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全文》,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
《夏夜潮热全文》精彩片段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
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
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
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
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
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
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
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
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出来。
回到他们自己包厢,程芝立马问:“刚刚什么情况?”
见她们回来,商焱啧一声,调侃程芝:“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跟赵景行扯上了关系?”
程芝一把推开他:“你一边儿去,别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话。”
商焱摇摇头,知道她们有话说,自觉去一边。
程芝抬头觑了眼商焱,挽住今挽月,压低声音:“快给我说说!你跟沈让辞什么情况?”
今挽月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先别说我,先说说你跟赵景行怎么回事?”
“嗨呀......”程芝一摆手,不欲多说的样子,“今年我为了躲避联姻去国外陪你,不是跟你说过我遇到了一渣男?”
“跟我上了床后,才给我说他得回国联姻,我去他妈的。”
今挽月“哦”一声:“就是赵景行。”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就是赵景行。”
“算了我这没什么好说的,”程芝凑近今挽月,将声音压的更低,“沈让辞不会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今挽月浅浅叹一口气:“可惜,要不是今氏快倒闭了,我还能支助你一笔手术费。”
“啥?”
“摘除恋爱脑手术。”
程芝咳了两声,悻悻地道:“就他那护犊子的劲儿,我这是合理猜测。”
今挽月靠在沙发里,轻哼了一声:“我还觉得他更护他那助理呢。”
程芝惊地看她一眼:“我怎么觉着你有点酸啊。”
今挽月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表面上那样对吧?”
程芝对今挽月无法接触男人的事,是有些了解的,如果真被沈让辞强了,她不可能对他是这个态度。
不扒皮拆骨都算好的,哪还像刚刚那样,撒娇呢。
今挽月皱眉,不想提这个话题。
程芝也知道这事儿是她的禁忌,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有马术协会或者俱乐部联系你吗?”
“你刚在外国拿了场冠军,应该有不少人招揽你才对。”
今挽月不太在意地样子,“国内的协会和俱乐部,跟这个圈子的利益都脱不了干系,今家现在这状况,没人理我很正常。”
马术本就不是个常规运动,大多数都需要金钱和资源来堆积,才能跑出名堂。
程芝惋惜:“要不然你还是回Y国吧?本来你刚在欧洲大放异彩,这时候回国就挺可惜的。”
今挽月挑眉,出口的话带点自持骄傲:“可惜什么?我把异彩也带回国,不就不可惜了。”
程芝还想劝,那边商焱没了耐性,嚷嚷道:“唠完没?程芝你话有这么多?”
程芝朝他一翻白眼:“行了行了,还你!每次都生怕我跟你抢人似的。”
商焱笑着承认:“我当然怕啊。”
在他走过来时,程芝瞥他一眼,最后问了今挽月一句:“他咋办?好歹陪你这么多年。”
今挽月娇滴滴撇了下嘴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
程芝:“......”真他妈无情的女人。
程芝到底心里难受,借酒消愁,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结束后,今挽月对商焱说:“你送她回去。”
商焱不舍看她:“那你呢?”
今挽月托着脸:“我又没醉,找个代驾就行了。”
商焱看着她,凑过来抱了抱,将脑袋放到她肩膀:“挽月,过两天跟我回商家,好不好?”
今挽月往后仰了仰,笑看着他:“你是真想我跟你回商家,还是想带我回去比过沈让辞一头啊?”
她乌黑透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
商焱心头一慌,将她抱紧了些,皱眉道:“关他什么事?我们交往快五年,也该正式见见父母了。”
今挽月哼哼:“再说吧。”
“我只告诉你,如今沈让辞身边最不缺女人,你想靠我压他一头,恐怕指望不上。”
商焱被抓住心中事,忍不住恼羞成怒:“为什么总要往他身上扯?是不是你对他也有意思?”
今挽月莫名:“你生什么气呀?我这是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提醒你一下。”
她利用人在先,所以并不在意被利用。
但就凭沈让辞那一口一个妹妹的态度,商焱不可能如愿。
商焱回过神,俊脸上挤出几分受伤:“挽月,你不该误解我的。”
今挽月懒得纠缠,美眸弯弯,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好,辛苦你先把橙汁儿送回去呗。”
这么多年的关系,商焱对送程芝,倒也没异议。
等他扶着程芝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今挽月才起身去找沈让辞。
一行人走出山鸣,今挽月把车钥匙给沈让辞,带着点酒气撒娇:“让辞哥,你让司机开我的车,你的就留给高助理好了。”
高妍站气得脸僵得像刚做了拉皮。
沈让辞偏头吩咐司机。
高妍瞪着今挽月,压低声音冷冷道:“今小姐,总靠男人帮你出气算什么本事?”
今挽月偏头,朝她盈盈一笑:“怎么叫靠男人呢?是人都要学习借力与共生,女人就该学会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社会上那些男人,靠着父母买房娶老婆,也没人说他们没本事啊。
余光察觉沈让辞正看过来,今挽月更凑近高妍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高助理,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才总喜欢挑衅,知道吗?”
她敏捷闪过,茶杯与她擦肩而过,但还是让茶水溅到脖子,烫得发热。
“你一天除了捣鼓你那马,还会做什么?”
今礼诚坐在沙发,一脸怒容地瞪视过来。
今挽月摸了摸脖子,不太在意地问:“发什么疯?”
她的态度,让今礼诚更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今氏现在什么情况,谁他妈都敢上来踩一脚,说好的合作,转眼就投向了别的公司,你要是好好跟着让辞,他们会敢这样对我?”
今挽月顿时懂了,最近她回国的消息,圈子里都已得到风声。
当年她跟沈让辞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回国,那些看碟下菜的家伙不敢得罪沈让辞,当然不敢再与本就势衰的今氏合作。
“这两天咱们黄了无数个项目,今氏股市动荡下跌。”
今礼诚沉着脸下了最后通牒:“赵景行的生日宴,你必须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让辞好好的!”
今挽月瞥了眼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恶劣地勾勾唇:“您以为,我真的在意今氏的死活?”
今礼诚怒气突然消减下来,好整以暇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妈妈的死,也不在意?”
“你要是想知道真相,今氏不就更不能倒?”
今挽月脸色骤冷,目光冰冷地盯着躺平:“你没资格提妈妈。”
但今礼诚的确直击她命脉,让她回国的并不是今氏,而是她死在今氏工作中的妈妈。
一身冷气上楼,今挽月就接到朋友程芝的电话,“挽月,赵家大公子赵景行你知道不?”
听见这名字,今挽月就心烦,闷闷问:“知道,怎么?”
程芝:“他过两天生日宴,我到时候要回国参加。”
今挽月开门进房间,“我也会去。”
“咦,你认识他?他以前不是一直养在国外,前些年才被接回国吗?”
今挽月随口应声:“不熟。”
程芝突然反应过来,道:“哦我知道了,据说他现在跟沈让辞关系挺好,你跟沈让辞曾经又......”
她及时刹住,转而又调笑:“对了,某人也要跟我一起回来呢。”
“好歹共处这么多年,你回国都不跟他说,小心人家找你算账。”
今挽月一边往浴室走,一边皱眉:“商焱?他回国做什么?老师允许了?”
程芝啧啧道:“人家曾经追着你出国,现在你都回国了,你说他为什么回来?”
今挽月凑到镜子前,侧头观察脖子,“可别,商焱要走这条路,商家势必要将他送出国,别把锅推我头上。”
国内的马术资源和地位,比不上起源地欧洲,大多数家族都会选择将孩子送出国培养。
只是恰好,商焱与她拜了同一位老师而已。
“你真是......”程芝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怕她继续当月老,今挽月笑着应付:“行了行了,等你回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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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行生日当天,沈让辞亲自到今家来接今挽月。
今礼诚热情地拜托沈让辞照顾今挽月,转头压低声音敲打今挽月:“宴会上,跟你让辞哥表现的亲近一些。”
今挽月敷衍“嗯嗯”两声,拎着裙摆走到车边,伸手搭在沈让辞绅士的掌心。
在她即将上车之际,沈让辞突然握住她的手,沉声:“等一下。”
今挽月抬眼:“怎么?”
沈让辞抬起另只手,粗糙的指腹落在她侧颈,轻轻摩挲,今挽月颈上生理性地窜起一股小电流,原本被茶水烫过的皮肤,酥痒一片。
男人温柔的嗓音隐隐透出压迫感:“怎么弄的?”
今挽月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下意识抬手捂住,却覆上男人温热的手背。
她立马触电般收回,装作不太在意地回:“不小心烫的。”
说完,迅速转身上车,砰地拉上车门。
沈让辞收回手,余光扫了眼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今礼诚,银丝镜边闪过一抹冷光。
因为刚刚的触碰,一路上,今挽月都没跟沈让辞交流。
宴会地址在赵景行的私人别墅,别墅外泳池跑车、衣香鬓影,隐约的酒香飘扬在整个宴场。
当今挽月挽着沈让辞到达宴会时,现场所有人默契地安静了几秒。
今挽月今天穿了条黑白拼色礼服,黑色V领束腰挂脖的设计,勾出绝命细腰,裙摆又轻盈蓬松,像天鹅的羽毛。
现场人各色各样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男人惊艳,女人鄙夷。
今挽月仿若未察,跟着沈让辞往里走,大厅内灯光落下,在她清纯的小脸上罩上一层清冷。
“哟,让辞来了。”
赵景行端着酒杯迎过来,瞧着沈让辞身边的今挽月,没个正形地调侃:“这就是让辞那位如雷贯耳的妹妹?”
今挽月面不改色,矜持地伸出手:“您好,我是今挽月。”
今礼诚说得没错,她想要真相,今氏就不能倒。
所以社交场上这些人,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赵景行讶然于她的沉稳,旋即笑着与她握手:“既然是让辞的好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沈让辞慢条斯理扫他一眼,嗓音微沉:“景行。”
话落,他回头对今挽月低声:“晚晚先吃点东西,我跟景行叙叙就回来。”
今挽月哂笑:“我丢不了,让辞哥不用管我。”
赵景行知道沈让辞这是要来警告自己,当即攀上他肩膀,低声笑:“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而是当年睡了你就跑的情妹妹~”
沈让辞:“既然知道,就把住你嘴上的门。”
赵景行震惊一秒,旋即能屈能伸:“我错了我错了,我就逗逗小姑娘。”
“啧,瞧着一本正经,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让辞。”
今挽月目光略过内场,随便找了个位置,歪在沙发里玩儿手机,顺便问程芝到没。
程芝很快回:马上到。
对了,商焱跟我一起的。
今挽月:?
搅局呢这是。
旁边几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与她隔着距离一定距离,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
“今挽月居然还能跟沈让辞一起出现,不是说当年她被沈让辞......”
“这么多年的事谁知道呢,而且话是沈让辞嘴里说出来的,你见哪个强奸犯承认自己强奸?”
“你是说她是自愿的?”
“说不定还是她勾引人家呢,沈让辞这种正人君子,今家又对他有恩,当然会保护她。”
“那可真是够恶心的,年纪那么小,就那么浪荡心机......”
今挽月听着,漫不经心端过一杯红酒,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你们当年看了现场直播?这么清楚?”
不等几人反应,她倾斜酒杯,犹如敬坟,将红酒尽数倒在几个女人脸上。
几个女人顿时捂脸尖叫:
“今挽月!你有病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今家大小姐?”
这里的闹剧,很快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别墅佣人生怕宴会被破坏,连忙将几个女人带下去整理。
至于今挽月,她被沈让辞带来,自然没人敢动她。
此时,暗中观看了整场闹剧的高妍,优雅地挽着一个男人走出来。
她看着今挽月,冷笑反问:“今小姐,她们说得都是真的吧?”
“让辞这些年承受了多少,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今礼诚当然也知道高妍,跟在沈让辞身边多年,传闻最可能成为沈太太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只要没结婚,那就没成定局。
尽管今挽月已经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但仍旧被刺得僵在原地。
真是魔怔了,她只觉得好笑:“他现在口口声声把我当妹妹,还牢记您的恩情,对今氏的作用不是一样吗?”
今氏如今大不如从前,但也不会立即崩塌,只要不再被针对,想必也能苟活到她查出真相。
今礼诚冷哼:“当然不一样,现在商家还不是他说了算,今柏远那个狗东西,老子帮他养几年儿子白养了,居然一点不记恩。”
“让辞跟他不同,你必须把他拽在手中,到时候你吹吹耳边风,又有我的恩情在,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帮今家。”
今挽月不想再听,转身上楼。
“既然回来了,改天就去公司看看。”今礼诚最后叮嘱了一句。
今挽月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今礼诚的话。
他跟妈妈商业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
从小到大,在她眼里,爸爸就只顾忙工作,跟叔叔伯伯争夺公司掌权。
但妈妈很爱她,那个温柔的女人曾经是非常有天赋的马术选手,跟她老师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奔波于各个国家比赛。
一朝为了她......放弃梦想,回归家庭,进入今氏。
所以,现在今礼诚越试图利用她,妈妈的死,在她心里扎根的执念就越深。
今氏,她自然要去。
今挽月到今氏这天,谁都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她妈妈曾经的办公室。
保留这间办公室,是今挽月唯一求过今礼诚的事。
办公室里死过人,能坐上高层的人一般都忌讳,不会再用。
今礼诚当初想着还有需要这个女儿的地方,就顺势保留下来。
所以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她妈妈离去那天的样子。
今挽月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出声。
她抬手扇了扇,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布置,厚重的灰尘自带年代久远的效果。
今挽月记得,那天,妈妈亲自带她去了马场,那时她老师还在国内,他们一起给她挑了匹漂亮的好马。
也就是红枣,她的主力马之一。
妈妈陪她在马场跑了几圈,才笑着说要回公司。
从进入今氏,妈妈并不像今礼诚那样繁忙,而是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今挽月。
但那是今氏内斗严重,她的能力出众,给今礼诚添了不小的助力。
如果不是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妈妈那样精致温柔的女人,又怎么会因为突然过敏而去世。
今挽月从闲置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公司上下瞧瞧,刚到电梯口,就碰到一起过来的大伯和婶婶。
咋眼看见她,大伯今守信喜出望外:“挽月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大伯一声。”
妈妈出事前,今家跟所有豪门一样,表面虚伪和睦,私底下阳谋诡斗。
不久后,今礼诚逐渐掌权,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婶婶周芸心思立即活起来,她面露愁容,对今挽月说:“挽月啊,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今氏一份子,既然回国了,也该尽一点责任。”
今挽月佯装没听懂,爱莫能助地吸气:“我一个骑马的,哪懂生意上的事呀。”
周芸眼见暗示不成,转而忿忿道:“那商柏远是个没良心的,你爸帮他照顾那么久儿子,如今都不愿向今氏搭把手。”
“但你跟让辞有那么多年情分,当年你们又…你好好去跟他求求情,说不定今氏就......”
今挽月听到半途,一派天真地打断她:“婶婶和大伯当年不也大骂沈让辞是畜生吗?我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感谢您二位替我出头呢。”
她语气真诚,将周芸堵得哑口无言。
“说什么呢你!”今守信拉下脸瞪了眼周芸,转头又惭愧地对今挽月说:
“你婶婶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现在今氏走投无路,也有你跟让辞那事的影响,今氏的转机可能真的只剩下挽月了。”
“不过挽月别担心,大不了今氏倒闭,大伯也不能让你委屈自己是吧。”
今挽月眼神渐冷,真是好一出道德绑架。
她勾勾唇:“放心吧大伯,今氏倒不了。”
今守信以为她心有计划,松了口气,给旁边周芸使眼色。
周芸立马道:“晚上我们跟客户有个饭局,挽月既然来了,不如跟我们一起。”
多年没回国,长辈放低姿态相邀,今挽月虽然不愿,也不能拒绝。
饭局上,金守信夫妇倒没作妖,今挽月悠闲自在地在旁边吃吃喝喝。
中途,金守信跟客户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他笑眯眯招呼今挽月,“原来让辞也在隔壁呢,挽月快去打个招呼。”
今挽月倏地皱眉,总算品出了这鸿门宴的意图。
恐怕金守信夫妇一早就知道沈让辞也在这家餐厅。
周芸也在旁边推搡,今挽月被其他人用打量的目光盯着。
她抿唇起身,不过并没有打算去找沈让辞。
走出包房,她靠在墙壁,准备就在这等里面结束。
没多久,隔壁包房门打开,以沈让辞为首的一行人走出来。
沈让辞脚步停下,沉静的语调微微上扬:“晚晚?”
今挽月抬眼,男人西装绅士,带着银丝眼镜,身边跟着漂亮助理,周围是殷勤讨好的客户。
两相对比,就显得她挺落魄。
今挽月脊背直了直,唇角提起巧笑:“让辞哥,真巧。”
他身边的高妍,一看见她,眼神就冷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她。
沈让辞迈步走过来,温声:“晚晚怎么在这里?”
今挽月正准备随口瞎扯,金守信一行人从包厢里出来。
金守信真事儿一样惊喜道:“让辞也在这,还真是巧。”
“正好,麻烦你送挽月回家一下,我这边还得陪客户,实在抽不出空。”
高妍露出个鄙夷的冷笑,今挽月几乎从她脸上看见了“真不要脸”几个大字。
今挽月也觉得挺丢脸的,今家人一个个都想将她送到沈让辞床上,真是惨过做鸡。
沈让辞微笑应下:“大伯放心。”
今守信拍拍他肩膀,笑道:“大伯知道你最疼挽月,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他在客户面前都直起了腰。
沈让辞偏头对高妍吩咐两句,高妍瞪了今挽月一眼,噔噔踩着高跟鞋率先离开。
今挽月难得很安静。
一直到今家,沈让辞送今挽月到门口,她突然回头,没首没尾地问了句:
“让辞哥,我记得商先生当年也是很厉害的马术选手,为什你对马术却不感兴趣?”
沈让辞身形一顿,幽邃难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没有回答。
但今挽月就是觉得,这一瞬间,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她张了张唇,轻声问:“你那时候,难过吗?”
今挽月顺着声音看过去。
会所里灯光昏暗,过道中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矜贵得格外显眼。
两道目光对上,今挽月想起几天前她的醉酒行为,不禁懊恼,自己喝酒为什么不断片。
反倒一言一行,记得十分清楚。
一想到她缠着沈让辞问东问西,还有那枚戒指......她就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她浅吸一口气,偏头对商焱一弯唇:“好呀,先不分。”
说她自私也好,没良心也罢,当初没硬要跟商焱分手,不过是图异国他乡的陪伴。
现在,也就是再多一层利用而已。
商焱总算松了口气,回头看见沈让辞,脸色变了变。
他牵上今挽月的手,若无其事道:“走吧,橙汁儿还在等我们。”
今挽月没有抽出手,而是拉着他跟沈让辞打招呼,“让辞哥。”
她眨眼笑笑,今氏暂时不能倒,她跟沈让辞表面和谐还得维持。
商焱也没了上次的愤怒,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招呼:“大哥,好巧。”
只是话里多少有点得意的意思。
赵景行视线在三人间打了个转儿,没个正形地啧啧道:“你们聊,我还有姑娘在等我呢。”
沈让辞看向两人,微微一笑:“来玩儿?”
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今挽月今晚的装扮,掠过她露出的细腰上时,眼底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晦暗。
商焱先今挽月一步开口:“我跟挽月挺久没见了,约会呢。”
说完,他又促狭打趣:“大哥没女朋友,肯定不懂这一日三秋的感觉。”
沈让辞犹如一位富有责任感的兄长,微微蹙眉:“在这种地方约会,未免太不尊重女孩子。”
山鸣再高档,也是个会所,是声色犬马的地方,只适合取乐,要说约会,就差点正经。
商焱噎了噎,一哂:“我跟挽月都多少年了?哪在意这些。”
沈让辞掀眸,目光轻轻落到今挽月脸上。
今挽月撇眼没跟他对视,心里烦,觉得商焱太聒噪。
她随手扯了扯商焱:“走了,橙汁儿还等着。”
“好好好。”
商焱宠笑着与她应和,随后对沈让辞道:“大哥,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沈让辞颔首:“记得改天回家。”
商焱脚步一顿,握紧今挽月的手,面上随意:“改天我会带挽月一起回去的。”
今挽月皱眉,走远了才抽出自己的手,懒懒道:“我可没答应过跟你回商家。”
两人往包房的方向走,商焱无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爸一直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家呢。”
“现在他失去了商家的竞争力,正好我也想让他高兴高兴。”
今挽月不置可否,只是好奇地蹙眉:“你喜欢我什么?”
“我记得当初,你还让我跟橙汁儿帮你追过别的女生呢。”
闻言,商焱眼神有些躲闪,扯笑:“喜欢就喜欢了呗,能有什么理由?”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今挽月,最开始故意追她,只为接近被今家收留的沈让辞,探他的底。
但今挽月毕竟漂亮,优秀,后来就真上了心。
尤其现在,父亲被踢出局,他继承商家无望,今挽月是他唯一能赢过沈让辞的筹码。
今挽月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因为她真正好奇的其实是——
同样是有意接近,为什么她对沈让辞会产生愧疚,对商焱却没有?
两人到程芝定好的包厢,却发现人不在。
等了好一会儿,今挽月给程芝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却是赵景行带着笑的声音。
“挽月妹妹是吧?麻烦过来一趟,把你朋友带走啊。”
背景嘈杂的声音里,似乎隐约有熟悉的哭声。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只能找赵景行要了报房号,让商焱在这里等着,她去找程芝。
她赶到包房,正逢沈让辞进去,身边跟着高妍。
瞧见她,高妍微微一笑,无比自然地将手挽进男人的胳膊。
今挽月心里不爽,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她。
沈让辞停下脚步,沉稳的语调微微上扬:“晚晚怎么过来了?”
今挽月皮笑肉不笑:“我朋友在你们这儿呢。”
门一推开,程芝的破口大骂的声音,就穿透聒噪的音乐而来。
“赵景行,你他妈就是个渣男!”
“说回国联姻,结果跑这儿来玩儿女人来了。”
赵景行护着个女人,不着调地一点头:“渣男怎么你了?”
身材性感的女人,躲在他身后,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程芝,一看就刚挨打。
包厢里所有人一脸懵,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
见他们进来,有人跟见到救星似的,“哟,让辞来了!”
再一看跟在沈让辞身后进来的今挽月,那人笑容凝固了。
“呵呵......挽月妹妹也来了啊。”
好嘛,今晚这齐聚一堂,可真热闹。
都是老熟人,今挽月朝他们微微一笑,直接走过去,拉起程芝就走。
程芝回头看见她,委屈劲儿一下就上来,爆哭:“呜呜呜挽月......”
挽着沈让辞的高妍,突然笑了,“今小姐这朋友,倒是没你聪明。”
今挽月脚步停下,要笑不笑地看过去:“高助理想说什么?”
高妍被她这眼神看的发毛,面上仍旧冷然嘲讽:“我的意思是,程小姐在这里为难其他女人,不如回去向今小姐好好学习下怎么搞定男人。”
程芝当即炸毛:“你又是谁?我们的事关你屁事!”
沈让辞偏头,磁沉的嗓音略重:“高妍。”
高妍这才抿了抿唇,闭嘴,手上却将他挽得更紧。
今挽月松开程芝,漫步走到沈让辞面前。
她不顾还有高妍挽着,两手直接抓住男人的衬衫,踮起脚,贴在他耳畔娇媚弯唇:“让辞哥,你说高助理想让程芝向我学习什么呀?”
高妍都被她惊到,下意识松开挽着沈让辞的手,气红脸开口:“沈总!”
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
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
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
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
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
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她。
沈让辞顿了顿,沉稳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样。”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回答,短暂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恶狠狠,
“她不一样,那我呢?”
沈让辞微微一笑,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晚晚是亲人,自然也不一样。”
今挽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气得瞪他:“我才不是!”
沈让辞目光从容地注视着她,循循反问:“晚晚想做我什么?”
想是什么?今挽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们不能再有瓜葛。
沈让辞的问题,让她乖乖坐回去,安静了一路,没再闹腾。
回到今家,今挽月软绵绵被沈让辞搀扶下车,正好好碰见今礼诚拎着公文包从家里出来。
“诶!让辞回来了。”今礼诚瞧见他怀里的今挽月,眼里笑开了花,嘴上假意责备:“这丫头,又喝醉了?”
“从小就这德性!”
沈让辞微笑:“今叔现在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灯光将院子照得明亮苍凉。
今礼诚唉声叹气:“是啊,公司临时有点事。”
“还得麻烦你将挽月送回房间了。”
沈让辞“嗯”一声:“今叔慢走。”
今礼诚走后,沈让辞俯身直接将今挽月横打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摆弄。
沈让辞深深看了眼闭着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离开。
“沈让辞!”
今挽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
沈让辞没防备,手掌及时撑在枕头,才没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体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着他,扯唇质问:“你知道今礼诚什么意思吗?就这么听他的话。”
沈让辞叹息一声,嗓音低沉:“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将手里的领带一扔,撇了嘴角:“沈让辞,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男人的脾气?”
当初她做的事,可谓伤人又诛心,换个男人,一遭地位反转,不得把她皮给剥了。
沈让辞却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怀疑,当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沈让辞只是在放松她的警惕,等后面,让她栽个狠的。
听她主动提起当年事,沈让辞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开口,西装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声哄人,“我接个电话。”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赶他走。
沈让辞走出房间,才按下接通。
电话是他父亲商柏远打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沉沉诘问:“你带今家那丫头去了赵景行生日宴?”
沈让辞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平静:“嗯。”
电话那头,商柏远带了几分怒气:“今礼诚打着挟恩图报的算盘,你还上赶着让人利用,蠢不蠢?”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确对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远一噎,听出他这话意有所指,多少有些亏心,语气缓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今......”
“况且,”沈让辞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云淡风轻打断他:“如果商瑾瑜还在,您恐怕也不会将我认回商家。”
商柏远彻底没了话说,“......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还有你二伯虎视眈眈,我们不可能掺和今家的烂摊子。”
“你要记着,商家总会是你的,但你要给你弟弟报仇!”
沈让辞下了楼,回头扫了眼楼上的某个方向,银丝镜框滑过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
赵景行生日宴过后,程芝打电话约今挽月出去玩儿夜场。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儿头疼,正好也想出去发泄一下。
“对了,商焱也在哦。”程芝声音带点试探。
今挽月顿时冷淡下来:“正好,我有话对他说。”
“上次赵景行生日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虚着呢。”
今挽月坐到化妆台前,懒洋洋地挑耳饰,“你问他啊。”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有事晚上说。”
她们约在山鸣,是江城出名的会所,很多网红在这儿蹲点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红色针织港风吊带,搭配阔腿牛仔裤,很千禧辣妹的风格,搭配那张清纯的脸,就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她开车到山鸣门口,就有人从外面帮她拉开车门。
今晚有抬眼,就对上商焱那张殷切的脸,他笑着伸出手,“走呗,橙汁儿开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点点头,没碰他的手,自顾拎着包下车。
商焱早习惯了她这种态度,殷勤跟在她身侧,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那也是因为你回国不告诉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跟沈让辞在一起,吃醋冲动嘛。”
今挽月斜着撩他一眼,懒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间。”
听见着熟悉的字眼,商焱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着她去。
到洗手间外,今挽月没进去,而是打开水龙头,将纤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经心洗,一边开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又嬉皮笑脸黏过来,“挽月,我真的错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我说我只有你了,这是真心话。”
今挽月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路过一行人,赵景行那熟悉的调调响起:“哟,让辞,这不是你那好妹妹?”
“闹分手呢,你机会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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