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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取豪夺无删减+无广告

峤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地。赵域似乎有预感,他转过身,狭长凤眸扫视过拥挤街道。什么都没有。赵域心中仿佛空了一块,他抿平唇角,深邃隽意的面庞透着寒意,周身气质陡然冷沉下来。秦之僮不禁问:“大哥,有事吗?”秦之僮年纪与赵辰宇相仿,兄妹俩都随赵家众人唤兄长。沈菱音看了眼赵域,露出的侧颜引人怜惜她咬了咬唇道:“鹤安,你是不是怪我没打招呼就来了。我与若瑜是至交好友,她到了京城,我理应来迎接她。”就在赵域接到了秦家兄妹俩后,沈菱音突然冒了出来。赵域与沈菱音曾同在太学院上课,赵域是同辈公子里的高岭之花,沈菱音则是京中有名才女。不知何时起,每当提到赵域,沈菱音的名字总会紧随其后。京城盛传,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十分相配。沈菱音曾多次暗示赵域,偏偏赵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主角:赵域沈菱音   更新:2025-02-07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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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域沈菱音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取豪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峤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地。赵域似乎有预感,他转过身,狭长凤眸扫视过拥挤街道。什么都没有。赵域心中仿佛空了一块,他抿平唇角,深邃隽意的面庞透着寒意,周身气质陡然冷沉下来。秦之僮不禁问:“大哥,有事吗?”秦之僮年纪与赵辰宇相仿,兄妹俩都随赵家众人唤兄长。沈菱音看了眼赵域,露出的侧颜引人怜惜她咬了咬唇道:“鹤安,你是不是怪我没打招呼就来了。我与若瑜是至交好友,她到了京城,我理应来迎接她。”就在赵域接到了秦家兄妹俩后,沈菱音突然冒了出来。赵域与沈菱音曾同在太学院上课,赵域是同辈公子里的高岭之花,沈菱音则是京中有名才女。不知何时起,每当提到赵域,沈菱音的名字总会紧随其后。京城盛传,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十分相配。沈菱音曾多次暗示赵域,偏偏赵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取豪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原地。

赵域似乎有预感,他转过身,狭长凤眸扫视过拥挤街道。

什么都没有。

赵域心中仿佛空了一块,他抿平唇角,深邃隽意的面庞透着寒意,周身气质陡然冷沉下来。

秦之僮不禁问:“大哥,有事吗?”

秦之僮年纪与赵辰宇相仿,兄妹俩都随赵家众人唤兄长。

沈菱音看了眼赵域,露出的侧颜引人怜惜

她咬了咬唇道:“鹤安,你是不是怪我没打招呼就来了。我与若瑜是至交好友,她到了京城,我理应来迎接她。”

就在赵域接到了秦家兄妹俩后,沈菱音突然冒了出来。

赵域与沈菱音曾同在太学院上课,赵域是同辈公子里的高岭之花,沈菱音则是京中有名才女。

不知何时起,每当提到赵域,沈菱音的名字总会紧随其后。

京城盛传,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沈菱音曾多次暗示赵域,偏偏赵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眼中似有难以逾越的冰川。

任何人都无法接近。

沈菱音也不例外,她暗示无果,与太子订婚都没能牵动赵域一丝情绪。

想到此,沈菱音不禁恼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垂着头,瞧着十分委屈。

秦若瑜目光在赵域和沈菱音之间转了转。

她揽上沈菱音手腕,“音音,鹤安哥哥才不会这样,想必是有事要忙。”

赵域心中不耐,扫了眼秦若瑜。

秦若瑜一怔,顿时讷声,低下了头。

赵域朝秦之僮沉声几句,交代好下午安排后,便转身离去。

秦之僮看着大哥背影,拍了拍妹妹脑袋。

“大哥为人严厉,最重规矩,你可记得?”

秦若瑜吐吐舌头,“知道啦。”

沈菱音笑容勉强。

她到底哪里不好?赵域为何不喜欢她?

赵域回到方才那处,他走过几条巷子,都没有那抹熟悉的倩影。

观言不禁问:“爷,您找什么呢?”

赵域吐出一口气,也许是他想错了。

“回大理寺。”

“唉?今日您不是休沐吗?”

观言跺了跺脚,只好跟了上去。

-

皇城司。

萧清岩正从地牢里出来,小厮萧安就在外面守着,手里还拎了个食盒。

“公子,方才从徐姑娘那取的。”

青年一身黑衣,身上还沾有血迹,原本冷然的面庞在听到徐初眠时,神情瞬间柔和下来。

避免食具上沾染血腥味,萧清岩简单沐浴后换上新衣服,才开始用饭。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还有擦拭伤口的药膏。

房内顿时溢满香味。

萧清岩眉眼温和,嘴角蕴着淡淡笑意。

初眠与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孤身带着妹妹,从未有过遗弃的心思,看似柔弱,却极有韧性。

陈锋和几名同僚一进屋就见到萧清岩这幅表情。

陈锋立即打趣:“哟,咱们萧大人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让我闻闻,这么香呢。”

“哟哟哟,哪家厨子的手艺啊,说出来我们听听,什么时候去蹭个饭。”

萧清岩嘴角笑意微顿,用食盒挡住几人视线。

一眼也不让别人多瞧。

“你们很闲?”

几名同僚哼笑远去。

“我也要回去让我娘子送饭。”

“哼。”

几人声音消失。

陈锋还留在原地。

他摸着下巴啧声道:“你连我侄女儿都没瞧上,若有机会,我倒想看看是何方女子收了你。”

萧清岩看着上峰,眉眼落拓,“陈大人若是闲了,就去审犯人。”

陈锋:“行了行了,知道你当个宝贝疙瘩,提一句都不行。”

饭后,萧安收拾食具。

萧清岩取出雕刻好的玉石小狗单独放到食盒最上面一层。

萧安也为公子高兴。

萧清岩:“先莫让她知道我身份。”

萧安:“是。”

等徐初眠看到那玉石小狗时,已是傍晚。

一旁还有纸条,是送给沐沐的。

徐初眠不自觉扬起笑意,玉石温润,图案可爱憨厚,挚诚心意一点点暖到了她心里。

徐初眠把东西交给沐沐。

小丫头喜欢极了,完好的那只眼睛黑亮亮的。

她在徐初眠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好。

徐初眠抱着妹妹坐在床边,“他是很好,是个很好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里,赵域陆续拿到了三房的证据。

赵国公书房,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以及几张信纸。

这些都是三房铁案如山的罪证。

“父亲还需早日决断。”

赵国公面色沉沉,他抬眼审视面前的长子,眼眸微眯:“这些你是如何知晓?”

赵域靠在椅背上,浑不在意开口:“意外见到三叔出没赌坊,顺藤摸瓜查了下去。”

除了倒卖舆图和私放印子钱两大重罪,三房婶母娘家还在安阳老家占用良田,虐待数名百姓。

仗着赵家的名头为非作歹。

单是一项,都是重罪。

赵国公脸色极为难看,老国公离世前曾叮嘱长子爱护兄弟姊妹,担起一家之责。

可没想到三房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赵域眼如深潭:“祖父若是泉下有灵,也不愿见到三房毁了赵家。”

赵国公意味深长看着儿子,他没在章氏面前提过,但早就发觉了儿子身上的异常。

“鹤安,为官之道不是为了让你对付你老子的。”

赵域垂眼,不再多言。

赵国公虽重孝道亲情,但忠义排在最前,即使是亲兄弟,他也无法容忍包庇造反一事。

稍有不慎,就会毁了赵家全族。

赵国公打算等哪日休沐,前往京郊庙里,告知老娘这事。

赵域并未久留,离开书房。

外间,章氏正在小厨房里盯着丫鬟熬汤。

赵域盯了片刻,收回视线。

章氏叫住他:“唉?鹤安,你等等,你和你爹都补补身体。”

赵域:“不必,初眠——”

还在等我。

四个字被他掐断。

章氏摇了摇头,也没听清赵域的话。

夜风卷起赵域衣角,他大步迈入夜色中。

观言小跑跟在后面。

他心中忍不住想再请个厨子,做出和徐姑娘口味差不多的膳食……

爷以后就能多笑笑……


翌日,萧清岩早早便来接徐初眠了。

定好的那间铺子就在徐家附近。

可签契时,牙行的人却反悔。

“徐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这铺子临时被别人买了,我现在退还您两倍押金。”

牙行婆子将荷包塞进徐初眠怀中。

徐初眠拧眉,纤瘦的身躯绷紧。

“昨日都已说好了的,你们为何出尔反尔?”

牙行婆子:“这……人家都要买了,原本这铺子主人便是打算卖了的,一直挂着没卖出去,这才决定对外租。”

徐初眠看了好几个铺子,好不容易确定下来。

心中不免失望,但又无奈。

萧清岩眼神安抚,问道:“这附近可还有别的铺子?”

那牙婆喜笑颜开:“有有有,明安坊正街那正好空出来一间,徐姑娘想要做香料生意正好合适。”

明安坊?

徐初眠当即拒绝,殷红唇瓣被咬的发白。

牙婆没想到徐初眠反应这么大,想了想道:“徐姑娘若是担心租金问题,我再给你减点,就比这处每月贵一两银子,如何?”

萧清岩很快明白,他替徐初眠答声:“明安坊距离太远,不考虑了。”

徐初眠掐着掌心,眉间带有愁绪。

明安坊靠近赵家,她决定了要远离赵域,绝不会再与他碰面。

而且,赵家三房还在盯着她。

这间铺子被占,绝非巧合。

萧清岩见徐初眠神色不安,他下意识抬手,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轻轻摸了下女子的头发。

徐初眠抬眼,撞进男子温和含笑的眼眸。

“你跟我来。”

徐初眠被萧清岩带走。

牙婆只能跺脚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无能狂怒。

萧清岩带徐初眠去了另一间铺子门口。

这里比原先那处还要更近,更大,后面还有一个小院。

萧清岩嘴角含笑,“原本昨日想告诉你的,但你又看好了铺子,我怕提出来唐突了。“

“正放着也是放着,给当给徐掌柜投资了,日后徐掌柜别忘了我就成。”

徐初眠心中感动,“那租金呢?”

萧清岩:“跟先前那家相同。”

徐初眠下意识就要拒绝。

“那怎么行——”

萧清岩扬眉打断她的话:“徐姑娘要是觉得便宜了,那多出来的钱就当做晚饭了?”

萧清岩垂眼,“我家中厨子做的饭难以下咽。”

萧清岩表情难得委屈,徐初眠忍俊不禁。

她背着手,又重新打量了一次院子,转身偏头道:“那就多谢萧大人割爱了!”

萧清岩脸上笑容恣意:”那就麻烦徐掌柜多多费心晚膳了。“

铺子看的差不多,二人锁门离开。

“听闻街头新开了家糕点铺,去买点给沐沐尝尝?”

徐初眠嗯声。

萧清岩身容貌俊朗,气质不凡,单是立在那,路上女子就没有不看他的。

徐初眠朝他而去。

突然,她目光一顿,在街角位置又看到了一张阴魂不散的脸。

是赵辰宇。

徐初眠再次拧紧了眉头。

萧清岩同样警觉,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快挡完女子纤细的身躯。

徐初眠隐藏在心底的不安少了些。

一直到回徐家,萧清岩始终陪在徐初眠身边。

没让赵辰宇接近分毫。

这日下午,萧清岩还要去赴刑部尚书的六十大寿,他让刘大刘二看好院子,又另外再教了几招防人的招数才离开。

这日赵域也会前去,他与陈锋看着萧清岩从门口方向而来。

萧清岩的上峰是锦衣卫指挥使陈锋,也即是刑部尚书的长子。

几日没见萧清岩,赵域一眼看出他身上变化。

陈锋啧啧两声,“如沐春风,眉眼飞扬,我看他是坠入爱河了。”

萧清岩见二人盯着自己,他轻咳一声:”你们看什么?“

陈锋冷嗤:”哼,你不对劲,让我想想,是不是你在茂县买书就是送给那人的?你平日最烦文绉绉娘们唧唧的东西。“

萧清岩无奈:“陈大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慎言。还有,注意文雅。”

赵域视线微顿,问:“怎么回事?”

面向好友,萧清岩难得有些不自在。

寿宴还未开始,他也不想去应酬。

只见萧清岩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石和刀片。

他预备给徐初眠亲手雕刻一个鬼工球,那东西极考验手艺,准备先用玉石练练手。

萧清岩刻了两刀,停下手里动作。

“你们怎么还站在这,有话直说。”

陈锋心里是真好奇:“哪位千金入得了咱们萧大人的眼啊?”

萧清岩这厮眼光极高,连郡主都没瞧得上。

萧清岩:“她身份虽普通,但是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萧清岩是天之骄子,能让他有如此评价,倒是极为勾起了陈锋的注意。

赵域却是笑了,世上最好的女子当是他的初眠。

想到徐初眠,赵域脸上表情渐松,他随口问了句。

“你要娶她?”

萧清岩耳根红了:“如果她愿意的话。”

如此一说,便是动了真心。

头一次见萧清岩这模样,陈锋笑的肩膀直抖动。

宴席开始。

儿郎们都往前院而去。

萧清岩叫住赵域。

“鹤安,追求一位女子,除了要对她好以外,还需要做什么?”

赵域眼前闪过许多画面。

“给她宠爱,给她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给她应有的体面,给她得以傍身的东西,在意她所在意的……”

前四个,赵域自认为自己做到了。

唯独对徐初眠而言,最重要的沐沐。

成了他前世与初眠最大的伤。

萧清岩不禁笑:“想不到赵大人不近女色,竟还能有理有据地答疑解惑。”

赵域勾了勾唇,眼里却没笑意。

他看向萧清岩:“既有了喜欢的女子,日后便留在京城吧,别回北地了。”

萧清岩嗯声,想起徐初眠,他眼里不自禁有笑意。

“那是自然,她还不知我的身份,免得吓到她了。”

宴席散场。

回到赵家,赵域发问:“沐沐的旧疾如何了?”

观言很快道:“属下明日就去问问。”

赵域抿了抿唇:“陈大夫那一切用最好的药材,从我私库里走。缺什么,同我说,此事保密。”

观言:“是。”

观言出了屋子,只盼徐姑娘早日与世子爷和好。

他还想见明年的春天呢。

夜色已深,盥室内水雾弥漫。

赵域上身赤裸,肩臂宽阔,肌肉线条流利往下蔓延,他右肩处,被徐初眠咬后的伤口还未痊愈。

男子靠在木桶边缘沉思,神色不明。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赵域突然出声:“初眠,药在博古架下的盒子里。”

话音一落,赵域抿紧了唇。

徐初眠从前逃出徐家时,腿脚受过伤,每到阴雨天气便会发痛,陈大夫隔些日子便会送药过来。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安静,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

赵域扯唇讽笑,他从水中起身,扯过一旁的巾子围住。

大步出了盥室。

可就在这时,一道只着中衣的身影出现在桌边。

女子白皙瘦弱,语气怯生生道:“世子爷,奴婢来伺候您歇息。”

赵域面上风雨欲来,他沉声:“出去。”

女子咬唇站着不动,眼神精明,不愿离开。

“世子,是夫人让奴婢来的……”

话还未说完,一道凛冽剑光闪过。

赵域杀意渐露。

那女子陡然尖叫,连滚带爬推门冲进了雨幕之中。

雷声落下。

映照出赵域慑人面庞。


陈大夫治疗见效,就这短短几日的时间,沐沐喉咙能简单发出音节。

徐初眠知道沐沐的病最后能好,但还是不禁红了眼。

沐沐一见姐姐哭了,躺在床上也跟着着急。

陈大夫见怪不怪,“这才哪到哪?”

徐初眠现在能做的,就是多赚银子给沐沐治病。

接下来的几日,徐初眠的香料铺子也如火如荼开了起来。

陈大夫若有所思地看着檐下抹眼泪的徐初眠。

实在好奇道:“你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徐初眠以为陈大夫问的是萧清岩。

她眉眼微怔,笑着说起了与萧清岩的初见。

陈大夫张了张嘴,见徐初眠连赵域一个字都没提到,他默默咽下了想说的话。

陈大夫忍不住想。

这姑娘认识赵域么?

可不认识的话,为何赵域还要如此帮她,还不准自己告诉这姑娘?

……

徐初眠铺子取名叫木棉香铺。

她请了四个店里帮忙里的伙计,两男两女,四人负责制香售卖,徐初眠更多是在后院调制方子。

开业几日,比徐初眠预想效果好,她亲手调制的振梧梨香连着每日售罄。

这日,天色将亮,街道上的热闹喧哗传进铺子里。

徐初眠抬头,就见到了前世的老熟人。

外面仆妇环绕,两名少女相携而入。

粉衣姑娘是当朝荥阳郡主,另一名……则是沈菱音。

前世先帝与先太子还未去世时,沈菱音还是太子妃,已是首辅夫人的徐初眠随赵域前往东宫赴宴,宴席还未开始前,沈菱音与荥阳郡主就对徐初眠百般刁难。

直到后来沈菱音做了太后,徐初眠得知赵域与沈菱音的私情,这才明白当初沈菱音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荥阳郡主,不过是好友沈菱音的帮凶罢了。

荥阳郡主当即就要要振梧梨香,这香一早便售罄了,伙计犹疑:“这位姑娘,已经售完了。”

“我们小姐今天就要!”

“你们老板给我出来!”

沈菱音目光后移,落到后方女子身上。

那人气质安静,琼英腻云,如未艳幽花,悄然绽放并不刻意张扬。

看起来,是个妙人。

荥阳郡主同样注意到徐初眠,她心下微妙,侧身与沈菱音对视一眼。

那是独属于女子之间,隐秘的,不能为外人道的敌意。

“你就是铺子掌柜?

徐初眠温声道:“两位小姐,这香今日已经售完了,不如二位留下定金,明日差人来取,如何?”

徐初眠不过平头百姓,与这些人身份天差地别,对方一根手指便能将她碾死。

能不得罪,当然最好。

她与赵域那些人再无瓜葛,正常做生意即可。

沈菱音姿容婉约,见徐初眠神情不卑不亢,心下异样恼怒,光天化日又不能砸店,只能吩咐丫鬟交出银子。

心下记了徐初眠一笔。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徐初眠望出去,面色渐沉。

几个壮汉挡在铺子门口,赵辰宇大摇大摆进屋,邪肆的眼神在徐初眠身上扫来扫去。

下一瞬,才注意到里面的荥阳郡主与沈菱音。

三人都是老面孔。

徐初眠拧紧眉头。

后院里干活的刘大悄声来到徐初眠身边。

沈菱音目光意味深长,心下少了不快,眼神幸灾乐祸,原来这徐掌柜早就被人盯上了。

荥阳郡主冷哼,娇花被采,才是人之常情。

沈菱音与荥阳郡主都冷眼旁观,不过她二人没打算在这里久待。

万一等会要真发生什么事了,这徐掌柜的名节没了是小事,她二人可不能受影响。

荥阳郡主与沈菱音一同施施然离去。

离开之前,沈菱音落下一句:“徐掌柜,可别忘了我二人的振梧梨香。”

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辰宇如一条黏腻的蛇。

“徐姑娘,好巧。”

徐初眠握紧手心。

“你来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徐姑娘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徐初眠:“赵公子如无别的事,恕民女不奉陪了。”

赵辰宇摇扇一笑:“徐姑娘别急啊,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赵辰宇嘴型吐出四字。

做一对地府夫妻。

徐初眠浑身寒毛立竖。

赵辰宇朝徐初眠大步而来。

“徐姑娘,咱们时间还长,你说是不是?”

刘大和店里两个伙计都挡在徐初眠跟前。

徐初眠后退一步,“赵公子若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

赵辰宇打量了一圈,嗤笑:“就凭这几人?徐初眠,你当真是瞧不上我啊。”

徐初眠嗓音发紧:“你别忘了,沐沐也是赵家的血脉,你若再犯浑,我便去找赵老夫人。”

赵辰宇只觉徐初眠天真,“她就是个怪物,祖母恨不得撇清关系,你凭何认为祖母要为你们姐妹俩撑腰?”

这也是当初徐初眠进京后,没有贸然前往赵府的原因。

赵辰宇:“徐初眠,你乖乖的,说不定在你我死后,我爹娘还会好好安顿你妹妹,不然……”

刘大拔出了刀。

赵辰宇眼眸眯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壮汉的求饶叫喊声。

几名锦衣卫立在门口,萧清岩肩宽窄腰,目若寒光走近。

徐初眠见到来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赵辰宇闻声,他还未转过身,便被一股力道踢翻。

萧清岩朝徐初眠投来安抚一笑,温和道:“没事吧?”

徐初眠摇头道:“我没事。”

“锦衣卫巡逻,赵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不等赵辰宇回答,萧清岩便将人拖到了后院。

门口守着的赵家护卫见状一惊,想要冲进来,却被门口两名锦衣卫拦住。

“萧大人办案,尔等休要放肆!”

徐初眠示意刘大看好铺子,她担心事情闹大了,赵家那不好收场。

后院传来痛呼声。

萧清岩拳头不停,赵辰宇肿成了猪头。

“你……你住手!”

“萧清岩!我是赵家人,我让你住手!”

萧清岩:“我说过,让你远离徐初眠,你自己找死!”

徐初眠上前拉住萧清岩,忙声道:“萧大人,够了。”

暴怒之下的男子根本听不到徐初眠的声音。

徐初眠被这一力道推出去,跌坐在地上。

“萧大人,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萧清岩回神,眼神懊恼,“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徐初眠摇头,她看向赵辰宇。

赵辰宇恶狠狠瞪了眼萧清岩,眼中还有势在必得的意味。

“你们给我等着!”

趁萧清岩没注意,一下就跑了。

萧清岩拧紧了眉头,少女馨香入怀,他眼下却没有心猿意马的心思。

他拧紧眉头:“之后要是赵辰宇还敢来,你就差人来锦衣卫寻我。”

徐初眠压下心里的不安,看向萧清岩的指节的伤。

“我去给你拿药箱。”

刘大请外面两个锦衣卫进来喝茶,以免挡在门口吓人。

后院,二人坐在桂花树下。

徐初眠目光专注处理伤口,她简单用药膏擦了擦。

萧清岩垂眼就是女子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的,像把小扇子划过萧清岩心间,他喉结微动,抓不住心中那股异动,便任由它滋长,传至四肢百骸。


徐初眠没想到和萧清岩的第二次见面这么快。

临近中午,小院传来一阵动静。

“大人饶命!”

“锦衣卫办案,休想逃。”

徐初眠闻声,她示意刘大开门。

木门一被推开,徐初眠便与萧清岩四目相对。

二人同时出声——

“是你?”

萧清岩神色惊讶:“你住这?搬家了?”

男子今日一身锦衣卫飞鱼服,勾勒出劲瘦腰线,方才动手抓人,面颊还带有薄汗,他身量极高,容貌俊逸,像极了冬日初升的太阳。

徐初眠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男子。

她想起昨日的玉佩,“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萧清岩身后跟着同僚,他朝萧清岩挤眉弄眼。

萧清岩低声:“别闹。”

萧清岩越过门缝往里瞧了一眼,一个小姑娘怯生生躲在门后,看了一眼萧清岩又立即收回视线。

萧清岩眼眸微眯。

沐沐拍了拍胸脯,她悄悄再探头出去,却见外面的大哥哥竟然朝她笑了笑。

沐沐瞪大眼,戴上围帽立即跑去徐初眠房间,躲在了姐姐身后。

徐初眠顺着妹妹视线望过去,对上萧清岩温和明亮的双眸。

“昨日多谢了。”徐初眠轻声说着,又将玉佩交还给萧清岩。

“这玉佩看着十分贵重,民女还是还给萧大人。”

面前少女只到了他肩头位置,纤细柔弱。

萧清岩接过玉佩,他让同僚先押犯人回去。

门口只剩下二人。

萧清岩目光略过檐下挂着的草药,他抿唇道:“她……这些有效吗?”

徐初眠一时微愣,她弯了弯唇,“只是缓解只用,现在还在找大夫。”

萧清岩从怀里取出糖果,他朝徐初眠一笑,来到门后,半蹲下身摸了摸小丫头毛茸茸的脑袋。

“吃糖吗?”

沐沐下意识看向姐姐。

徐初眠看着萧清岩,眼神复杂,一种说不上的情绪涌上心头。

萧清岩将糖果和玉佩都放到了石桌上。

萧清岩垂目看着徐初眠,温声开口:“我认识一名大夫,他素有名医之称,定能有办法。”

从江南来京,徐初眠都不记得自己遇到过多少自称名医的江湖骗子。

这一路感受到的善意并不多。

徐初眠压下眼里潮湿,垂下眼:“谢谢萧大人好意,已经看过许多大夫了。”

萧清岩轻笑,嗓音清亮:“徐姑娘,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方才所言绝非假话。”

徐初眠忍俊不禁,心中惆怅散了些。

萧清岩衙门里还有事,他轻声道:“明日上午,我带你们去。”

徐初眠打算再试一试,她眼中真挚,“谢谢。”

萧清岩低目,对上女子柔美面颊,他心中一动,异样情绪在心间流淌。

萧清岩目光不经意略过隔壁,老陈连中了巫蛊之人都能救,这应该不在话下。

萧清岩离开后,徐初眠关上木门。

沐沐好奇看着她。

徐初眠点了点妹妹的鼻子,“他是昨日帮过我们的人,是个好人。”

目光掠过石桌。

徐初眠一愣,他没把玉佩拿走?

陈家。

陈大夫正在药房里翻阅古籍,自从那日观言来找他后,陈大夫便开始找法子,只是不知是后天中毒形成,还是天生如此。

还是得先见到本人再说。

陈大夫叫来小厮。

“人呢?怎么还没带来?”

“陈大夫,平福今早去看了,那户人家不在。”

陈大夫喃声:“莫非搬家了?”

这时,外面的食物香味又来了。

陈大夫冷哼一声,关上门,他岂是小小吃食就能打动的!!!

-

翌日清晨。

萧清岩敲开了徐家大门,一匹白马拴在门口,青年今日一身蓝衫,他头发高束绑成马尾,立在马边,意气风发。

巧的是,徐初眠今日也是一身浅蓝衣裙。

二人对视着,都不禁笑出了声。

萧清岩心跳加快,望着女子柔白的面颊,又觉失礼移开了眼神,可余光又控制不住地注视着她,意外瞥见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萧清岩眼皮微动,又清了清嗓子。

徐初眠与沐沐已经收拾好了,小桃跟在二人身后。

萧清岩走在前方。

“说起来,这大夫也是你们的邻居。”

“他刚回京,搬来不久。”

徐初眠心下直觉,直到萧清岩将她们带到了陈大夫门口。

平福一见来人,瞪大了眼。

见到徐初眠,眼睛瞪得更大了。

徐初眠忍不住道:“萧大人,你说的是陈大夫?”

萧清岩越过平福,引着几人进去,“没错,我与陈大夫是旧识。”

走过小门,陈大夫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身就见那竟是那女子!

老陈把萧清岩拉到秘处。

“你干什么?”

萧清岩抿唇,描述了沐沐的病,“姐妹俩不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陈大夫越听,脸色越发怪异,他拧紧了眉头,莫非就是同一人?

但想起赵域保密的嘱托,陈大夫也就生生咽下了疑惑。

陈大夫来到徐初眠面前,认真打量着眼前女子。

徐初眠心下忐忑,手心里出了细汗。

“陈大夫,麻烦您了。”

片刻后,陈大夫才道:“进来吧。”

徐初眠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她望向萧清岩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萧清岩面皮发热,他握拳抵唇轻咳,想移开视线,但又忍不住想看徐初眠。

萧清岩轻声道:“你放心,陈大夫一定能治好她。”

屋子里,饶是早有心理准备,陈大夫见到沐沐这张脸,还是呆愣了好一会。

他给小丫头把脉。

“若是出生就有,那便难以根治,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

徐初眠蹙眉:“刚出生时并无大碍,可不久后便患了此病,爹娘家中,从未有人有过此症状。”

前世,陈大夫最后诊治出来,是被人下的毒。

当时父亲尚在,二房人虽贪婪,当时却并没有谋害继母的理由……

如今脸上多出来的那圈肉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生活,陈大夫打算先用药,令其自身消减,若实在不行,最后只要动刀子。

若再晚几个月,这病还会影响到小姑娘正常进食。

听到动刀子,徐初眠抿紧唇,“麻烦陈大夫了。”

前世陈大夫最后并未动刀,沐沐的脸虽然还留有疤痕,但五官对称,能正常吃饭呼吸,徐初眠和沐沐就已十分满足了。

一切只要按照前世轨迹治疗,便能成功。

今晨一大早,院里的另一小厮平安,又去了观言说的那户人家,依旧空无一人,问了邻居也不知是何时搬家的。

平福见平安回来,立即道:“那户人家现在就是咱们隔壁邻居!”

平安:“当真?那我去跟观言通个信儿。”

今日赵域休沐,观言犹豫片刻,还是将徐姑娘搬家一事说了。

“没想到徐姑娘阴差阳错竟搬到了陈大夫隔壁。”

案后的人仿若没听见,专注看着手中卷宗,不发一言。

观言不打扰爷,悄声退了出去,暗骂自己多嘴。

都说以后徐姑娘的事与爷无关了,让他多嘴,让他多嘴。

屋里,赵域放下卷宗。

他平视前方,熏香腾空升起,模糊了赵域眉眼。

他不禁想,原来这般厌恶他,连夜都要搬走。

徐初眠想过她喜欢的日子,那就随她了。

可一想到徐初眠日后会与别的男子成家,暴怒阴戾便充斥在赵域心间。

他闭了闭眼,捏着眉心,面色难看至极。


徐初眠换上衣服,将屋子整理好,确认屋里没有遗漏她的东西后,她叫来小桃。

徐初眠嗯声,“沐沐呢。”

“二小姐还在院外看书。”

“他呢?”

小桃:“赵大人很早就起了,今日要上朝。”

徐初眠抿了抿唇,一时间没有开口。

小桃面露迟疑,“小姐,昨晚……”

徐初眠摇了摇头,“无事,记住,这次的事切莫告诉清岩。”

“如若他知晓了,就说是最后翻案了。”

小桃点头,坚定道:“小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徐初眠:“我们现在走吧。”

趁赵域还没有回来。

府里的护卫小厮装作没看见,甚至离开温居时,门房还问了句,要不要马车?

凌薏当场拒绝,等到刘大从家中驾来马车,一行人上车离开。

温居被遥遥甩在后面。

这两三日的时光,就当做是一场梦。

马车车轮辘辘作响, 那声音仿佛一次次碾压在徐初眠心口上。

她抿平了唇角。

若是再搬家,她又能搬到哪去?

只要在京城,但凡赵域有寻她的想法,随时能找到她的住处。

刘大驾着车,那日徐初眠被救出来后,刘大刘二也被放了出来,兄弟俩无处可去,只好先回了徐家小院。

“姑娘,昨日萧大人送了封信回来。”

闻声,徐初眠愁容微顿,只见一双漂亮眼瞳顿时出现了亮光,沉闷的心情有了拨云见日之感。

沐沐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抬头眼神询问徐初眠。

徐初眠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瓜,“是萧哥哥,萧哥哥应该快回京了。”

沐沐弯了眉眼,也笑了起来。

这两日徐初眠的铺子还正常开着,刘大刘二上午下午轮着去铺子里待,有人若问起,兄弟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铺子被陷害,好在最后查清了真相,还了一个公道。

有商贩问起了徐掌柜。

兄弟俩又说,徐掌柜被惊吓地身体不畅,正在家里养病。

那几名波斯人与村子里的农夫、车夫因伪造罪证,陷害徐初眠被关了起来。

至于别的事,刘大兄弟就不清楚了。

马车距离徐家小院越来越近。

徐初眠缓缓开口,“这几日,沈姑娘与荥阳郡主有去铺子里吗?”

刘大摇头:“并未。”

与此同时,陈王府里。

这几日,荥阳都躲在府里不敢出去,沈菱音亦是同样。

没想到萧清岩竟然为了徐初眠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赵域都出动了,去救了徐初眠。

这事,沈菱音与荥阳不敢再声张。

沈菱音不敢再惹了赵域怒气,赵域瞧着端方君子,实际颇有手段,若是他不愿,无人能从赵域手中讨得好处。

反正那京兆尹已经背锅了。

既然赵域没来找她们算账。

沈菱音与荥阳只当不知道这回事,近两日也不敢再出府,生怕遇到赵域。

此事把荥阳郡主气得不行。

“徐初眠就是一平民女子,除了那张能勾人的脸,还有什么?!”

沈菱音抿紧了唇,“你且先别急,世上男子最重女子贞洁,待寻到机会,让那徐初眠颜面扫地,我就不信萧清岩还会选择徐初眠!”

荥阳冷静下来,“你说得对,咱们且先避避风头。”

……

徐初眠回到小院里。

家中还是原来熟悉的样子。

徐初眠心下稍微安定了些。

徐初眠进了屋里,里面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解开外衣,脱下中衣,换了身宽松的袍子,免得压到伤口。

萧清岩的信就摆在桌上。

屋内只剩她一人,薰着炭火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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