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已经抵到天台护栏。三十层的高度让人眩晕，但更让我眩晕的是林曼接下来的话。
“可惜她太聪明了，”林曼叹了口气，“聪明到发现了计划的真相。所以她选择用自己的死来警告你。”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曼按下遥控器，天台的全息投影系统启动。无数蓝色光点在空中汇聚，形成一张复杂的大脑神经网络图。
“看，这就是你姐姐的大脑。”她指着其中一个闪烁的光点，“这里储存着她最后的记忆，也是‘蝴蝶计划’最大的秘密。”
我死死盯着那个光点，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剧痛。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姐姐在实验室里哭泣，我站在门外偷看，手里拿着一个银色U盘……
“不，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抱住头，痛苦地蹲下。
林曼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以为你是来调查张振华的死？错了，你是来完成你姐姐未完成的实验。整个案件都是为你设计的剧本。”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张振华、陈禹、包括我，”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都是你的实验对照组。我们需要观察你在极端压力下的记忆重组过程。”
风突然停了，空气变得粘稠。我注意到林曼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和姐姐遗物中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是……”我的声音在发抖。
“没错，我是你姐姐的导师，也是‘蝴蝶计划’的发起人之一。”她摘下戒指，露出内侧刻着的一串数字：007。
这个编号让我浑身发冷。在张振华尸体里发现的芯片上，也刻着同样的数字。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已经难以抑制。
“你姐姐发现了计划的真正目的，”林曼继续说，“不是记忆移植，而是意识控制。通过纳米芯片网络，我们可以远程操控任何实验体的大脑。”
我扶着护栏站起来，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张振华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