的惹不起。
且不说徐家老爷子的关系将他压得死死的。
就单说此刻的徐跃江个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将那些民兵给吓得不敢动地方了。
而徐跃江此刻也直起了身子,提腿一脚踢在李汉山的嘴上,将他最后的牙齿也给踹进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
徐跃江环顾在场一众人警告道:“我一句话放在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往后!”
“千万别让我在你们任何人的嘴巴里听见那三个字儿!”
“不然我保证,他们仨今儿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还有你!”
“总是想找排面,还没什么能耐的老毕登!”
徐跃江扬手指着王振义道:“以后最好别他妈来招惹老子,不然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支书,大不了,咱们就命换命!”
说完这话。
徐跃江直接迈步走向摆着粮食的桌子。
“三分一斤粮!”
“我们家绝对不低于一百二十分。”
“这一袋粮食差不多四十斤,抵账了。”
“以后我们一家单过,你们有事儿没事儿别他妈来烦我们。”
话音落下,徐跃江就招呼了林白露他们一声,径直提着粮袋子走了。
现场一众人面面相觑。
无不是被徐跃江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给惊得说不出话。
而此时此刻。
王振义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被气的直哆嗦。
徐跃江今天可是把他的脸好一番打啊。
如果不把场子给找回来。
他以后还怎么领导全村人?
那一瞬。
王振义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姓徐的,你们给老子等着......”
而这时候。
才有一个民兵怯生生的来到他身边:“支书,汉山队长他们咋办?”
“凉拌!”
王振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受伤了就他娘的送去找大夫,问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像大夫吗?”
“知,知道了......”
民兵心里也是不屑。
你有能耐去找徐跃江发脾气去啊。
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
另一边。
离开了大队。
一家四口也结伴往徐跃江家走。
此刻。
一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成翠几次三番的要开口,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徐跃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娘!”
“你想说啥就说啥。”
“跟您儿子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呃......”
刘成翠看了徐凯旋一眼,叹了口气道:“跃江啊,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我们毕竟是被下,那个啥到这个村子的。”
“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村子生活多久。”
“你这一下把人都给得罪干净了,咱以后可咋办?”
“咱地无一垄,将来指着啥吃饭啊。”
这是最实际的问题。
他们当下要田地没有田地,要什么没有什么。
而在当下又是个物资集中管理的时代,如果没了生产队,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怕!”
徐跃江却浑不在意:“有我跟爹在呢,总不会让你们饿死。”
“况且!”
“待在这种生产队,只会一直吃亏。”
“他们不公平对待我们,我们干嘛要给他们干活?在家里睡觉不好么?”
“就是。”
徐凯旋也接话道:“要我说,咱们早就应该跟他们干一架了,何必受那么久的气。”
“你闭嘴!”
刘成翠横了徐凯旋一眼,转而又看向徐跃江,眼里带着明显的忧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徐跃江当然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眼色。
只不过这次。
他没有再主动开口了。
正如对待林白露。
有时候,话说的再多都没用。
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而此时此刻。
徐跃江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闺女的脸上。
小丫头将脑袋埋在林白露的颈窝,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还挂着泪痕。
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
徐跃江见状,心头一阵阵的疼。
而他也不由有些后悔,他应该多踹那几个人两脚的。
略作思索。
徐跃江恍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老虎出来在多多眼前晃了晃。
多多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想不想要?”
徐跃江柔声问多多:“想要,就说喜欢爸爸,爱爸爸,爸爸就把这个小布偶送给你!”
“......”
多多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林白露。
林白露的眼睛里满是怪异色彩,看着徐跃江手里的布娃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家伙。
又开始乱花钱了......
但片刻后。
她还是对多多道:“爸爸喊你呢,你告诉爸爸,你喜不喜欢爸爸,爱不爱爸爸?”
多多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眼徐跃江手里的布偶。
似乎是有些心动了。
而徐跃江这时候又好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糖果出来。
“诶!”
“这甜甜的糖果是谁的?”
“好像是爸爸的乖女儿的。”
“可是,爸爸不记得自己的乖女儿是谁了。”
“要不,你来告诉爸爸?”
徐跃江此刻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
而看见糖果。
林白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本以为,他只是买了一个布老虎。
没想到还买了糖果!
糖果起码一分钱一颗,十几个糖果就够换一斤大米了。
他们现在的条件这么困难,他却还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而多多看见糖果的时候。
眼睛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
她记得。
这个糖果,她妈妈给她吃过。
妈妈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她记得。
糖果很好吃,很甜。
但妈妈只有一颗,她很快就给吃完了。
而此刻看见还有两颗,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是多多,是多多!”
“嘿嘿!”
徐跃江终于满意的笑出了声:“那你爱不爱爸爸?”
“爱爸爸!”
多多张着小手,满眼的渴望。
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跃江也心满意足,径直将糖果给了多多,顺势也将布老虎塞进了她的手里。
多多开心的手舞足蹈。
她又将糖果放在妈妈的面前:“妈妈,糖果,糖果......”
林白露虽然因为徐跃江乱花钱,心情不太美丽。
但见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她又释然了。
唉......
他也是为了哄女儿开心。
花一些钱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可今天是怎么了?
居然还要跟自己商量起来了......
林白露瞥了眼门外,随即苦笑一声。
可能是因为公爹还在吧。
徐跃江是个混蛋不假,但在他爹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
而徐跃江显然是没想那么多。
他自顾自的说:“这野猪的个头不小,咱们自己也吃不完,我想给爹娘送去一些,再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咱们自己再留一点,剩下的拿去换点细粮回来。”
“咱们是成年人,总吃粗粮没关系。”
“但是我们多多正长身体呢。”
徐跃江看向多多眼神温柔:“粗粮吃多了,会影响她长个子!”
听闻他的一番话。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表情好似见了鬼。
给爹娘和爷爷奶奶送肉吃,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那是他的长辈,他理应这么做。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徐跃江后面这句话。
他,徐跃江,居然知道为的女儿考虑了?
原本她还想说。
只要徐跃江能把面前这一小盆的肉留下来就好。
毕竟,多多长这么大还没品尝过肉的滋味,她想让女儿尝尝。
剩下的他愿意换酒还是怎样,她都没有意见。
却没想到......
而看林白露那瞪大的眼。
徐跃江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之前究竟是做的有多差劲才能因为一句话,就让林白露惊讶成这个样子。
“徐跃江!”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徐跃江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且声音极大。
饶是林白露这个成年人都被吓得一哆嗦,更别提多多这个小孩子了,干脆直接被吓得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林白露将多多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多多不怕,妈妈在......”
多多脸色苍白,眼睛里全是惊恐,小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哆嗦着。
见到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徐跃江的脸色也猛地阴沉下去。
“多多别怕,爸爸在呢。”
徐跃江又仰头看向林白露说:“你也不要怕,有你男人在。”
林白露眸色一怔。
心里面惊慌的感觉都伴随着他的话音钻入耳廓一扫而空。
难言的温暖感觉将她包裹。
就好像,只要他站在自己身边,即便天塌下来,她都不需要害怕。
而当林白露回国神时。
徐跃江也已经走出了屋子,找外面的人对峙去了。
看着那身形高大的男人。
林白露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他是......真的......要改过么?”
......
屋外。
徐跃江从屋子里出来。
迎面就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赫然就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李汉山!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张娟口中那个记工员,张利民。
对这两个人。
徐跃江没有任何好印象。
李汉山。
自打他们一家来到鹿角营就屡屡针对他们。
不仅撺掇村里人孤立他们,还联合村民一起向村支书提议,将他们一家劳务工分减半。
除此之外,他更是屡屡跟村支书提议,要当众批斗他们一家。
得亏是他爷爷之前的老战友在当地有点关系,提前联系过村支书,不然他们的日子怕是要比现在过的还艰难。
张利民。
那更不必多说。
不仅是李汉山的小舅子,更是李汉山的狗腿子。
李汉山负责指挥,他负责做事儿,如果徐跃江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就在距今并不久远的几天前。
村大队组织村民一起除雪,扫清进村出村的道路,他还以徐跃江清扫的不干净,扣了徐跃江两个工分。
如今又知道这个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老婆。
徐跃江心里没有火气,那就怪了。
“再敢狗叫一声。”
“我一定摘了你们的牙!”
原本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这边走的两人齐齐一愣,眼中尽是诧异。
“你跟我说话呢?”
李汉山眼里带着狐疑的问。
显然。
他是没想到。
徐跃江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而也不怪他如此惊讶。
主要是前世这个时期的徐跃江实在是太窝囊了些。
在外面受了欺负根本不敢吭声,他们欺负徐跃江都欺负出了惯性来了。
殊不知。
当下这个徐跃江。
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不然我跟狗说话呢?”
徐跃江扬手指向大门道:“抓紧时间滚蛋!”
李汉山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徐跃江!”
“是不是我笑脸给你给太多,让你觉得跟老子混熟?”
李汉山高挑着眉头道:“现在都他娘的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了?”
“我看他就是飘了......”
张利民哼笑了声,径直走到了徐跃江的面前道:“还摘我们满嘴牙,你他娘摘一个试试呢?”
“啪!”
徐跃江几乎是想都没想。
扬手一个嘴巴子,就拍在了张利民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
张利民直接被打的原地旋转了足足两圈才落在地上。
等到他落地。
刚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水。
而在血水里面清晰可见两颗白森森的牙齿。
徐跃江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说要卸他牙,那就一定会卸。
见这场景。
原本要起身的徐凯旋又坐了下去。
他不急不缓的摸出烟斗,嘴角挂笑,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
“卧槽?”
“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李汉山回过神,绿豆眼猛然瞪圆,抡起拳头就朝徐跃江的面门砸过去。
然而。
还没等他的拳头落在徐跃江脸上。
他人就已经倒飞出去,大头朝下扎进了雪地里。
“姐夫!”
张利民呜嚎声,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李汉山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呸呸......”
李汉山将嘴里的泥巴和雪水吐出来,满脸愤恨。
“徐跃江!”
“你好大的胆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跃江会动手。
他更没想到,徐跃江在打完了张利民之后还敢打他。
他是什么身份?
他可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
村子里正儿八经的三把手。
他居然敢打自己!
随着声音。
徐跃江也来到他面前。
也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汉山见状,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你......”
“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
“再敢狗叫就摘了你们的牙。”
“他的摘完了,你的还没摘!”
徐跃江表情淡淡的说了句,然后便对李汉山扬起了手......
“嗷......”
野猪哀嚎了声。
庞大的身躯也轰然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徐凯旋上前,用柴刀给野猪放了血,伸腿踹了脚野猪的头,愤愤不平道:“他娘的,老子在淮海炸老蒋那么多坦克也没遭这么大罪啊......”
“此一时彼一时。”
徐跃江捂着胸口坐起来:“在淮海你手底下有一整个炮营,现在你有啥?”
徐凯旋低头看了眼手里那柄绣的快烂了的柴刀。
他那句此一时彼一时,跟他当下的处境简直不要太贴切。
反应过来。
徐凯旋提腿踢了徐跃江一脚。
“敢挖苦你爹?翅膀硬了是不是?”
徐凯旋指着徐跃江的鼻子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老子一个人一杆枪,就端了几十个小鬼子驻守的炮楼,”
“可特娘你小子除了在家打媳妇欺负自家孩子之外,一点别的本事没有!”
“嘿!”
“你小子还特娘的笑?”
徐凯旋又恨铁不成钢的往徐凯旋身上踹了一脚。
可徐跃江仍旧还是在笑着。
曾经,他也很反感徐凯旋说教自己,吹嘘他曾经的那些功绩。
但当那些声音消失后,他恍然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有多么的珍贵。
等他骂够了,絮叨够了,踹够了。
徐跃江才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向那野猪。
“这野猪估摸着得有二三百斤了吧?”
徐跃江笑呵呵的说:“这回您应该不用担心您儿媳妇和孙女挨饿喽......”
“呵!”
“你还好意思说呢?”
徐凯旋猛一瞪眼:“要不是你小子干那些王八蛋的事儿,我压根也不用担心这个。”
徐跃江被他说的无地自容。
固然他们是下放户,做同样的事,别人有一工分,他们只有一半。
但多做点事儿,再节省一些,怎样也不至于被饿死。
可徐跃江不仅将自己那些工分换得粮食拿出去换酒喝了,连带着还将自己老婆的以及父母不舍得吃拿来给他们的粮食都给一并换了酒,这才导致日子过的如此艰难。
回想起前世,自己的妻女都快饿死了,自己却还是不知所谓。
徐跃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往后哪怕拼了我自己这条命不要,也会让她们吃饱穿暖。”
徐跃江低声说了句,然后自顾自的将嵌在野猪头上的斧子取了下来,走到边上一棵云杉树旁,选了一节枝杈劈砍起来。
而徐凯旋却怔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
他是徐跃江的父亲,自然了解他。
这小子从小就傲,任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软话。
即便是他做错了事,挨了揍,挨了罚,大多也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没想到。
今时今日竟能听他主动承认错误。
这是忽然幡然醒悟,要开始浪子回头了?
徐凯旋嗤笑了声,缓步走到了徐跃江的身边,帮他扶住了那半截云杉枝杈。
“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颗钉。”
“今天,我就当你是跟我做出承诺了。”
徐凯旋直直看着徐跃江,冷着脸道:“要是你以后再敢欺负我儿媳妇,薄待我孙女,老子一定亲手打断你的腿!”
徐跃江砍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前世,妻女离去后,他出于愧疚没有另娶,更没有再生孩子。
给父母送了终,他便一个人生活到死亡降临的那天。
而那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
没有来路,没有归途,没有未来,更没有期待。
而那种滋味,他哪怕是死都不想再体会一次。
所以,他也必然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再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不用你。”
“如果我再欺负她们,我自己打断我的腿。”
徐跃江说完,就再度挥舞起斧头。
听见他这么讲。
徐凯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色彩。
接下来。
父子二人就齐心协力砍了几节云杉树的枝杈下来,用粗麻绳将树杈绑在一起,制成了一个简易的雪橇,最后将野猪摆在上面。
等又往野猪尸体上覆盖了一层云杉枝杈避免猪肉被冻坏。
徐跃江这才与徐凯旋一起拖着简易雪橇顺着来时的路,踏雪而归。
途径设下陷阱的地方。
徐跃江停下脚步:“爹,你先等我会,我去看看兔子套里面有东西没。”
“呦呵?”
徐凯旋挑挑眉:“你小子还会设兔子套呢?”
“还是算了吧!”
“套子里肯定啥都没有。”
徐凯旋嗤笑道:“保不齐连套子都让兔子叼回窝里当储备粮了。”
这也不怪他看扁徐跃江。
徐跃江的爷爷跟老张的时候就是营长了,加入抗联之后,甚至还当过地区司令。
而他徐凯旋就更不用说,在北棒打完了老美回来没多久就挂了师长的职位,眼看要更进一步,忽然被免职下放。
徐跃江生在和平时期,又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从小被惯着长大的。
而野兔子都没见过几个的他,又哪里能会设兔子套呢?
徐跃江却没理他。
身为重生者,他的真实年纪可是要比现在的徐凯旋还大呢。
前世,他跟着组织打过毛熊,又带着队伍打过南猴,又当了几十年的特种侦查团团长,作战经验,生存经验何其丰富,狩猎这种事儿对他来说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不过片刻时间。
他就提着两只兔子回来了。
其中一只已经被冻得半死不活,另一只应该是踩了套子不久,还活泛呢。
见这场景。
徐凯旋瞪大了眼:“好家伙,这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一下子碰到俩。”
“......”
徐跃江很是无语:“我爹,您就不能夸您儿子两句吗?”
徐凯旋眼神认真的将他扫视一番:“不能。”
“......”
徐跃江的嘴角直抽抽,他就多余说这句话。
接下来,两人也没有浪费时间,拖着野猪就走出了树林。
傍晚时分。
两人终于是回到了他们所生活的村落,鹿角营子。
因为徐跃江的家距离树林近一些。
两人也准备先到徐跃江那里落脚休息,然后再行处理野猪。
眼看距离自家院子越来越近。
徐跃江的心头也生出了一股子浓浓的兴奋。
等自家媳妇看见他们父子俩打回这么大的野猪来,不知道得有多开心。
又走了片刻。
他再仰头去看,甚至已经能看见林白露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他刚想张口喊媳妇,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说:“妹儿啊,不是嫂子我说你,你家那口子不仅是个下放户,还正事不做成天到晚只知道喝大酒,你跟着他有啥好?不如趁年轻换个好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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