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精准捕捉到李昊暴怒的青筋。
这个角度完美得可疑,仿佛他早就架好三脚架等着这一幕。
当警笛声刺破雨幕,我弯腰捡起浸湿的名片。
君悦酒店1608房号在水痕中格外清晰——那个本该改变命运的夜晚,我正为李昊临时取消约会而哭泣,却不知真正的良人就等在转角的电梯里。
踏出咖啡馆时,我抓起吧台的订婚戒盒。
铂金指环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坠入下水道口的瞬间,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映亮陆景深眼底的笑意。
那抹笑不同往日的疏离,倒像古董商发现绝世赝品时的兴奋。
我知道,这场重生不是上帝的怜悯,而是恶魔亲自递来的手术刀——用来解剖真相,也用来剜去腐烂的旧伤。
陆景深的劳斯莱斯碾过积水时,我正死死攥着车门把手。
真皮座椅残留的雪松香混着车载香薰,像张无形的网罩住呼吸。
当车子停在那家会员制裁缝店前,我突然想起李昊曾用领带量过我的腰围——“超过58公分就禁食三天”,他的拇指摩挲软尺时的触感,此刻正在胃里翻涌。
“林小姐需要定制三套西装。”
陆景深推开雕花木门,铜铃晃动的声响让我后颈发紧。
这声音太像李昊往地下室铁门挂锁链的动静。
更衣室的香薰是苦橙混着广藿香,却盖不住我后背渗出的冷汗。
镜子被天鹅绒帘幕遮得严严实实,陆景深倚在门框边翻阅文件,剪裁精良的西装裤裹着长腿,像柄收入鞘中的唐刀。
裁缝是个眼角有痣的女人,软尺缠上我腰肢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髋骨旧伤。
这位置李昊最常掐,他说这里软肉捏起来像揉碎的花瓣。
当冰凉的金属尺滑到肋骨下方,我突然按住她的手——那里有条五公分的疤,是上个月被威士忌瓶划破的。
“林小姐最近瘦了?”
裁缝的软尺卡在66公分刻度,这个数字让我想起李昊皮带扣的编号。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上周数据还是67.5呢。”
镜面突然被西装外套遮住,陆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他扯开我精心搭配的丝巾,紫红色掐痕暴露在射灯下时,裁缝的软尺“啪”地落地。
“明天搬来云澜湾。”
这不是商量,他撕毁合同的动作却温柔得像拆礼物,“违约金包括你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