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遮羞布。
顾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眼中怒火更盛。
他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停在路边。
“艾琳, 我警告你, 别牵连无辜的人。”
他威胁道, 语气阴狠, “秦朗, 你保不住他。”
艾琳轻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顾总的手段还是这么老套, 只会用威胁这一招吗?”
她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提起旧事, “沈越的事情, 顾总难道忘了吗?”
顾泽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沈越的名字仿佛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艾琳,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吃味, “为什么选秦朗?”
这个问题, 或许他问的是艾琳, 又或许, 问的是他自己。
4深夜,望京别墅。
艾琳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灯火辉煌,却照不进她心底的暗涌。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奔回了遥远的童年。
她不叫艾琳,她叫陈贱妹。
多可笑的名字,仅仅因为上面有两个姐姐,她就成了“贱妹”。
父亲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人,母亲永远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艾琳就在拳打脚踢和无尽的辱骂中长大,童年像一块抹布,肮脏、破烂,不堪回首。
十七岁那年,噩梦再次降临。
继父那双油腻的手,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伸向了她。
艾琳拼命挣扎,一口咬住了那只伸过来的耳朵。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她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疯狂地撞开门,逃了出去。
身后,母亲抱着年幼的弟弟,冷冷地看着她,没有阻拦,只有指责:“你个死丫头,为了自己,连你爸都不顾了!”
那一刻,艾琳的心彻底死了。
她偷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身上没有一分钱,脚上穿着一双快要烂掉的帆布鞋,她徒步走了九天,终于走到了县城。
她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一头扎进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前路是生是死。
刚到北京的日子,简直比地狱还难熬。
她捡过垃圾,睡过桥洞,在最廉价的餐馆里刷盘子,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为了几块钱,她可以跟人吵架,可以低声下气地求人,尊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