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抽离了所有知觉。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在山巅回荡，四野的积雪都在震颤。
“狼军神山命脉已斩断，终极任务完成！”
系统弹窗在此时铺满整个视野：“宿主已达成所有目标，十秒后回归！”
我想抓住秦川空荡荡的袖管，却只扯下半片碎甲。
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嘴角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早感觉你不是他。”
“帮我给老李和老赵他们家里报信。”
我轻声说道。
“就说，他们都不是孬货，都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眉心的小结晶开始发光。
回归的眩晕感像被人塞进滚桶洗衣机。
再睁眼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痒，床头心电图仪在嘀嗒作响，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漠北考古新发现，疑似古朝将军祭天石碑……”女主播的声音突然失真，画面切换成冰雪覆盖的山顶。
碑上的字迹正被高压水枪从泥土中冲洗出来。
泥土消失的刹那，四个大字重现天日那是我们一起用战刀劈出来的字。
那是我们的胜利宣言。
我扯掉输液管扑向电视，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镜头突然给到石碑下方的特写，那上面嵌着一个半弧形的装饰品，那是我们在夜袭烧粮时，从狼军祭司身上找到的。
“302床病人醒了！”
护士的喊声激起一阵混乱的脚步。
我重新坐到床上，突然瞥见了一个烤红薯。
一个顶俩的巨大烤红薯。
深夜查房结束后，我悄悄摸到窗边透气。
月光把楼下的梧桐树影投在窗帘上，极为宁静。
忽然，有道人影从树梢闪过。
那人脖颈间挂着一枚兽牙，。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晨曦穿过崩塌的雪雾照在那面残破的军旗上。
布满血污的“锋刃”二字正在熠熠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