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期标签,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轻声对林小满说:“南非干燥,注意换季,可别让哮喘犯了。”
他登山包侧袋漏出些绿色粉末,像碾碎的树叶。
那是兄长失踪前寄回的最后一封信里,提到过的羽状叶片的藤蔓,他一直带在身边,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
张骞仔细检查完所有人的背包,把晕机药掰成两半,递给林小满:“含化比吞服见效快,你容易晕机,可别一会儿难受。”
他手里的铜制指南针链子缠着一截白发,那是三年前老队长最后一次校正方位时揪下来的。
那天,山间的雾太浓了,老队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他们再没找到他笑骂“路痴”的回声,那截白发,成了对老队长最后的怀念。
登机广播适时响起,声音在候机厅里回荡。
陆远航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苏棠的登机箱:“这种粗活交给咱劳动人民,你就安心跟着走就行!”
他后颈的胎记被衣领遮住,像片模糊的枫叶。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没告诉他,高一开学那天,她就是凭这个胎记,从一群混混手里认回了他。
登上飞机,舷窗外的云层像蓬松的棉絮,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仿佛触手可及。
林小满把画板垫在陈锐肩上,开始涂鸦。
笔尖在画纸上轻快地移动,勾勒出卡通版绞杀榕,她笑着问陈锐:“像不像戴草帽的大叔?”
陈锐僵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到林小满创作。
他登山包里的密封袋沙沙作响,标签上的“样本 7”被汗水晕开,和兄长日记里的编号重合,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周倩把靠窗位让给林小满,自己则坐在一旁,偷偷拿出手机,拍下林小满的侧脸照,然后小心地塞进铁盒最底层。
苏棠假装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的影子。
陆远航用手机偷瞄她映在屏幕上的倒影,战术腰带内侧的小镜子闪过微光。
那面小镜子,是妹妹用零花钱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贴纸都快掉光了,他却一直带在身边。
飞机在高空中平稳飞行,突然遭遇气流颠簸。
张骞手中的指南针突然疯狂打转,玻璃盖“咔”的一声裂了条缝,白发丝绕上他虎口的旧疤。
与此同时,林小满的速写本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