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来祥开了这样的口:
“来祥,我实打实地跟你说,你为单位付出了非常非常多,贡献非常非常大,你创造出来的效益大家都沾了光,单位更是盛得盆满钵满。现在单位为你做的,都是单位应当做的、必须做的,你受之无愧,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歉疚。”
“怎么会不歉疚,这突然就趴了窝,几乎成了废人,总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的总体形势都不好,咱们还能有不小的工程可做,已经很万幸,大家都非常珍惜地加班加点做冲刺,我却天天这样躺着,这心里真比堵满碎瓦块还难受。”
“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回单位上班。以你的效率,停下来的这几天,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统统补上。”
“你是在安慰我。所有面对病人的人,都得学会安慰。这是我们约定俗成的老理,我能理解。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说到点子上,我就是怎么想都想不通,我怎么会得这种病。你知道我有时间就会锻炼锻炼,不管去哪儿只要时间允许就步行着去,咱俩有时还打打球,按说身体不该出现问题,怎么就一下子来了问题了,说放倒就给放倒了呢。”
其实,同事们对来祥怎么生出的病议论了很多,但我不能把这些说给来祥,只能笼统地和下稀泥:
“现在致病的因素很多,到底是什么把人给弄出了病,医生也说不清楚。我想即便是两院院士也照样说不清楚。现在都啥空气质量,问题食品又铺天盖地,保持水源的清洁比登天还难,人们一天天的也不知吃进去了什么,喝进去了什么,身体都成了专职解毒器具,天天跟肚子里和血液中的不良物质较量。在现在这种环境中活着,跟拆盲盒差不多,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拆到什么。真不是田园牧歌的时代那么简单了。”
我这有些怨气的话,来祥没大理忽,他本来就是怨气很少的人,但是“田园牧歌的时代”这句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的眼中闪出孩童似的光泽,语气平和地道来:
“是啊,田园牧歌的时代简单啊,一想到田园牧歌就爽快,杂念一下就被清