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锦珞，那一晚，你的父亲早已被算计，盛家注定难逃覆灭。
而你，是皇后真正的目标。
她要的不只是盛家的灭亡，更要将你这个天资卓绝的嫡女彻底铲除。”
“所以你选择背叛？”
她冷笑，眼中满是怒火，“你跪在敌人面前，换取苟活的机会？”
“是。”
顾长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重的痛楚，“可你知不知道，我跪下的代价是什么？
是从此背负叛徒之名，是眼睁睁看着顾家满门被屠，却不能反抗，是将所有的骂名与唾弃揽在自己身上，只为换你一条生路。”
盛锦珞怔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心脏。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动摇，却依旧强撑着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
顾长安看着她，目光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深沉。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泛黄的书信，递到她面前：“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遗书，也是他托我拼死护你的证据。
锦珞，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否认，我从未背叛你。”
盛锦珞颤抖着接过信，展开的瞬间，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中写满了她父亲的嘱托与遗憾，最后几行字更是让她如坠冰窟：“若长安能护我女珞儿一命，老夫即便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
眼泪，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滑落。
她紧紧攥着信纸，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目光从信上移开，直视顾长安，声音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十年，整整十年，你让我以为你是背叛者，你让我恨你这么久！”
顾长安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只有你恨我，才能活下去。
你若知道真相，皇后不会放过你。”
盛锦珞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咬牙怒吼：“顾长安，你没有权利替我决定！
你凭什么！
凭什么！”
顾长安没有躲，只是任由她的拳头砸在他的胸口。
他低声说道：“锦珞，我可以承受你所有的恨，但我不能承受失去你。”
这一句，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的拳头渐渐松开，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顾长安，我从未真正恨过你……我只是怨你……怨你从未让我知道真相。”
顾长安抬手，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锦珞，对不起。
这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