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在一个普通的雨夜彻底改变。
那晚，他骑着破旧的电动车，穿梭在灰雾城湿漉漉的街道上，送最后一单外卖。
雨水顺着他的塑料雨衣淌下来，模糊了视线。
他低声咒骂着这鬼天气，咒骂着老板扣掉的加班费，也咒骂着自己27年来一事无成的命运。
就在他拐进一条废弃的巷子时，一个东西从路边的垃圾堆里滚了出来，撞上了他的车轮。
林泽皱眉停下车，低头一看，是个湿透了的信封，边缘被雨水泡得发软，但封口上用鲜红的墨水写着一行字：“血肉交易所欢迎你，带上你的欲望。”
“什么玩意儿？”
林泽嘀咕着，随手捡起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卡片，材质像是皮革，摸上去却有种诡异的温热感。
卡片上除了地址——“南区废弃医院地下三层”——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林泽嗤笑一声，觉得这大概是哪个神经病搞的恶作剧。
他把卡片塞进外卖箱，打算送完单就回家。
可那个地址却像生了根似的，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南区废弃医院，灰雾城人都知道那地方，传言里闹鬼闹得厉害，连流浪汉都不敢靠近。
林泽小时候还听过一个说法，说医院关闭前，有个医生疯了，把病人当实验品，最后全院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带上你的欲望……”林泽一边骑车，一边忍不住嘀咕。
他有什么欲望？
钱？
女人？
还是别的什么？
他摇了摇头，想起母亲被债主逼得跳楼的那天，想起父亲在监狱里自杀的噩耗。
他早就没什么欲望了，只剩下一团烧不尽的愤怒。
送完单，林泽没回家。
他鬼使神差地调转车头，朝南区骑去。
废弃医院的入口被杂草和铁丝网封住，林泽翻进去时，手被铁丝划出一道口子，血滴在泥地上，很快被雨水冲散。
他打着手电，推开生锈的大门，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鼻而来。
医院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翻倒的轮椅和满地的碎玻璃。
他找到通往地下的楼梯，一步步走下去，每下一层，空气就更冷一分。
地下三层没有门，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出来的。
洞口边刻着一行字：“以血肉为币，换你所求。”
林泽咽了口唾沫，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