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
“寻月,生日快乐。”
急促的心跳直到姜寻月回到宿舍躺下,依旧不愿停歇。
她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一个宋一川这样的人,愿意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愿望放在心上,愿意花心思为她庆生,一步步鼓励她,引领她成为现在的自己。
可她真的配得上宋一川吗?
姜寻月握着那条项链辗转反侧。
一个男人的真心又能靠得住多久呢?
就连青梅竹马的顾远桥都能与她走到相看两厌,更何况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
突然,下铺地陈静出声道:“寻月,他还站在楼下。”
姜寻月噌地一下坐起来,爬到窗户边上,果然宋一川依旧站在桂花树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寻月,快去呀。”
陈静兴奋地催促她。
姜寻月有些犹豫:“可是我......喜欢就去呀,人活着如果不遵从内心,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又看了一眼楼下那个身影,咬了咬牙,穿上外套跑了下去。
“寻月?”
宋一川惊讶地看着她,见她衣衫单薄忍不住皱眉:“你快回去睡觉,冻感冒了怎么办?”
他刚想给姜寻月披上外衣,就被她一把抱住。
宋一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红晕,平日里成熟稳重的长官难得露出情窦初开般的无措。
片刻后,他先将衣服披在她肩上,而后紧紧地将姜寻月拥入怀中。
“寻月,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好。”
西南的春天潮湿阴冷,自从许清清进了精神病院,顾家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顾远桥受处分,此生已无升迁的可能,每日不是在军区,就是跟新交的狐朋狗友去喝酒消愁。
幸而顾清沅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可以独立照顾自己,不然一个四岁孩童非得饿死不可。
这日他从学堂放学,撑着伞走回家中,突然几个小孩将他团团围住做鬼脸:“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顾清沅平静地看着他们,捏紧了书包带:“无聊。”
为首的那个叉着腰大笑:“你不是没有娘,你娘是个疯婆子,被关在了医院。”
“儿随娘,你也是个精神病,我们要为民除害!”
其他几个也嘻嘻哈哈地跟着发出嘲笑,捡起路上的泥巴扔向他。
突然一辆军车在旁边停下,一位身着军装的高挑女人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