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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温宁沈棠无删减+无广告

木倾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提着水壶来到盖房的工地,温宁把热水递给正在干活的村民们。“大家歇歇,喝点水吧。”几个村民接过水壶,纷纷倒水。一尝是红糖水,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笑:“温知青,你可真是舍得!”“是啊,给我们一天八毛钱工钱就够高了,还专门弄红糖水喝。温知青心善啊!”老陈头感叹道。旁边的大叔们也连连附和:“对对,温知青真是个好人,这活儿得给她干得漂漂亮亮的!”温宁笑了笑,“大家别客气,我脚有伤,不能下地干活,盖房子我也帮不上忙,这些天就打算在知青院给大家烧水做饭。每天中午我管大家一顿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一定让大家都吃饱,你们别嫌弃就好。”“哪里会嫌弃!”一个大叔憨憨地笑着说,“这么高的工钱,还管饭,温知青你就是我们的大贵人!”“是啊,咱们得更卖力干活了!”...

主角:温宁沈棠   更新:2025-02-27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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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沈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温宁沈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倾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提着水壶来到盖房的工地,温宁把热水递给正在干活的村民们。“大家歇歇,喝点水吧。”几个村民接过水壶,纷纷倒水。一尝是红糖水,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笑:“温知青,你可真是舍得!”“是啊,给我们一天八毛钱工钱就够高了,还专门弄红糖水喝。温知青心善啊!”老陈头感叹道。旁边的大叔们也连连附和:“对对,温知青真是个好人,这活儿得给她干得漂漂亮亮的!”温宁笑了笑,“大家别客气,我脚有伤,不能下地干活,盖房子我也帮不上忙,这些天就打算在知青院给大家烧水做饭。每天中午我管大家一顿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一定让大家都吃饱,你们别嫌弃就好。”“哪里会嫌弃!”一个大叔憨憨地笑着说,“这么高的工钱,还管饭,温知青你就是我们的大贵人!”“是啊,咱们得更卖力干活了!”...

《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温宁沈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提着水壶来到盖房的工地,温宁把热水递给正在干活的村民们。
“大家歇歇,喝点水吧。”
几个村民接过水壶,纷纷倒水。
一尝是红糖水,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笑:“温知青,你可真是舍得!”
“是啊,给我们一天八毛钱工钱就够高了,还专门弄红糖水喝。温知青心善啊!”老陈头感叹道。
旁边的大叔们也连连附和:“对对,温知青真是个好人,这活儿得给她干得漂漂亮亮的!”
温宁笑了笑,“大家别客气,我脚有伤,不能下地干活,盖房子我也帮不上忙,这些天就打算在知青院给大家烧水做饭。
每天中午我管大家一顿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一定让大家都吃饱,你们别嫌弃就好。”
“哪里会嫌弃!”
一个大叔憨憨地笑着说,“这么高的工钱,还管饭,温知青你就是我们的大贵人!”
“是啊,咱们得更卖力干活了!”老陈头抡起锤子用力砸了下去。
其他村民也纷纷更麻利的干活。
温宁见状,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明白这群淳朴的村民,是值得信任和感激的。
回到知青院,已经快十点钟了。
估摸着一会儿知青们就要下工回来,大叔们干了一上午也累了,该准备中午饭了。
温宁进了厨房,从空间里悄悄拿出一些面粉、黄豆面和荞麦面,混合在一起,又加了三个鸡蛋揉成面团,打算做个青菜肉丝面。
虽然她能用得起纯白面,但毕竟吃饭的人多,顿顿用白面难免太显眼,传出去容易惹人嫉妒和算计。
杂粮面条既能让大家吃饱,又显得日常些,毕竟这个年代,粗粮吃饱都是很难得的事情。
她把面团揉匀,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皮,再用刀切成均匀的宽度。
接着,又切了些肉丝,洗净了一篮青菜。
等到水烧开,温宁把面条放进锅里,煮到七分熟,再把肉丝和青菜下锅翻滚,最后加了一些盐调味。
一锅热气腾腾的青菜肉丝面,有荤有素,飘散着浓郁的香气。
临出锅前,温宁用勺子舀了一碗汤尝了尝咸淡,觉得还差点味,又撒了一把盐进去。
想着可能有村民喜欢吃辣吃蒜,她又剁了点蒜末和青椒,拌上调味料和一点猪油,调了个香喷喷的蒜酱。
做好后,温宁把碗摆好,招呼村民们过来盛面条。
几个大叔腼腆地笑着走上前,拿着碗围着灶台盛面条,“温知青,谢谢你啦!”
最先盛饭的大叔已经吃上了,一边大口喝着汤一边连连称赞:“哎呀,这面条太好吃了!温知青手艺真不错,居然舍得用白面!”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陈大牛一边吃一边说:“温知青做的这个蒜酱,香得很!跟我们平常做的很不一样。”
李石头接着说:“就是!咱们农家的蒜酱没这么浓郁,还是温知青会做!”
看到村民们吃得开心,温宁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不一会儿,知青们陆续下工回来了,
沈棠和小逸是最后回到院子的。
温宁早早在锅里留了三碗青菜肉丝面,见他们进门便招呼着:“赶紧去洗手,吃完饭好好歇会儿。”
沈棠和小逸洗完手,端着碗来到院子里,三人蹲在树荫下边吃边聊。
“刚才回来路过北华山,看到新房地基都打了一小层。大叔们手脚真快。”沈棠边吃边说道。
“那是,村里的大叔们都很淳朴踏实,干活也特别认真。”温宁接话,“中午我还给他们做了饭。”
小逸咬了一口面条,抬起头说:“姐,我上午问了铁蛋,夜里那声叫喊真是他小婶婶周明珠的。
周明珠割猪草割到半夜都没割够,回家时发现冬梅婶子把大门锁了,就想翻墙回去。
结果她太胖了,爬上去把墙压塌了,直接摔断了腿。”
沈棠又补充了一句:“冬梅婶子今天上工还红着眼睛呢,估计又被气得不轻。”
温宁叹了口气:“这个周明珠也真是个奇葩。”
沈棠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她卧床不能动未尝不是件好事,正好让冬梅婶子趁机搓一搓她的脾气。”
温宁笑了,“确实,这样一来,冬梅婶子也能清净一阵子。”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知青点点长贵山大叔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推着自行车的青年男子,男子穿着蓝色中山装,模样端正,一看就是个干练利落的人。
贵山大叔走向三人,“沈知青,这位同志找你。”
沈棠放下碗站起身,皱着眉问:“找我?啥事?”
那青年男子闻言,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沈知青你好,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来感谢你的。前几天你是不是在县城救了一位孕妇?我是她的爱人,叫林卫东,在县食品厂任副厂长,今天特地来向你致谢。”
沈棠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
“林大哥,您太客气了。那种情况,谁看见了都会伸把手的。”她顿了顿,又关切地问:“嫂子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林卫东笑着答道:“我爱人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儿子也很健康,这才几天就胖了不少,哭声特别响。”
沈棠闻言,忍不住也笑了:“那就好。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安康,日子越过越好。”
林卫东点点头,随即四下看了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郑重。
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沈知青,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感谢,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沈棠愣了愣,回头和温宁对视一眼,点头道:“行,那咱们去厨房说吧。”
林卫东停好自行车,拿下车头挂着的竹筐,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厨房。
他进门后谨慎地将门关上。
沈棠指了指温宁,对林卫东介绍道:“林大哥,这位是温知青,我的姐妹,您可以放心,我们两人都能信得过。有事您尽管说。”
林卫东进了厨房后,把竹篮放在灶台上,动作利索地将里面的猪肉、白糖和一包精致的糕点一一拿出来放好。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两位知青,我看你们都是实诚稳重的人,那我就直说了。
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感谢,另一方面,也是有个请求。”
他顿了顿,表情更加认真了些:“我想问沈知青,上次你留给我爱人的那袋奶粉,是在哪里买的?我家小子特别喜欢喝,已经吃了好几天了,长得又胖又精神。
可是一喂母乳就不喝,只认那奶粉。现在奶粉快吃完了,我怕把他饿着,所以来问问。”
林卫东的语气恳切,继续说:“实不相瞒,我妹子就在县城供销社上班,可她那里的奶粉,根本没你留的好。我也尝过,味道确实更细腻柔顺。
我知道现在买奶粉需要票,我可以给你们票,也给钱。
而且请你们放心,我只买奶粉,至于你们怎么弄来的,我不会过问。”
沈棠和温宁听完,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
“林大哥,你稍等一下。”
沈棠说完,拉着温宁走到厨房的一角,两人捂着嘴小声商量起来。
两人很快统一了意见,随后一同回到灶台前。
沈棠开口说:“林大哥,那些奶粉是我亲戚从南方弄来的,他有这方面的途径。我有个小弟才七岁,跟着我下乡干活,怕他缺营养,我亲戚每个月都会寄一批奶粉过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亲戚联系,让他以后每次多寄一些。不过你严格保密,对外不能说出我们俩,毕竟现在抓那么严......”
听到这话,林卫东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那就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就认准了这奶粉,别的奶粉一点不吃,硬是饿哭也不肯张嘴,可气坏我了!”
沈棠和温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林大哥,你家小子嘴刁得很啊,这么小就能吃出好东西。”
林卫东也被逗乐了,“那奶粉怎么卖?我闻着像是羊奶粉,这可是好东西,贵一点也能理解。”
沈棠心里盘算着什么价格合适。
正犹豫,林卫东又开口了:“沈知青,温知青,你们不用担心钱和票。我和我爱人结婚十多年,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孩子,不会舍不得给他吃的。
我每月工资一百元,我爱人是钢铁厂的会计工作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十块钱,而且我们两边的父母都有稳定工作,早就为孩子攒好了奶粉钱。只要能买到,我肯定不计较价钱。”
林卫东的坦率让她们放心不少,也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沈棠点点头笑着说:“林大哥,我记得供销社的羊奶粉是8块5一斤。这样吧,我也就按这个价卖给你,你可以多给票少给钱,也可以多给钱来抵票,随你方便。”
林卫东一听,皱了皱眉:“那哪行?你亲戚寄过来不是还要花邮费吗?你这东西不挣钱,那不是白忙活了?”
沈棠和温宁对视一眼,心里忍不住笑了。
空间里奶粉堆成山,根本没什么成本可言,这林卫东倒是实诚人,还想着让她们赚钱。
林卫东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按9块钱一斤买。如果奶粉票不够,就用肉票、粮票、工业票来抵,行不行?”
沈棠和温宁对这个提议很满意,连连点头。
林卫东也松了口气,“你们这次能拿出五斤吗?先给我家小子囤着,等吃完了我再来找你们拿。”
“有的,你稍等一下。”沈棠说着,拎起林卫东的竹篮走向女知青房间。
李春兰和赵慧敏正拉着贵山大叔控诉林晓霞和陈玉梅,此时女知青房里没人。
沈棠关上门,拉上窗帘,走到炕柜前假装翻找,实际悄悄把手伸进空间里,用小桌秤称了五斤多奶粉,装进红色塑料袋,再将袋子放进林卫东的竹篮里。
做好这一切,她回到厨房,将竹篮递给林卫东。
林卫东接过篮子,手一掂就知道分量不仅给得足,还多出了不少,心里对这两位知青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笑着道谢,掏出四张大团结、一张炼钢工人以及一叠票递给沈棠。
“沈知青,你清点一下。”
既然是做生意,清清楚楚的最好,沈棠也就不扭捏了。她接过来,低头快速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收起来。
林卫东又接着说:“两位知青,我还有个事想跟你们说。我家亲戚、同事还有不少邻居家里也有小孩儿快出生了。
我看这奶粉质量好,等她们需要时,我可以小心帮你们推销一下,到时候再联系你们。”
这话一出,沈棠和温宁都有些意外,连忙笑着点头,“那就太感谢林大哥了!”
林卫东摆摆手,“谢什么,该是我感谢你们,不然我家那小子要饿肚子了。”
“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说着,林卫东谨慎的从口袋掏出一块灰布把篮子盖住,拎着竹篮来到院里,推起了自行车。
温宁和沈棠跟在他身旁,一起送他。
刚出知青院,看到远处盖房的工地,林卫东疑惑道:“那边是村里给知青加盖的房子?”
温宁解释:“林大哥,那是我们请人盖的房子,我们想搬出去单住。”
林卫东点点头:“不错,盖了房子独门独户住得舒服,这样你们南边的亲戚寄东西来也更方便安全。”
两人将林卫东送到大路口,林卫东挥挥手:“行了,你们别送了,我自己走了。”
说完,骑上自行车沿着土路向县城方向去了。
两人都觉得这次和林卫东的接触还算不错。
她们正愁怎么安全妥帖的把空间里的东西出手出去,林卫东这就找上门来了。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温宁挽着沈棠的胳膊,小声说:“我记得69到72年正处于第二次生育高峰,每年出生人口大概有2800万左右。咱们确实可以试着做奶粉生意。
就咱这个凤城县小县城,新生儿的奶粉需求量就够我们赚一笔了。
你想想,咱们空间里各种奶粉估计有上万罐,每罐两斤,也有几十吨了,足够卖很久。”
沈棠静静听着,认真分析:“确实是个机会。咱们可以先通过林大哥试着发展一些人脉,看看能不能铺开销路。只要小心点,不惹麻烦,这生意可以试试。”

温宁笑着,语气带着几分憧憬:“如果我们在凤城县的口碑打响了,将来改革开放的政策出来后,还可以考虑开厂。你和我爸我妈都是高知识分子,到时候能一起研究奶粉配方。”
沈棠被她的乐观感染,“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回到知青院,就听见林晓霞和陈玉梅在不远处摔摔打打的声音。
点长贵山大叔已经调解完了她们和李春兰、赵慧敏之间的矛盾,判定林晓霞和陈玉梅三天内各赔偿十个鸡蛋和三块钱。
如果到期不赔偿,就将她们扭送县知青办。
这会儿,林晓霞和陈玉梅正在院子里发疯,跺脚骂人:“凭什么啊!赵慧敏和李春兰小题大做,非要闹到点长那儿去!”
李春兰在不远处冷笑,“要是真不想赔,那咱直接去知青办吧。”
陈玉梅和林晓霞听了,咬牙怒瞪,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愤愤地扭头走开。
小逸看到沈棠和温宁回来,急匆匆跑上前问:“姐,那个人来找你们干啥?是不是出啥事了?”
沈棠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安抚:“傻小子,是好事,别担心。”
“赶紧去休息会吧,等下该上工了。”
“好。” 小逸乖乖去睡觉。
很快,下午的上工铃响了,知青们又拎着工具和水壶陆续往地里走去,知青院又恢复了宁静。
温宁给工人们煮好红糖水送去,又回房间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觉得时间还早,便把知青院扫了扫,把垃圾倒干净,又去收拾晾晒的衣服。
叠到小逸的衣服时,发现小逸几双袜子的大拇指位置都破了洞,显然是脚趾甲太长划破的。
温宁摇头笑了笑,责怪自己没留意这些细节。
她拿着针线篮子坐到院子阴凉处,开始缝补。
脑海里不由想起早上给小逸提裤子时,看到小逸的裤腿好像短了半截。
小逸最近个头蹿了不少,脸上也长了些肉,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枯瘦干瘪。
现在是夏天,短点还能凑合,但天一凉肯定不行。她们从家里带下来的衣服本就不多,大多也都旧了。
琢磨了一会儿,她从屋里拿出上次沈棠在供销社买的布料,又翻出空间里存着的小孩衣服。
她对比了一下,裁了一块粗布缝在衣服外面。粗布耐磨耐脏,正适合小逸这种爱满地打滚的年纪。
不过针线活不是她的强项,缝得歪歪扭扭不说,一下午才勉强缝了半只裤腿,手上还多了几个小血点。
日头西斜,温宁放下针线,把没缝好的裤子丢进空间里,去了厨房。
打开菜篮子,发现冬梅婶子送的茄子还有不少。
决定今天晚饭就蒸一锅青椒茄子包,再烧个玉米碴子粥。
温宁麻利地和了面,把面盆盖上后便往工地去了。
工人们忙碌一整天,地基已经打好了,看上去压得整整齐齐,结实牢固。
温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大牛和李石头看见她走来,笑盈盈地:“温知青,只要天不下雨,照这进度,十天准能盖好房子!你们可以提前找木匠打柜子桌子了。”
温宁听得心头一喜,“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工人们摆摆手,陆续与她道别。
温宁在工地四下转了转,越看越满意,想到十天后就能搬进新房,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笑意,哼着小调往知青院走去。
进了厨房,她掀开盖布检查发面情况。
日头足,面发得格外暄软,看着却有些多了。
看来得多调点馅,要是包子包多了,也可以留些明天给工人们吃。
想着,温宁挽起袖子,清洗茄子、青椒和蒜苗,将茄子切成丁,撒上盐杀水后,拌入青椒碎和蒜苗末,再倒了些从空间拿出的猪油渣。
香油和包子饺子料一淋一搅,浓浓的香味瞬间溢满厨房。
温宁麻利地擀皮、包馅,不一会儿就包出了二十个包子,蒸笼分两锅才装得下。
等蒸包子的功夫,她又洗了些玉米碴子,用另一口锅熬上粥。
晚上的下工铃声响起时,粥和包子正好熟了。
温宁拿出九个包子,剩下的收进空间。
院子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沈棠和小逸打了水洗完手,便一前一后跑到桌边坐下。
小逸看到白面包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伸手掰开一个,青椒茄子的香气混着猪油渣味瞬间涌了出来,红油顺着包子流下,小逸的手上也沾得满满的。
“慢点!”沈棠无奈又宠溺地用手帕给他擦手。
小逸哪里管这些,腮帮子鼓得像个仓鼠,含糊不清地说:“姐,太好吃了!我能吃三个!”
温宁被他逗乐了,“大话张口就来,吃得了三个,我今晚给你颁个小猪奖!”
小逸听了,三两口便将一个包子吞下,打了个饱嗝,端起碗喝了两口粥,满足得直眯眼。
“姐,我真能吃三个!”
温宁无奈的笑笑,转头问沈棠,“今天拿了几个工分?”
沈棠咧开嘴,“我今天拿了七个,比昨天多一个。”
小逸也激动地插话:“姐,我今天靠自己拿了四个工分呢!干完自己的活儿,我还帮铁蛋干了一点!”
温宁乐呵呵地摸了摸他的头,“小逸真厉害,那姐姐奖励你一个包子。”
小逸接过包子,正准备张嘴咬,却忽然停住了。
他看了看包子,又悄悄地把它藏进怀里。
温宁见状,疑惑:“怎么了?不是说能吃三个吗?这就吃饱了?”
小逸摇摇头,小声说:“不是......我想起铁蛋说他们家十来天才能吃一次白面,我想把这个包子留给他吃。”
温宁听了,心里酸涩得不行。
伸手摸了摸小逸的头,柔声道:“你吃你的,姐以后多做些,让你带给铁蛋吃,好不好?”
小逸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谢谢姐!我以后多割猪草,多挣工分和口粮!”
说着,他拿出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温宁又说起新房地基已经打好的消息,“大牛叔说,再过十天,咱们就能搬新家了!”
沈棠眼里满是期待,“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终于不用挤在知青院的小屋子里了!这些村民大叔干活真是实在,这才一天地基就打好了。”
小逸也兴奋得不行,放下筷子就准备去新房那里去看看。
温宁拦住他,让他吃完饭再去。
小逸捧着碗,呼哧呼哧的喝粥,急等着去看新房。
沈棠干了一天活,累得不行,连吃了两个半包子,温宁也只吃了一个半。
吃完饭,沈棠擦擦嘴,说:“突然想吃麻辣鱼了。上次去县城忘买鱼了。”
小逸听了赶紧说:“姐!村西头的小溪里有鱼!铁蛋叉鱼可厉害了,每次都能叉两三条。他还说溪里有红色的大虫子,会夹人,上次铁蛋被夹得流血了!”
“红色的大虫子?”沈棠挑眉,随即眼睛一亮,“龙虾!这不是龙虾吗?”
温宁也激动起来,“现在正是吃龙虾的季节!明天咱们去抓鱼抓龙虾吧!”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明天抽个时间去看看。
饭后,沈棠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温宁则端了一盆温水,拿着剪刀和小板凳走到院子里的树下。
找了一圈不见小逸,她走出知青院,发现小逸正围着新房地基转悠。
“小逸,回来!”
听到温宁的声音,小逸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姐,新房子好大啊!我好想快点住进去!” 小逸拉住她的胳膊说道。
温宁笑了笑:“大吧?到时候你在里面翻跟头都行。”
小逸哈哈大笑,眉眼弯成了月牙,然后被温宁牵着坐下来泡脚。
他乖乖地把脚放进水盆里,盯着温宁温柔的脸庞,心里暖洋洋的,“姐,你对我真好。”
温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当然。”
给小逸剪完指甲,沈棠也洗好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清辉洒满院子。
她眯了眯眼,凑到温宁耳边悄声说:“月亮这么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抓龙虾?”
温宁抬头看看月亮,也觉得不错,“等把小逸哄睡了,我们悄悄去。”
话音刚落,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脚边传来,“我也要去!”
两人低头一看,小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们旁边。
他气呼呼的小模样软萌又可爱,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沈棠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行吧,带上你。”
小逸乐得眉开眼笑:“那我去喊铁蛋一起好不好?”
温宁想了想,说:“你去看看铁蛋睡没睡,睡了就别喊了。”
小逸连连点头,跑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他和铁蛋一前一后蹲在知青院门口聊起天来。
当温宁和沈棠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铁蛋手里捧着一个白面包子,吃得满嘴流油。
“温姐姐!沈姐姐!”
铁蛋腼腆地站起来,冲温宁笑了笑,“小逸说这个包子是你留给我的,谢谢你温姐姐!”
温宁看着铁蛋瘦瘦小小的样子,鼻子微微发酸。
她点点头,回厨房冲了一壶奶粉递过去,“干吃包子容易噎着,喝点这个。”
铁蛋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是什么?这么好喝!”
“羊奶粉。”温宁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
铁蛋感激地笑了笑。
随后,四人拿着工具,沿着洒满月光的田间小路,朝村西头的小溪走去。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洒在水面上,连水底的鱼影都清晰可见。
温宁站在溪边随便一看,就发现好几条肥美的黑鱼和鲫鱼在水里游动。
铁蛋蹲在旁边,激动地指着前方喊:“温姐姐!沈姐姐!你们看,大虫子!”
温宁和沈棠赶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果然看到一只只红彤彤的虾趴在石头缝里,爪子挥舞着,模样威风凛凛。
她俩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兴奋。 果然是龙虾!
“这虾可真大!”
沈棠眼睛亮得像星星,“估摸着是没人抓,长得肉特别多!”
“今晚咱们多钓点!”
温宁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把肉串在上面,再用竹棍绑好,一个简易的钓竿就这么成了。
两人各持一根竹竿,将诱饵甩进水里。
龙虾感应到肉味,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咬住肉不松口。
轻轻一提竿,虾就挂满了钩子。
沈棠压抑着兴奋,把虾抖进桶里,桶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的也来了!”
温宁笑得眉眼弯弯,一手提竿,一手把虾抖进桶里。
看着桶里逐渐攒起的红壳大虾,两人心里头满是成就感。
一旁的铁蛋对这些“会夹人的大虫子”,没有兴趣。
他拿着木叉子,站在溪水中间,目光紧紧盯着水里游动的鱼影。
只见他猛地往水里一叉,等木叉提起来时,已经挂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铁蛋你太厉害了!”沈棠看得目瞪口呆。
温宁也忍不住拍手称赞。
铁蛋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也没啥,就是抓得多了,熟练了。”
小逸看得佩服极了,连连给铁蛋竖起大拇指,“铁蛋,你真是高手!”
不一会儿,铁蛋就又叉了几条鱼,一共是两条鲫鱼、两条鲤鱼、两条黑鱼,每条都足有四五斤。
温宁见已经够吃一阵子了,便让铁蛋停下。
她掏出几块牛肉干递给铁蛋,说:“铁蛋,你辛苦了,坐着歇会儿吧。”
铁蛋接过牛肉干,和小逸一起躺在铺好的凉席上,一边看星星一边啃牛肉。
铁蛋讲起他爹铁柱斗野猪的故事,“我爹厉害着呢!有一年,山上的野猪找不到吃的,下山糟蹋庄稼。那天夜里,我爹看守玉米地,愣是一个人斗翻了三头野猪!每头都有五六百斤重呢,后来村里人把野猪杀了分了肉,家家户户都吃了好些天。”
小逸听得一愣一愣,“你爹一个人打败三头野猪,太厉害了!”
铁蛋得意地扬了扬头:“那当然了!村里人都夸我爹厉害,说我们家有福气。”
说到兴头上,铁蛋又兴致勃勃地讲起去年他爹抓到一只大野鸡的事,“那野鸡肥得流油,我爹用山上的鲜蘑菇炖了汤,那味儿,简直鲜掉眉毛!”
小逸听得咽了咽口水,“我还没吃过野鸡炖蘑菇呢,肯定特别好吃!”
不远处忙活的温宁听到后,砸吧了一下嘴,也被馋得不行。
她一边收杆一边想着,等得闲了,她也去山上转转,抓只野鸡配上蘑菇,看看到底有多鲜美。

李贵山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好了,这两间屋子,正好还剩六个位置,够你们住的。听说下个月还要来五个知青,到时候可能要重新盖房子。”
他又指了指厨房方向,“咱们这里,吃饭都是一起做大锅饭,知青们轮流搭伙做饭,劈柴、打水的活儿也得分工。”
“今天你们刚到,路上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再给你们一天假,后天就要开始下地上工了。”
“明白了,贵山大叔。”赵慧敏率先点头,声音干练。
“行,你们进去吧。”贵山大叔招呼着老根爷爷,一起牵着牛车离开。
新知青们抱着包袱,走向各自的房间。
知青房是土砖墙堆砌的,屋顶的木梁裸露在外。炕床虽硬,好在地方够大,一屋子人七零八落地躺着,还能剩下不少空余。
几个人刚躺下没多久,屋子里便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天黑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吵闹声。
“砰!”
林晓霞怒气冲冲把锄头扔到瓷盆旁边,发出一声巨响。
“林晓霞,你又怎么了?”模样清俊的江旭东皱着眉,不耐烦的问道。
“还问我怎么了?!”
林晓霞气急败坏地骂道,“干了一天活,回来饭都没影!不干活就别想白吃饭!让新知青们都起来分担劳动!”
林晓霞一早就听说今天会有新知青过来,没想到新知青们一来就睡大觉,也不知道提前给她们做好饭。
“晓霞说得对,大家都得干活。”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也附和。
屋里的新知青们听到林晓霞的阴阳怪气,睡意顿时没了。
温宁皱着眉头坐起身,回忆书中的内容。
一开始叫骂的应该是林晓霞,那个附和的柔弱女声,应该是她的老乡陈玉梅。
书里说过,林晓霞和陈玉梅是老鼠屎,上一批被拉去农场改造的男知青和嫁出去的女知青,都是被她们算计的。
这俩人心不正,麻烦事少不了。
温宁和沈棠牵着哈欠连连的小逸,来到院子的时候,赵慧敏,郭明辉,孙志远已经在了。
“虽然你们都是新来的,但也要吃饭的,不能光吃我们的粮食不干活!”
林晓霞手叉着腰,目光落在郭明辉和孙志远身上。这两人气质和着装明显与其他人不同,看着就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林晓霞心里暗暗动了心思。
“郭明辉孙志远,你们两个去捡柴。”林晓霞给他们分派了容易的活,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
她又看向温宁和沈棠,眼神带了点挑衅,“你们俩去挑水烧水。那个小不点儿......去劈柴。”
“你说什么?小逸这么小你让他劈柴?他哪来的力气?”
沈棠脸色一沉站起来,温宁一把拉住她,看向林晓霞,“好,我们这就去。”
林晓霞没想到她们答应的这么痛快,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见四下无人,沈棠拉着温宁到墙角边,低声说:“宁宁,这群老知青看着都不太好相处,这才刚来就给咱们立威,咱们不反抗,往后一定会被欺负的很惨!”
沈棠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咱们身怀空间,和一大群人一起生活,也不方便咱们使用物资......”
温宁思索了一下,“这样吧,明天我们去县城一趟,假装去供销社买东西,然后从空间里拿点物资出来,然后给村长送礼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在村子边沿盖个房子搬出去住。”
沈棠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确实要拿点粮食出来,不然吃老知青的,她们还会挑事。
马上快秋收了,咱们得提前补补身体,秋收可是一年里最累的时候。”
“嗯,趁着明天去县城,把粮食和物资也规划好。”
说完,两人拉着小逸去井边打水。
水井的位置离知青院不远不近,靠近山脚,环境清净。
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阴影里的山洞上,温宁心猛地一跳,脑海里浮现起原书里,原主的父母,就是在一次暴雪中冻死在下放的山洞里的。
根据描述,应该就是这个山洞了......
“宁宁,怎么了?”
“我们就在这里盖房子吧。”温宁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玩石子的小逸,凑到沈棠耳边,告知了原主父母应该就是被下放的情况。
沈棠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就这里吧,挺不错的。”
林晓霞和陈玉梅坐在灶台旁,望向水井那边正挽起袖子打水的温宁和沈棠。
夕阳的余晖将她们的身影拉得细长,衬得她们的侧脸愈发清秀。
林晓霞目光透着几分阴郁,“瞧见没,这俩人长得可真是狐媚样儿,白嫩嫩的脸蛋儿,笑一笑能把人魂儿都勾走。”
陈玉梅撇了撇嘴:“是挺招眼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主儿。”
林晓霞哼了一声,“等会儿再试试她们的脾气。如果是软柿子,那做饭的活就都甩给她们!咱们在地里干一天活,回来还得轮流伺候十来张嘴,真是累死个人了。”
“可不是嘛!”陈玉梅立刻附和,“天天熬汤煮饭的,快把我烦死了,能把这活丢出去,当然再好不过!”
晚饭很简单,一道番茄炒鸡蛋,一道凉调酸辣萝卜,一道辣椒炒豆角,一人一个粗面饼子,一碗稀的只有汤的玉米糁汤。
饼子是昨天剩的,吃起来非常拉嗓子,温宁她们都是泡在玉米糁里泡软了才吃下肚的。
吃饭的时候,其他三个老知青,江旭东,李春兰,和王海峰也出现了。
打扮上李春兰比较讲究,穿着白色衬衣,绑着两个马尾,身上散发着香膏的味道,模样温婉,看起来应该家境不错。
江旭东是白净的类型,已经下乡做了两年农活,皮肤还是白的透亮。
王海峰则一脸的英气,身材比较高大,眼神里带着真诚坚毅。
这三个老知青都是看起来比较沉默的类型,毕竟刚才她们这群新知青被林晓霞为难时,他们并没有多话。
吃过饭,天已然黑透。
洗碗的活分派给了温宁和沈棠,
十来个碗碟堆放在大木盆里,温宁和沈棠蹲坐在盆边,撸着袖子准备洗碗。
“我给你们添点水吧。” 林晓霞拎着铝制的水壶走来。
“不用。”温宁敏锐的察觉林晓霞来意不善,拉着沈棠起身躲避。
然而林晓霞还是笑盈盈的上前,快到盆边时做了个摔倒的假动作,滚烫的热水壶被她丢向温宁。
温宁虽然迅速的躲开了,但水壶溅起的水花,还是烫红了她的脚背。
“林晓霞,看来是我太低调了,让你觉得好欺负!”
温宁一把抄起放在墙角的扫把,手腕一抖,便朝着林晓霞挥了过去。
“啊!”林晓霞没想到温宁脾气这么暴躁,一下被打中了胳膊,疼得直跳脚,“你疯了!敢打我?!”
林晓霞尖叫着向后躲,但温宁手里那扫把挥得虎虎生风,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温宁,你欺人太甚!”陈玉梅眼看情况不对,立刻冲上前阻拦。
“拉偏架是吧?那你也别跑!”
温宁冷笑一声,反手一挥朝陈玉梅扫了过去。
“啊哟!”
陈玉梅被扫把扫中了肩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晓霞和陈玉梅两人被温宁一把扫把逼得四处躲闪,沈棠立刻抄起一根锄头冲上前帮忙。
她和温宁配合默契,把林晓霞和陈玉梅打得抱头乱窜。
看到两个姐姐打得激烈,小逸小短腿奔向男知青的房间,从包袱里掏出两根细细的绣花针。
趁着混乱,小逸小小的身影悄悄挪到林晓霞和陈玉梅的身后。
一针下去,两人嗷嗷直叫......
“啊!谁戳我!”
“啊哟!我的屁股!”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赵慧敏赶紧把点长贵山大叔请了过来。
“都给我停手!”李贵山一来,就将整个场面镇住。
温宁和沈棠同时停下,小逸也立刻藏起绣花针,乖乖站到温宁身边,一脸无辜。
林晓霞和陈玉梅此时已经趴在地上,一个捂着眼睛,一个捂着手臂。
李贵山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温宁露出那被烫红的脚背,“贵山大叔,我洗碗的时候,林晓霞忽然拎着一壶热水过来。这大热天的,哪里用得着热水洗碗?她分明是故意的,不安好心!”
“秋收在即,我的脚被烫成这样,肯定会耽误集体的劳动进度。我要求林晓霞赔偿我!”
“哎,你凭什么说我故意的!”林晓霞心虚地反驳,眼神四处乱飘。
李贵山的脸色沉了下来,“林知青,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温知青都因为你受了伤。
秋收马上就开始了,这时候,谁受了伤耽误的都是集体的进度!你必须赔偿温知青,这样,赔十块钱吧。”
“我哪来的钱!十块钱,你们也真敢开口!”林晓霞气的涨红了脸。
李贵山冷冷地看着她,“林知青,你要么掏钱,要么等村里开个会,看大家怎么处理这事儿。”
见李贵山丝毫不松口,林晓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一把扯过站在旁边的陈玉梅,
“这事儿可不止我一个人!是陈玉梅出的主意,她也有份!”
“林晓霞,你胡说八道!”陈玉梅气得直跺脚,“你怎么把我也拉下水了!”
“哼,我拉你下水?敢做不敢认?!”
李贵山见两人扯皮,眼神一冷,喝道:“行了,别吵了!我看这事儿,你俩都有责任。那就这么定了,这十块钱,你们一人赔五块!”
五块钱对于林晓霞和陈玉梅来说,相当于两个月的开支了,两人死活不愿意出这个钱,和贵山大叔胡搅蛮缠了好久,把贵山大叔缠的没办法只好改变了惩罚方式。
“这样吧,温知青的脚伤成这样,估计半个月都不能上工了。这段时间,林知青陈知青,你们两人轮流替她下地干活,每天不得低于六工分。敢偷懒耍滑,扣你们自己的工分!”
“啥?让我们替她干活?!”
林晓霞的鼻子快气歪了,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陈玉梅眼里也满是不甘,但在李贵山面前,她们谁也不敢顶嘴,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她们的未来。
李贵山回头看向温宁,“温知青,你看这样处置可以吗?”
温宁露出一抹微笑,“谢谢贵山大叔,我没有意见。”
李贵山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几个,以后给我好好相处,别再闹出这样的事!都是一起来下乡的知青,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叮嘱完,他背着手大步走出了院子。
随后,大家各自回房。
小逸虽然才六岁,但毕竟是男孩子,和一群女生住一起,怕还是会惹出麻烦。
所以温宁决定让小逸和男知青们住一起。给小逸选了炕尾的位置,铺上一层夏凉被,睡起来倒也舒服。
小逸可爱的要命,在她们铺床时,悄悄从口袋里拿出绣花针,告知她们,自己刚才偷袭陈玉梅林晓霞的事儿。
看到沾血的针尖,两人先是愣了下,随后爆发出大笑。
小逸真聪明,懂得从敌后方偷袭!
小家伙才七岁就知道维护她们了,温宁和沈棠心中满满的感动。
她们姐弟三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谁也别想欺负到他们头上!
在盖房子搬出去住之前,小逸可能要和男知青住一段时间,而且距离形势转好还需要七八年,温宁和沈棠合计了一下,和男知青们搞好关系,让他们在生活上稍微照看一下小逸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两人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斤散称的饼干水果糖,分给郭明辉、孙志远、江旭东和王海峰。
几人客气的收下,表示会帮忙多照看小逸的。
小逸性格开朗活泼,嘴甜的喊着哥哥,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这四人中,老知青王海峰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对小逸尤其亲近。
安排好小逸后,温宁和沈棠回到了女知青房间。
一张大炕上,比较好的位置都被林晓霞和陈玉梅占了,赵慧敏在李春兰旁边靠近炕尾的位置铺了床单。
沈棠和温宁就选了炕尾的位置,铺一个大床单,两人睡一起。
趁大家没注意时,温宁从空间拿烫伤药膏涂抹在脚面上。
虽然烫的不严重,但多少还是有点不适,抹点药恢复的快点,不影响正常生活。
老知青劳作了一天,新知青辗转坐车也非常劳累,大家很快就睡着了。
快熄灯的时候,林晓霞和陈玉梅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目光扫到炕尾的两个女孩,两人满眼的不甘愤怒。
5去供销社
翌日,天刚蒙蒙亮,村里的大公鸡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知青院的老知青们听到鸡鸣,陆续翻身爬起。
温宁迷迷糊糊看向窗外。
发现天边还泛着淡灰,她估摸着,这会儿还不到五点。
沈棠揉了揉眼睛,偷偷从空间里看了一眼时间,小声说:“三点二十,这里的天亮得好早。”
温宁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注意她们,才低声问:“棠棠,今天新知青不用上工,咱们抓紧去县城吧。”
“你留下。”沈棠立刻拒绝,“昨天林晓霞和陈玉梅就看咱们不顺眼,我们都走了,万一她们欺负小逸怎么办?再说,你脚还受伤,跑不了那么远。”
温宁想了想,“那我留下,顺便在附近转转,多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
沈棠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对,村里情况摸清楚了,以后咱们做什么都更方便。”
温宁又低声说,“昨天咱们和老知青已经闹不愉快了,不如就直接分出来过吧,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好,我也不想跟她们搅在一起。”
两人心意相通,不由相视一笑。
厨房里,新知青赵慧敏和孙志远正搭手帮老知青李春兰和江旭东做早饭,菜叶的清香夹着柴火烟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温宁走到厨房门口,扫了一眼里面忙碌的几人,“李知青,江知青,赵知青,孙知青,从今天起,我沈知青和我弟弟就跟大家分开吃饭了。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不再分摊知青院内的集体劳动了。”
这话一出,赵慧敏和孙志远愣了一下,但很快点头表示理解。李春兰和江旭东也没反对,默默继续忙自己的活。
站在门边的林晓霞却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讥讽和不屑。
温宁目光一冷,抄起门边的扫把,敲了敲地面:“怎么,林知青有意见?”
林晓霞一见她拿起扫把,顿时想起昨晚挨打的场景,瑟缩了一下,“没......我没意见。”
温宁丢下扫把,冷哼一声,“林知青还是抓紧吃饱饭去地里干活吧。别忘了,你们可是要替我挣工分还债的。每天少于六工分,我可是会去找点长、大队长说理的。”
闻言,林晓霞的脸瞬间涨红,陈玉梅也气得咬牙切齿,却都不敢反驳一句。
站在温宁身边的沈棠,懒得搭理这两人,转头问李春兰:“李知青,你们平时怎么去县城?”
正在切菜的李春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县城啊?村东头有张老根爷爷的牛车,专门拉人进城,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她说着,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看时间,牛车应该快走了,你得抓紧了。”
沈棠赶紧看向温宁:“那我现在就去!”
温宁拍了拍她的手:“行,去吧。”
赵慧敏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柴火,“沈知青,你等一下。我也想去县城转转,咱们一起吧。”
“好,那你快点。”
赵慧敏匆匆跑回房间,拿了钱票和布袋子,顺手抓起一个热腾腾的粗面窝窝,快步跟了上来。
温宁把沈棠送到院门口,低声叮嘱:“小心使用空间,这年代黑市抓的比较严,你注意人身安全。”
沈棠回头冲她笑了笑,“放心,我有数。等我回来。”
温宁点了点头,目送着沈棠和赵慧敏快步离开。
村东头的牛车上,老根爷爷正扬起鞭子拍牛屁股,准备出发。
“老根爷爷,等一下!”
张老根转过头一看,“哎呦,是沈知青、赵知青啊!你们也去县城?”
沈棠和赵慧敏气喘吁吁地跑上前,乖巧地点头:“是啊,去县城转转,买点东西。”
张老根拍了拍牛车的边沿,笑着说:“快上来吧。”
两人上了车,发现车上已经坐了四五个村里的大娘婶子大叔。
张老根见两人坐稳了,这才甩了甩鞭子,牛车“吭哧吭哧”地启动了,慢悠悠地往县城方向驶去。
沈棠刚想歇口气,就听到旁边一个女人开口说:“你是沈知青?”
沈棠抬起头,见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穿着干净棉布衣的妇人。
妇人眼神透着几分关切,“我是你们知青点点长李贵山的媳妇,大家都叫我巧云婶子,你们也可以这么叫。”
“巧云婶子好。”沈棠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赵慧敏也跟着打招呼,“巧云婶子好。”
巧云婶子点点头,目光扫过沈棠,“听说你们昨天在知青院里,被陈玉梅和林晓霞欺负得不轻,温知青还受了伤。她的脚怎么样了?有没有变严重?”
沈棠摇摇头,“温知青的脚没有发炎溃烂,但也伤得不轻,得静养几天。”
巧云婶子听了脸色一沉,“哼,这陈玉梅和林晓霞,真是不省心的东西。她们以前就没少惹事,赶跑了几个知青,竟还不收敛。你们啊,能离她们多远就离多远,免得被她们祸害了。”
沈棠点了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赵慧敏听着,虽然没多说话,但也默默记下了。
“还有你呀。”
巧云婶子又看向沈棠,语气带着点心疼,“瞧你这小身板,太瘦了!马上就要秋收了,你这样子能扛住地里的活儿吗?到时候可别晕倒在地里啊。这段时间可得赶紧补补,养好身体。”
沈棠闻言笑了笑,“是啊,我这次出去,就是想买点米面回来,好好补一补。不然秋收影响到大队的收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巧云婶子听了直点头,旁边的银花奶奶笑呵呵地说,“这才像个知青的样子。”
月娥嫂子也笑着接了一句,“沈知青这孩子看着就懂事。你要是缺什么,让大家伙帮忙也成。”
“对,有困难,张罗一声。”坐在车头的长福大叔,笑着拍了拍腿,“咱村里虽然穷,但人还是实诚的。”
沈棠听着这些朴实的话,内心一阵感动。
她低下头,心里忍不住骂起原主的叔叔婶婶。那两个畜生把原主虐待得瘦得跟竹竿似的!现在这身体,估摸着七十斤出头,各项指标估计早就不正常了。
这样的身体确实得好好补一补,否则指不定哪天就嘎了......
知青院,老知青们已经上工,新知青们三三两两地出门熟悉环境。
温宁烧了一壶热水,回屋喊还赖在被窝里的小逸。
小逸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哈欠连连的穿衣服下床,结果一个没注意把衣服穿反了,被温宁提醒后,他红着脸拒绝帮忙,自己又把衣服穿好。
“尝尝这个。”温宁拿出空间里上好的羊奶粉,冲好,递给他。
小逸捧着碗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甜甜的,好好喝!”
温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是好奶粉,喝了能长高。以后你早晚都要喝一碗。”
这可是空间里营养全面最顶级的奶粉,小逸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喝可不能马虎。
趁他喝奶粉的功夫,温宁又热了三个包子、煮了两个鸡蛋。
包子刚出锅,小逸迫不及待地抓了一个,一口咬下去,眼里满是惊喜,“姐姐,这包子甜甜咸咸辣辣的,好好吃啊,是什么包子?”
“鱼香肉丝包。”温宁见他吃得欢快,笑着用帕子帮他擦嘴角。
小逸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捧起奶粉喝了一大口,脸上满是满足。
温宁看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忍不住笑了,“小馋猫,咱们出去转转吧。”
两人来到知青院附近北华山的山脚,山上是浓密的树林,清脆的鸟鸣从树梢间传来,微风拂过,脚边的野草随风摇摆。
趁四下无人,温宁从空间里拿出烫伤药膏涂抹在脚背的红肿处。
涂好药,她刚把鞋穿上,就听到小逸兴奋的声音:“姐姐,你看,那些人在掏鸟窝!”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半山腰几个村里的小男孩正手脚麻利地往树上爬,树下还有几个小孩欢呼。
小逸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探头探脑。
温宁看着他天真的小模样,内心一阵触动。
小逸这么小就经历家庭巨变,离开父母,作为姐姐,更应该给他营造一个快乐、充满童趣的童年。
温宁蹲下身摸了摸小逸的头,从口袋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去和他们玩吧,”
小逸抱着糖果,笑得眯起了眼睛,“谢谢姐姐,我不走远,很快就回来!”
没多久,小逸就和几个孩子打成了一片。
他们围着小逸吃糖笑闹,又一个个笑嘻嘻地跑到温宁面前。
流着大鼻涕的二毛,是村里木匠的小儿子,他腼腆地挠了挠头,从口袋掏出一个用纸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鸡蛋,“温知青,这个给你吃,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我......我送你。”
在七十年代的农村,鸡蛋也是个好东西,一般村民都舍不得吃,都留着卖钱的。
温宁摸了摸二毛的头,“谢谢二毛,我不饿,还是留着你吃吧。”
会打弹弓的铁蛋,是村长的大孙子,他拍着胸脯说:“温知青,你想要啥鸟,我给你打!”
挥竹棍的根旺是铁匠李的小儿子:“温姐姐,我带你去抓蚂蚱,能抓一筐!”
抱着一只虎斑幼犬的女孩叫三丫,是村里瞎眼的秀莲奶奶的孙女。秀莲奶奶的丈夫儿子都因为意外去世了,儿媳妇跑了,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三丫甜甜地笑着,“姐姐,小花是我的好朋友,它特别听话!”
那小虎斑犬看着才三个月大小,见了生人也不怕,欢快地扑向温宁。
温宁摸着小狗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微微发软。前世她就很喜欢狗,因为穿越,养狗的计划搁浅了。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等以后在村里盖了房子,一定要养只看门狗。
温宁一边摸着小狗,一边听着孩子们童真的话语。
曾经书里的纸片人,如今一个个鲜活地出现在她眼前,用最真诚的善意对待她,她已经没办法把他们当成陌生人看待,内心已经在慢慢融入这个世界......
......
牛车缓缓停在县城东头,
沈棠跳下车,从口袋掏出一毛钱递给老根爷爷。
这个年代,牛车归大队集体所有,村民知青使用牛车需要支付少量费用,用来补贴集体经济。
“记着啊,太阳落山前一定要赶回来,不然可就错过车了!”老根爷爷叮嘱道。
“知道了,爷爷。”
说完,沈棠转身打量起县城的模样。
凤城县县城的街道不宽,两侧是低矮的红砖房,屋顶铺着黑瓦。街道上,自行车铃声叮叮作响,小孩子们拿着糖稀棍跑来跑去,老人们蹲在墙根下聊天。
供销社是最热闹的地方,门口挂着“凭票供应”的木牌,进进出出的人手里拎着布口袋,肩上扛着刚买的粗布或柴火。
赵慧敏提着袋子,已经走向附近的供销社。
沈棠却没跟着过去,而是绕远去了一家更偏僻的供销社。
这里人少些,不容易引人注意。
她心里清楚,空间必须小心翼翼地使用。
她们既然已经穿书,实际已经是这个年代的人了,必须遵守这个年代的社会规则,否则会引发祸患。
到了供销社,沈棠推门而入,迎面是一股粮油和日用品的混合气味。
柜台后,一位年轻的女售货员正在忙活。
她穿着一条布拉吉裙子,头发绑着两条麻花辫,皮肤白皙,描眉画眼,整个人显得既精神又利落,气色很好。
“同志,买什么?”售货员笑着问。
“先来个竹篓吧。”沈棠说。
“竹篓3块钱。”售货员随手指了指墙角的竹篓。
价格不便宜,但沈棠想到后续要频繁用它,还是点了点头,“要一个。”
接着,她报了一长串要采买的物品:“再要十斤面粉、二十个鸡蛋、十斤大米、五斤红糖、半斤盐、两斤大豆油、两罐麦乳精、两斤鸡蛋糕”
售货员边记录边问:“票带了吗?”
沈棠拿出粮票、糖票、油票、鸡蛋糕票,递给售货员。

过了约莫十分钟,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春兰被臭味熏醒。
她猛地坐起身,干呕了几声,寻找到臭味的来源后,她愤怒地跳下床,抓起一根棍子就朝林晓霞和陈玉梅挥去。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恶心!不洗澡不换衣服就上炕睡觉,臭死了!
把我的床单也蹭脏了!!”
她边说边呕了几声,脸上满是嫌弃。
李春兰的动静很快把赵慧敏也吵醒了。
赵慧敏一坐起身,立刻被扑面而来的猪屎味呛得干呕不止。
她连忙跳下炕,指着林晓霞和陈玉梅骂:“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脏兮兮的就上来睡觉,也不嫌熏人!”
林晓霞和陈玉梅依旧躺在炕上睡得像死猪似的,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别吵了,烦死了。”
李春兰和赵慧敏气得直跺脚,各自把自己的床单从两人身下猛地拽出来。
虽然每人身下都铺着自己的床单,但林晓霞和陈玉梅睡觉不老实,总能占到别人的地方。
之前大家还忍着没说,这次却实在忍不了了。
温宁和沈棠本想再装睡一会儿,但被这股味道熏得实在绷不住了,两人捂着鼻子跳下炕。
赵慧敏一看到她俩起来,立刻凑过来:“温知青沈知青,你们说,她俩是不是太过分了?脏成这样也不洗澡,把咱们的床单都弄臭了,谁受得了!”
李春兰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把这里当猪圈了啊!!”
温宁捏着鼻子,“你们说得对,她们确实太过分了。”
沈棠也点点头,“是啊,太影响大家了。”
见两人也站在自己这边,李春兰和赵慧敏觉得稍微解了点气。
但林晓霞和陈玉梅依旧赖在床上,任凭她们用棍子敲打也无动于衷。
李春兰和赵慧敏气得脸色发青,互相对视一眼,直接转身跑去厨房,端了两盆冷水回来。
“看你们还能赖多久!”
赵慧敏怒气冲冲,端起水盆,和李春兰一人一盆,往林晓霞和陈玉梅头上狠狠地泼下。
“啊——!”
林晓霞和陈玉梅被浇得尖叫着直跳脚,两人脸上带着惊怒,“你们有病吧!泼冷水干嘛!”
“我倒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病!”
李春兰气得把盆一扔,举起手里的湿床单,“你们弄脏了我的床单,总得给个说法吧!要么赔钱,要么洗干净!”
赵慧敏也拎着湿透的床单站在一旁。
林晓霞一听,立马炸毛了,梗着脖子狡辩:“这不能怨我们。谁让温知青不依不饶,非得让我们替她挣工分!
我们可是在猪圈扫到半夜才被巧云婶子放回来,累的动不了了,才弄脏了你们的床单!”
“呵呵,”
赵慧敏气笑了,叉着腰指着两人,“明明是你们心肠歹毒,非要欺负新来的知青,人家反击讨公道有什么错?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要任你们欺负?”
李春兰冷哼一声,把床单扬到两人面前,“少废话!我的床单是我妈的嫁妆,上好的料子,十块钱一张,你赔我十块钱!”
赵慧敏也不甘示弱:“我的床单虽然不是上好面料,但也是新买的,你得赔我八块钱!”
林晓霞和陈玉梅一听这话,顿时跳脚了,声音尖锐地反驳:“你们这是抢钱吧!看我们被温宁和沈棠欺负,也想趁机来踩一脚?!”
李春兰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她们:“不讲理是吧?那我们就去找知青点点长评理!不行就找大队长,或者干脆去县知青办,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继续胡搅蛮缠!”
两人一听县知青办,脸色立刻白了几分。
她们心里明白,如果事情闹到县里,留下污点,往后可就不好过了。
两人气得直跺脚,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洗就洗!”
林晓霞狠狠地瞪了李春兰一眼,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床单,陈玉梅也不情愿地把赵慧敏的床单接过去。
两人抱着床单往外走,经过温宁和沈棠时,还不忘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呕——”
她们身上的汗馊味夹杂着猪屎味扑鼻而来,温宁和沈棠瞬间变了脸色,忙跑去院子里喘气。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些了,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大亮了。
院子里站着几个男知青,显然是被刚才的争吵声吵醒的,一个个表情不满。
就在这时,小逸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来到温宁和沈棠身边:“姐,怎么回事啊?刚才怎么那么吵?”
温宁低头一看,发现他裤子穿歪了,蹲下身给他整理,笑着说:“还能怎么回事,林晓霞和陈玉梅又搞事情呗。”
小逸听了,一下子紧张起来,抓着温宁的胳膊问:“她们又欺负你们了吗?”
温宁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别担心,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小逸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林晓霞拎着洗好的床单从院门外走进来,一路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床单上沾着泥土,边边角角还挂着几根树枝,一看就是随便应付的。
她将床单挂到院里的绳子上晾晒,弄得水渍四处乱溅。
挂完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屋。
经过小逸身边时,小逸忽然皱起小脸,捏着鼻子,满脸疑惑地扭头问温宁:“姐,咱们知青院养猪了吗?怎么一股猪屎味,臭死了!”
“没养猪。”温宁被他天真的模样逗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
林晓霞听到后,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指着温宁骂:“你们什么意思?拐着弯骂我呢?”
温宁双手抱胸,冷笑一声:“我哪有拐着弯骂,你身上的猪屎味还不够明显吗?”
周围几个男知青被温宁的大胆发言逗笑。
“你少嚣张!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晓霞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牙跺了一脚后,匆匆跑回了女知青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没多久,陈玉梅也拎着湿漉漉的床单过来晾晒。
她的床单同样皱皱巴巴,水渍淌了一地,随便挂在绳子上后,斜睨了温宁一眼。
温宁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狠厉。
陈玉梅本想说点什么,但被她的目光一瞪,顿时低下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李春兰和赵慧敏做完饭,看到绳子上的两条床单,立刻气得脸都白了。
她们冲进屋里要找林晓霞和陈玉梅算账,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敲了几下,里面竟然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臭不要脸!”
赵慧敏气得一脚踢在门框上,“弄脏了我们的床单,敷衍洗完就躲屋里睡觉,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李春兰也气得直跺脚。
但知青院的一切财产都是集体的,她们不能随便撬门,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等下工了咱们找贵山大叔来评理,看她们还能躲到哪去!”
商定完,两人这才气呼呼地捧着碗吃饭。
温宁领着小逸洗漱好回来,沈棠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
早餐是用昨晚剩下的排骨汤煮的面叶,还特意加了一把冬梅婶子送来的野菜。
热腾腾的汤面里,菜叶翠绿,排骨鲜香,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小逸捧着碗,大口大口吃着。
温宁和沈棠被林晓霞和陈玉梅熏得没胃口,再加上半夜吃了宵夜,实在不饿,便坐在一旁看着小逸吃。
吃到一半,小逸忽然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姐,你们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温宁和沈棠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昨晚她们大半时间都在空间里,外面的事情并不清楚。
她们摇摇头问:“什么声音?”
小逸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我半夜好像听到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周明珠的声音。”
沈棠思索了一下,“如果村长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等会上工大家肯定都会知道的。”
小逸点点头,咽下最后一口面汤,“行,我等下问问铁蛋!”
正聊着,广播里响起了上工的铃声,知青们陆续拿着工具出门。
李春兰和赵慧敏脸色不太好,红着眼睛跟在人群后面,显然还在生气。
小逸背起背篓,跟着沈棠准备出门。
临走前,温宁叫住沈棠,低声说:“这是我昨晚用空间的手套改的手套,你昨天摘玉米须不是勒的手疼吗?戴上这个能好点。”
沈棠接过手套,笑了笑。
两人离开后,温宁转身回去收拾厨房。
她今天不下地了,留在家里,专心盯着盖房子。
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宁走出来,发现是陈大牛和李石头带着村里的工人们来了。
足足七个壮实的汉子,个个身材结实,面孔朴实,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
陈大牛给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温知青,大家都配合点,争取早点把温知青的房子完工。”
皮肤黝黑的老陈头走上前,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温知青,你就放心吧,村里一半的房子都是我们盖的。这些房子住了几十年,都结实得很!”
“就是!我们干了几十年了,手艺绝对不差!”旁边的两个村民大叔也附和着。
温宁忙笑着道谢:“那就麻烦大家了”
随后,温宁带着村民们来到盖房的地方。
陈大牛和李石头站在空地中央,与其他工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地商量规划。
很快,第一步的工作确定下来,村民们纷纷挥起工具,动作麻利,干劲十足。
每个人都认认真真地忙活着,没有一丝偷懒。
温宁站在一旁看着,心里非常满意。
她想着工人们一会儿肯定会累会渴,便赶忙回知青院的厨房烧水。
坐在灶台前,正往灶膛里添柴时,院子里传来巧云婶子的声音。
“温知青,林知青和陈知青在吗?”巧云婶子的语气透着几分怒气。
温宁放下柴火,走出去迎了上前:“婶子,她们应该在吧,我没看到她们出去。”
巧云婶子叹了口气,皱眉怒骂起来:“上工的铃声都响了,这两人还没影儿!
我听赵知青和李知青说,昨天她们下工回来也不洗漱,直接带着一身猪屎味上炕睡觉,把人家的床单都熏脏了。”
温宁点点头,指了指院子里晾着的两条皱巴巴的床单。
“是的,那就是她们给赵知青李知青洗的床单。把赵知青和李知青气坏了,听说要找贵山大叔评理呢。”
巧云婶子闻言,走近看了看床单。
只一眼,她脸色瞬间大变,嫌弃地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我的天!这跟刚从牛肚子里拽出来的一样!皱成这样,还一股猪屎味。这俩娘们真够窝囊的!”
骂完,她掐着腰,大步走到女知青的房门前,毫不客气地拍门。
“林晓霞!陈玉梅!开门!”
巧云婶子毕竟是知青点点长的媳妇,林晓霞和陈玉梅哪敢耍赖,犹犹豫豫地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浓烈的猪屎味瞬间扑面而来,熏得巧云婶子一个趔趄,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我的老天爷!”
她指着屋里,掐着腰骂道,“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你们俩是把自己当猪了吧?这么邋遢!见过懒的,没见过懒成这样的!”
林晓霞和陈玉梅低着头不敢回嘴,看到温宁站在旁边,脸上有些挂不住。
巧云婶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们现在立刻把房间清理干净!不然,今晚开始你们就住猪圈,别跟人住一起了!”
两人闻言,脸色猛地一变。
她们好歹是城里的知青,真被赶到猪圈里住,不得被人笑话死?!
两人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睡过的床铺拉到院子里清洗。
巧云婶子把房间窗户打开通了通风,等了一会儿,屋里的臭味终于散得差不多了。
这时,温宁的水也烧开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碗,抓了一把红糖,冲了碗红糖水端到巧云婶子面前。
“婶子,您喝点水歇歇吧。”
巧云婶子看着碗里的红糖水,心里一暖。
这个年代,红糖算是稀罕物了,只有家里来客人才会用红糖水招待。
她确实口渴,再加上和温宁已经熟络,便也不客气,接过碗喝了几口。
“这水甜得很,谢谢温知青了。”
喝完红糖水,林晓霞和陈玉梅已经把床单洗好晾好。
巧云婶子冷着脸对两人说:“跟我走!大队长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今天的活儿了,上午摘苹果,下午清理牛棚。
下午的工分依然要算到温知青头上,六个工分,少一个都不行!”
林晓霞和陈玉梅一脸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多嘴,摔摔打打地跟在她后面。
目送她们走远,温宁回到院子,忙把灶台上大铁锅里的热水盛进水壶里。
这水壶容量估摸有一千毫升,她加了三两红糖,让水喝起来更有滋味。

月亮一点点升高,桶里的龙虾快要漫出来了。
沈棠伸了个懒腰,说:“够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温宁点点头,提起桶和工具站起身来,却发现小逸和铁蛋已经睡着了。
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把龙虾和鱼送回知青院后,沈棠背起小逸,温宁背起铁蛋,分别回去。
快到铁蛋家时,他迷迷糊糊醒了,揉着眼睛问:“温姐姐,钓完了吗?”
“嗯,钓了满满一桶龙虾。”
温宁把他放下来,笑着将手里的鱼递给他,“这三条鱼你带回家。”
铁蛋赶紧摆手:“不行温姐姐,这鱼是叉给你们的,我不要。”
“我们还有三条呢,够吃了。”
温宁温声说,“这是你辛苦叉的,拿回去吧。”
铁蛋犹豫了一下,趁温宁不注意,打开门冲进去,又把门插上,“温姐姐,鱼还是你们留着吃吧!”
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和喜悦。
温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那明天你带个锅过来,我把鱼做好了给你带点回去。”
温宁回到知青院时,沈棠已经把小逸送进了房间。
瞧见温宁平安回来,沈棠才放下心来。
两人简单用水擦了擦脸和手,便回到女知青房的炕上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陈玉梅和林晓霞才回到知青院。
两人走夜路摔了几跤,在院子里摔摔打打的叫骂。
引得男知青那边有人喊了一声:“吵什么吵,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陈玉梅和林晓霞吓得缩了缩脖子,怂得立刻安静下来。
这一夜,女知青都睡得沉,没人被吵醒。
天微微亮,村里响起第一声鸡鸣,知青们便起床了。
来到这儿好几天了,大家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李春兰和赵慧敏是女知青这边起得最早的,两人打开房门走出来,却被堂屋的一幕吓了一跳。
堂屋地上,陈玉梅和林晓霞横七竖八地躺着,身上穿的还是前天扫猪圈牛棚时的衣服,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动物粪便和馊味的恶臭,直冲鼻腔。
赵慧敏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连连后退,“她们俩就这么睡在地上?也不嫌膈应!”
李春兰皱着眉,赶紧冲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真是服了她们,为了不弄脏床单,干脆躺地上睡?幸亏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躺一宿,第二天铁定冻成冰棍。”
赵慧敏点头:“对了,点长不是让她们三天内赔钱和鸡蛋吗?这都过去一天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咱们等会儿催催她们,别真赖账了。”
“嗯,得催一下,免得再拖。”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进厨房忙活去了。
而此时,男知青正围着院里两桶东西议论纷纷。
“哎,你们快来看,这桶里装的啥?”王海峰指着其中一桶,皱眉说道,“模样这么狰狞,红红的,还会动,不会是毒虫吧?”
江旭东凑近看了看,说:“这是水里的东西,我前两天灌溉田地时还差点被咬到。”
“这谁弄的,弄这玩意儿干啥?”王海峰一脸嫌弃。
这时,沈棠和温宁从房间出来,刚推门就被陈玉梅和林晓霞身上的臭味攻击,两人立刻捏着鼻子快步绕过堂屋,来到院子里。
见男知青们围着水桶好奇,温宁笑着解释:“这是我们昨晚抓回来的,我们南方的亲戚说过,这东西叫龙虾,可以吃,味道还不错,所以抓来试试看。”
“啊,原来是这样!”江旭东点点头,“还以为是毒虫呢!你们俩真会过日子。”
“是啊,知道这东西能吃,我们都没想到。”王海峰也忍不住感慨。
随后,男知青们纷纷散开,各自去忙早饭和收拾自留地。
知青院的半亩自留地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西红柿、辣椒、豆角长得正好。
早上,李春兰她们用刚摘的番茄和鸡蛋做了一锅疙瘩汤,还掐了一把野菜拌进去,鲜美得很。
温宁也没闲着,调了点肉馅,搭配冬梅婶子送的野菜,包了点小馄饨。
小逸吃得满嘴流油,沈棠也连声说好,两人吃饱喝足后便赶去上工。
李春兰和赵慧敏上工前,趁林晓霞和陈玉梅还赖在地上没走,直截了当地催促她们赶紧赔钱和鸡蛋。交代完,便跟着知青队伍一块儿去了地里。
林晓霞和陈玉梅倒是懒得彻底,知青院里男知青来来回回走着,她们竟还躺在堂屋地上呼呼大睡。
温宁从厨房走出来时,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随后她去洗了碗,又烧水给盖房的工人们泡红糖水。
温宁拎着水壶来到新房工地,看到一车车土坯已经推到地基旁,有几个大叔正在削粗壮的圆木头,那显然是做房梁用的。
她跟工人们打了招呼,把水壶放下,又赶紧回了知青院,心里琢磨着中午该给大家做什么好吃的。
昨晚抓的鱼,她打算做两条给工人们尝尝鲜。
回到知青院,林晓霞和陈玉梅已经不见了。
刚才在工地,她远远瞧见巧云婶子提着棍子把两人赶去上工了。
堂屋里地上却留下她们换下的脏衣服,散发出浓浓的臭味。地上甚至还印着两人躺下的痕迹......
温宁赶紧捂住鼻子,来到厨房处理鱼。
她杀了两条黑鱼和一条鲫鱼,黑鱼用来做酸菜鱼和麻辣鱼,鲫鱼用来炖豆腐汤,给小逸和铁蛋补身体。
在穿越前,她和沈棠都喜欢下厨,片鱼片时,她手法利落熟练,没一会儿鱼片就切得薄如蝉翼。
她将鱼片分别用空间里的酸菜鱼腌料和麻辣鱼腌料腌好,又加了点鸡蛋清,放一旁静置入味。
等待鱼腌好的空档,她又开始处理昨晚抓的龙虾。
桶里的虾一夜过去仍然活蹦乱跳,她拿起剪刀,熟练地剪掉虾头、抽掉虾线。想着小逸和铁蛋从没吃过龙虾,她特地处理得干干净净,方便他们下口。
不一会儿,她就收拾出一大盆,足够十几个人吃。剩下的小半桶,留着明天再做。
扔掉虾头之类的垃圾后,她回到厨房,鱼也腌好了。
她先起锅烧油,做了一锅麻辣鱼,配菜有豆芽和老豆腐,鱼片嫩滑入味,辣香扑鼻。
接着,又做了一锅酸菜鱼,搭配白萝卜片和酸菜,酸辣交织,鱼汤金黄带白。
浓浓的油辣味勾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温宁也好久没吃过酸菜鱼了,今天终于可以解解馋了。 而且这还是天然无公害的河鱼,肉质肯定更好!
将鱼盛进两个大汤碗后,温宁转身把昨晚的青椒茄子包放在锅里热了热,担心工人们吃肉觉得腻,她又切了半棵白菜,利索地炒了一盘酸辣白菜。
把菜端上桌后,温宁洗了一把脸,就去喊工人们吃饭。
“大叔们,吃饭啦!”
村民们放下手里的活,一个个往桌子这边走来。等看到今天的菜肴,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两大碗鱼肉!还有白面包子!”
“温知青太大方了!”
工人们连连感叹,随后坐下开动起来。麻辣鱼辣香扑鼻,酸菜鱼酸爽开胃,配上一笼热腾腾的白面包子,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温知青,这鱼做得真好吃!这是你们城里的做法吧?”大牛叔夹了一筷子鱼片进嘴里,连连点头。
“是我爷爷老家的做法。”温宁微笑着,随口胡扯。
石头叔也忍不住附和:“还是你们城里人会吃,我们乡下人抓到鱼都只会清炖,有时候腥味重得吃不下。”
“等下次我们再抓到鱼,得让你婶子来请教你这做法!”大牛叔说道,石头叔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温宁连连答应,心里却有些发虚。她这做法好吃可全靠料包的功劳,要真让婶子们来学,她总不能把料包拿出来吧?
想了想,她决定回头提前备些自制的调料放进瓦罐里,到时候送一些出去,这样就不会露馅了。
工人们吃饱喝足后,纷纷自发的洗刷碗筷,桌椅也整齐摆放好才散去。
看着整洁的院子,温宁站在厨房门口,心里涌上一阵感动。
她抬头望向工地,新房的墙已经砌了一圈,高度大约到小逸的膝盖了。
温宁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把鲫鱼豆腐汤和麻辣小龙虾做了出来。
鱼汤奶白浓郁,带着豆腐的嫩滑和鲫鱼的鲜甜,麻辣小龙虾则红彤彤一大碗,香辣诱人,简直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享受。
没过多久,下工铃声响了,小逸第一个跑回了知青院。
一进门,他就兴冲冲地问:“姐,那大虫子做了没?好吃吗?”
温宁被他馋得发光的眼神逗笑,指了指桌上的那碗麻辣小龙虾:“喏,做好了,够你吃的。”
小逸凑近一看,发现碗里红彤彤的虾尾,疑惑地嘀咕:“怎么煮了以后更红了?”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伸手捏了一只虾尾,凑到嘴边嗦了一口。结果刚一吸进去,辣味直冲鼻腔,他被呛得猛咳了几声。
“很辣吗?”温宁皱眉问。
她怕小逸和铁蛋不能吃辣,特意用的微辣料包。
小逸咳了两声摆摆手:“不辣不辣!”
说着,他把虾尾连壳带肉一口吞了下去。
“哎!”温宁见状,急得赶紧教他怎么剥壳。
小逸笨拙地剥出两个虾尾,吃进嘴里满满都是肉感,瞬间笑得眯起了眼。
“姐,这虫子真好吃!”
温宁哭笑不得,“去把铁蛋叫来一起吃,让他带个汤锅过来,我做的鱼汤多。”
小逸乐呵呵地应下,顾不得擦手,直接冲出知青院,边跑边喊:“铁蛋!铁蛋!”
温宁看着他一溜烟不见,忍不住摇头失笑。
没过多久,小逸把铁蛋叫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跑进院子时,温宁已经把锅里的鲫鱼豆腐汤盛出来了。还分出一小碗麻辣鱼和酸菜鱼,是她特地留给自己和沈棠的。
铁蛋盯着碗里红红的虾尾,有些发憷:“温姐姐,这大虫子真能吃啊?”
“当然能吃!”
小逸不由分说地剥了两只虾尾,直接塞进铁蛋嘴里:“快吃,你试试就知道好吃了!”
铁蛋一开始还皱着眉头,“这么红,会不会辣死......”
结果嚼了两口,发现虾肉紧实鲜甜,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肉都好吃!
铁蛋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惊讶地说:“这虫子居然这么好吃!”
“看!我没骗你吧!”小逸得意的说。
在小逸手把手教导下,铁蛋很快学会了剥虾尾。不一会儿,两人吃得满头大汗,碗边已经堆了一堆虾壳,小肚子也鼓鼓的。
温宁见状,赶忙叫停:“别吃了,虾肉蛋白质高,吃多了不好消化。”
她盛了两碗鲫鱼豆腐汤递过去:“喝点汤润润。”
铁蛋和小逸捧着汤碗,吸溜一口鱼汤,连声感叹,“真鲜!”
沈棠这边夹了一筷子酸菜鱼,细细品了品,忍不住点头:“酸菜味儿够劲,鱼肉嫩得一抿就化,真不错!”
温宁笑眯眯地说:“村里大叔们也喜欢这种重油重辣的菜,下次我再试着做点新的。”
而另一边,老知青们的桌上也摆着一碗龙虾尾,是温宁特地送过去的。
毕竟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让人家看着她们大快朵颐却尝不到。再说,这小龙虾本就是溪里的东西,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大队的“共有资产”。
江旭东夹起一只虾尾,皱着眉头剥开尝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这味儿真独特!温知青手艺不错啊!”
王海峰点头附和:“是挺好吃,不过这辣劲有点过了,我不太行......”
吃了七八个后,两人鼻涕直流,赶紧放下筷子求饶。
郭明辉和孙志远却截然不同。他们是川省来的,天生爱辣,吃得不亦乐乎。
“这味儿真香,跟家乡的味道一模一样!”两人像嗑瓜子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的龙虾尾全扫了个干净。
饭后,温宁将锅里剩下的豆腐鱼肉都倒进铁蛋带来的锅里,叮嘱他端回家慢慢吃。
铁蛋捧着热腾腾的锅,脸上满是感激,“温姐姐,太谢谢你了!”
“谢什么,回家去吧。”温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铁蛋红着脸点点头,端着锅快步往家走,时不时还低头看一眼锅里鲜美的鱼汤,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来天,姐弟三人的新房终于完工。
工人们手脚麻利,房子盖得又快又好,不管是外墙还是内部结构,都平整结实,连窗户和门框的细节也处理得格外到位。
原计划要等到秋收后才能围好的院墙,也提前完工了。这主要归功于铁蛋爷爷也就是村长,他每天下工后都会来帮忙围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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