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切割实验室的防辐射门。
林雪的虚影比数据库里年轻许多,她手指上缠绕着原型机的神经导管,发梢凝结着培养液结晶。
我们隔着时断时续的投影对望,三十七个显示屏在她身后依次亮起。
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年龄的我,正在不同的废墟里挖掘相同的泰迪熊。
当第四个我找到珍珠耳坠时,林雪突然伸手穿透投影,在我掌心写下六个经纬度坐标——那是母亲车祸现场、导师自杀的阁楼,以及四个从未出现在新闻里的无名尸坑。
量子记忆库过载的瞬间,我看见自己的左眼变成了陈教授的机械义眼。
那些本该被清除的数据正在虹膜上重组,林雪最后的声音混着警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