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一群“小恶魔”,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她想起那些家长的指责,心里一阵委屈。
“林老师,我家孩子怎么总是坐不住?
是不是你们没教好?”
“林老师,我家孩子回家说吃不饱,你们幼儿园的伙食是不是有问题?”
“林老师,我家孩子最近情绪不好,是不是在幼儿园受欺负了?”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她的心上。
“我怎么知道你家孩子为什么坐不住?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还有伙食问题,每天为了给你们的小宝贝们准备营养丰富的饭菜,我都快变成营养师了,还被你们挑三拣四!
至于孩子情绪不好,我每天都像个心理医生一样,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让他们受欺负?
你们这些家长,怎么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们呢?”
林小满在心里疯狂咆哮,可脸上还是保持着那副职业性的微笑。
下午还有家长会,她得准备材料,还得应付那些挑剔的家长。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只不过这个战场没有硝烟,只有无尽的口水和指责。
她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林小满,不就是家长会吗?
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我已经豁出去了!”
说完,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办公室,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材料终于准备好了,又要回到孩子们的休息室看着他们。
林小满瘫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感觉自己像根被嚼了八小时的口香糖——黏糊糊、软趴趴、还粘着三十多个熊孩子的指纹。
“林老师,你脸色怎么跟僵尸似的?”
同事小李端着吃得差不多的盒饭又飘过来,盒饭里躺着两根蔫了吧唧的菜叶子,疑似三天前食堂剩饭借尸还魂。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别问,问就是《人类早期驯服四肢实录》拍摄现场,我是那个被驯的。”
她指了指满屋子四仰八叉的幼崽,“这帮小祖宗早上集体解锁‘人形尖叫鸡’模式,我耳朵现在还在播放《忐忑》单曲循环。”
小李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她:“下午还有家长会呢,保重。”
“家长会?”
林小满突然发出一种类似开水壶烧干的尖啸,“那帮家长是来开会的吗?
他们明明是来给我开追悼会的!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